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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3:37:51 作者: 北木南喬
    「也許吧,我並未聽清。」楊鉞打發一個人下去問問。

    「如果皇上真的駕崩了,那今日的大典還要繼續嗎?是否應該先回去給皇上治喪

    」

    楊鉞目光迥然地盯著他,這位常山王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愧是他兄長也佩服的人。

    他撩起衣擺朝常山王單膝跪了下去,「臣楊鉞,懇請王爺為大慶江山社稷考慮,榮登大寶!」

    常山王平靜的表情瞬間龜裂了,在場所有人也沒反應過來,直到楊三郎用力拍了一下手。

    「好啊!這主意好!王爺您是皇上的皇叔,輩分最高,血緣最近,由您繼承皇位總比一個無知嬰兒強啊,各位大人以為呢?」

    各位大人並不覺得好,皇位繼承人又不是買白菜,哪能這麼隨便?

    「楊國公,你瘋了,你可知此舉意味著什麼?難道你還想讓人誤會自己是叛賊?」

    楊鉞反駁:「叛賊可不會擁護一個能力卓絕的王爺登基。」

    楊鉞也是有打探過的,嶺南這二十年飛速發展,百姓安居樂業,早就脫離了世人對嶺南的看法。

    楊鉞這個決定做的匆忙,可他願意賭一賭,就像三哥說的,一個成年有魄力的王爺總比一個無知嬰兒強。

    若周璨對他信任有加,他也願意替他照顧幼子,撫養他長大成人,可他臨終前還想置自己於死地,他憑什麼要效忠他的兒子?

    「下臣以為不妥,先帝立了太子,應由太子登基!」王若麟第一個不答應。

    眾人將目光落在常山王身上,知道只要他一點頭,皇位就是他的了。

    如今無人可以抵抗楊鉞所做的決定。

    常山王在沉思,他在權衡利

    弊,機會擺在眼前,他如果拒絕,會不會顯得自己太虛偽?

    「你難道就不怕本王登基後第一個清算的就是你?」楊鉞展現出來的實力讓每個當權者害怕。

    周璨與他感情深厚尚且容不下他,他憑什麼以為自己可以?

    楊鉞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無所謂地說:「如果王爺嫌那龍椅燙屁股,大可以試試。」

    「好!不愧是大慶第一猛將!本王應了!」如果換做別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常山王會以為他在欲擒故縱。

    可楊鉞是大大方方的男子漢,他既然將皇位拱手相讓,那就一定是真心的。

    而且楊鉞這樣的能臣猛將,傻子才會不要他。

    「常山王!不可!」

    「王爺,三思啊!」

    殿中的大臣紛紛反對,這也太兒戲了,一國之君怎麼能如此荒唐定下?

    楊鉞和常山王擊了三掌,完成了約定。

    「各位大人,班師回朝吧,也讓其他大臣見一見咱們的新帝!」

    王尚書阻攔道:「王爺,楊國公,臣有個提議,不如讓王爺當攝政王吧,太子年幼,攝政王可以替新帝執掌朝政,撫養新帝成人。」

    「對對對,常山王是輩分極高的親王,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皇室宗親們肯定也無異議,還請二位三思啊!」

    楊鉞掃視著他們,嘴角擒著一抹冷笑,聲音低沉地問:「是我聽你們的,還是你們聽我的?」

    眾大臣心頭一顫,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他們忘了,

    楊鉞才經歷了一場浴血奮戰,就算此刻殺了他們也可以推給亂賊,而他只需要領著士兵將常山王送上寶座即可。

    第607章 新帝登基

    楊鉞等人站在高台上,俯視著下方正在清理現場的禁衛軍,一具具屍體被抬走,有禁衛軍的,也有來討伐楊鉞的各地駐軍的。

    說起來,這幾位小將也挺有本事,竟然能在短短一夜召集了上萬人圍攻太廟,可惜人太雜,兵力不強,都是來送死的。

    楊鉞看到了邵承啟,他正在一步一步往台階上走來。

    是了,他今天也是圍剿的主力之一,只是楊鉞一直沒有看到西北軍,否則這一戰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剛才的黑甲衛呢?」邵承啟開門見山地問。

    「離開了。」

    「他們是誰?」

    楊鉞搖搖頭,反問了一句:「二叔也要視我為逆賊叛黨嗎?」

    邵承啟頓了頓,他的鞋底沾了血,是一步一個血腳印走上來的。

    剛才他都沒參與,此時更不會做這種自取滅亡的事情,他單膝跪下,高聲說:「回楊國公,亂賊假傳聖旨,蠱惑人心,還好末將及時拆穿他們的陰謀,並未參與其中,但末將未能及時救援,末將有罪,請責罰。」

    楊鉞笑了笑,親手扶他起來,「二叔多禮了,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會假傳聖旨呢?對了,剛才下面的人在喊什麼?」

    邵承啟頓了頓,回答:「他們說……皇上,駕崩了!」

    「什麼?」楊鉞大駭!跌跌撞撞地跑下階梯,下令道:「來人,快回宮!」

    常山王等人跟著跑下去,屍體還未完全清理走,死狀慘烈,血腥味沖天。

    這些大臣當慣

    了京官,享受著高官厚祿,飲食起居無不精緻,何時見過這樣恐怖的場面,一個個當下就跑開吐了。

    有幾個看到殘肢斷臂,甚至開膛破肚的場面,當場就被嚇暈了。

    等他們走出太廟,一個個腳步虛浮,鞋底沾著的血水就像一道催命符,再看楊鉞更顯得他面目可憎,猶如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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