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頁

2023-09-01 03:37:51 作者: 北木南喬
    「我沒死?」

    長戈從她身邊經過,吐槽了一句:「再不走就不一定了,進去躲好,別出來!」

    陳德玉連滾帶爬地跑來,扶著張二娘帶著兒子進雜貨鋪,將門緊緊鎖著,然後一家三口抱頭痛哭。

    長戈一刀看下犍牛的腦袋,然後掃向四周。

    並沒有看到有人來劫車,但安排了這樣的陣仗,總不能什麼也不做。

    街上人群混亂,這時候是最容易出錯的。

    長戈原本是要向官府借人手,但邵芸琅拒絕了,官府里未必沒有對方的眼線。

    好在他們也不是沒有後手,一部分侍衛偽裝成百姓隱藏在行人中。

    此時沒有看到敵人,長戈也沒發信號,只能繼續等待。

    囚車裡,聶紅棠緊張地看著四周,想大叫卻發不出聲。

    她根本逃不了,三天沒喝水沒進食,身體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那個女人真狠啊,好像把一切都算計進來了。

    但那個人真的會來嗎?

    一支箭遠遠地對準囚車裡的女人,四周還瀰漫

    著鞭炮燃燒後的煙霧,視線受阻,暫時還沒人發現屋頂上躲著一個人。

    只需要輕輕扣動弓弦,那個女人就會死了。

    男人手指鬆動,箭矢朝著囚車飛射出去。

    但這支箭被早做好準備的士兵打飛了,並且很快鎖定了他的位置。

    「在那邊屋頂上!」

    男人跳下屋頂逃跑,追的人似乎找不准方向,並未拿到人。

    長戈走到囚車旁,見那女刺客還活著,暗暗同情了她一把。

    死對於她來說應該才是最好的結果。

    「我還真當有人來救你呢,沒想到是來殺你的,得,還得我們保護你,真晦氣!」

    長戈敲了敲囚車,大聲說:「走,回府!」

    聶紅棠躺在囚車裡目無焦距,剛才那一箭她當然看出是沖她射來的,而且用的弓箭也是他們熟悉的。

    原來是她在自作多情,還擔心別人會為她犯險。

    她毫無求生意志,只想求死,可手腳被縛,嘴巴也被堵著,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等回去後,也不知道那女人會如何嘲笑自己。

    邵芸琅聽完經過,並未表現出驚訝,而是同情地看著她:「夫妻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何況是你們這些行走在黑暗裡的老鼠們?」

    邵芸琅吩咐道:「給她餵點水和吃的,別讓她死了。」

    長戈意外地問:「不審問了?」這會兒這是對方心房鬆懈的時候,應該能問出點東西來。

    邵芸琅卻說:「沒什麼好問的,人都出現了,是你們沒抓到而已,她知

    道的那些已經沒用了,人會跑。」

    「那……」長戈頭疼地問:「就這麼養著?」

    邵芸琅瞥了他一眼,好奇地問:「家裡缺她一口吃的?」

    「不不,您誤會了。」

    邵芸琅擺擺手,「先帶下去,過兩日再帶過來,我悶得很,讓她陪我解解悶。」

    聶紅棠被氣笑了,如果不是嘴巴被堵著,肯定要狠狠嘲笑這女人一番。

    竟然找刺客來陪聊,她腦子有病!

    第433章 賞冰雕

    楊鉞一進了軍營就跟魚入了大海,影子都瞧不見了。

    不過邵芸琅並不怎麼想他,或許是因為知道很近,如果她真想,隨時都可以去軍營見他。

    聶紅棠之後的待遇完全變了,從地牢住進了客房,好吃好喝的供著。

    她無法想明白那個女人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想讓她開口是萬萬不可能的。

    直到她住下的第五日,才有下人來帶她去見那位夫人。

    邵芸琅第一次認真打量著這位女刺客,能當花魁,她的姿色不俗,一雙眼睛深情脈脈,難怪能有那麼多男人願意為她一擲千金。

    那把弓弩的來歷也查明了,確實是主簿從軍械庫偷出來給她的。

    「坐,這幾日過得可好?」邵芸琅如同對待一個普通的客人。

    「你到底想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會放了我?」

    「那不可能,你是刺客,要殺我丈夫,我如何能放了你?」邵芸琅實誠地說。

    這答案讓聶紅棠下意識鬆了口氣,如果對方真要放了她,那才更有問題。

    「既然知道我是刺客,夫人如此不設防地招待我,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你從頭到腳都被檢查無數次了吧,進這扇門之前也被搜過身,我身邊還有這麼多高手,你要如何害我?」

    聶紅棠一點不害羞,甚至扒開衣領,讓她看到自己鎖骨上的刺青。

    「有一種毒藥可以藏在人體的皮膚下,只需要一點點就能見血封喉,你不怕?」

    邵芸琅盯著那刺青看了幾

    眼,好奇地問:「這樣的刺青能永久不褪嗎?痛不痛?」

    聶紅棠一拳頭打進棉花里,拉緊衣領說:「對你們這樣細皮嫩肉的貴女來說,刺青當然很痛,不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幫你做一個。」

    「你會?」

    「哼,那你可就小瞧我們這一行的能耐了,我們什麼都要會一點。」

    邵芸琅猶豫了片刻還是拒絕了,刺青是好看,可是她怕疼。

    邵芸琅說要留她解悶,今日見面問的果然全是些不相關的瑣事,讓人摸不著頭腦。

    聶紅棠直到被帶下去還是懵的,她真成了解悶的小玩意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