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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顏秋瞳自然也是承認的，笑了笑，歪頭在小女人耳邊開口，「連澄，這一次記性可是長了？」

    連澄並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指的是她罵人的事情，還是剛剛他強調的事情，接吻後所有的感官都是敏銳的，這句話是對的，男人在她耳邊說話，連澄似乎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皮膚絲絲的戰慄。

    顏秋瞳也不惱小姑娘的晃神，笑了笑，一字一頓的，像是要把說的話都刻在連澄的心上：

    「連澄，你要記清楚了，這些話我就說這一次，你若是再犯，下次給你長記性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連澄一個激靈，下意識地看向男人，與顏秋瞳四目相對。

    顏秋瞳嘴角微微抿起，眼底里的墨色暈染開，認真而又溫潤：「連澄，我與你，才是你說的『你們』，我所在的地方，都可以是你肆意妄為的所謂的『地盤』，我可以不與任何人成為『你們』，但這個任何人里，你不會是其中之一，如果可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世界上所有不好的話都不會朝向你，如果你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商家女，你要知道，我是不會讓你承受任何一點你不應該承受的中傷你的話的。」

    連澄咬唇。

    「連澄，你要清楚的知道，我對那些話無動於衷並不代表我能漠視那些對你的中傷，可他們是不知真相的人，但是你如果真的覺得他們過分了，你完全可以像我說的那樣，記下來，你不想動手，我來讓你開心。」

    「我……沒有……」連澄輕輕搖了搖頭，她只是小小抱怨一下，但沒有這樣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一場無關其餘人的戰爭。

    「連澄，如果哪一天，你的身份只是我的妻，你的所有舉動在這片地方里，都會是對的，你說的所有話都不會有人反駁，你的脾氣，你的妄為，都可以被接受，沒關係，有我縱容你。」

    「顏秋瞳。」空氣里的安靜中帶了說不盡的旖旎，連澄心中不是沒有觸動的，許久，許久，才開了口，「我會被慣壞的。」

    「連澄，你是女孩子，為什麼不被寵愛呢？」顏秋瞳輕笑，笑他懷裡的姑娘的傻氣。

    連澄默了默，垂了眼，遮住眼裡泛濫的氤氳，咬唇：「我是連澄。」

    這句話像是在反駁顏秋瞳，不如說，連澄正在提醒她自己，她是連澄，是不分性別去承擔所有的連澄，是不能有女孩子模樣的連澄。

    「對，你是連澄。」顏秋瞳笑了笑，沒有否認。

    這是他懷裡姑娘的倔強，是他懷裡女人的堅持，也是連澄害怕時所有的屹立不倒，是讓他心泛著疼的四個字。

    可是啊，顏秋瞳垂了頭，輕柔而帶著珍惜意味的輕吻落在了連澄的額頭：「你也是個女孩子。」

    連澄眼裡的淚意終究還是沒有逃過掉落的命運，癟了嘴，微微啞了嗓子：「顏秋瞳，不要說了好不好……」

    她一直都知道，她是被面前男人珍視的，這樣就夠了。

    「不哭，澄澄。」顏秋瞳啄吻著連澄眼角處的滴滴晶瑩，聲音低沉更像是允諾，又是宣誓，「你再等等，再等等，你就只會是女孩子，被人寵愛的女孩子。」

    他的連澄啊，明明那麼好的女孩子，明明值得全世界珍愛的女孩子，為什麼不被寵愛呢？

    很快了，連澄，很快了，你就是可以肆意妄為，可以被慣壞的女孩子了。

    連澄將自己埋在男人堅實的胸膛里，許久，才悶悶開口：「你就不擔心我會做錯事啊？你若是惹了我，我會搗亂到讓顏氏破產的，我會做很錯很錯的壞事的。」

    「好，我記得了。」顏秋瞳縱容的開口，「爺這樣都不敢惹你了。」

    連澄又被面前的男人逗笑了，很開懷的那種。

    懷裡的姑娘笑靨如花，宛若可以暖化最冷的冰，可以照亮最黑的夜，那雙星眸就是最真的歡喜。

    顏秋瞳在這一刻覺得，其實，如果連澄不是連澄，葉澄是葉澄，葉家夫婦還在，那懷裡的姑娘應該是最純真的天使。

    可是，若連澄不再，葉澄是葉家的長女，那他還遇到懷裡的姑娘嗎？

    應該不會了吧？

    那如果是那個樣子，顏秋瞳聽見心底里的陰暗聲聲召喚----

    不，那就還是連澄吧……

    沒事兒的，連澄不再是葉澄，還有顏秋瞳去寵她成最歡喜的人。

    連澄的心情哪裡還有方才進來時的不悅？

    顏秋瞳為懷裡的小姑娘整理好被自己弄亂的頭髮，修長的手指抹去了因為吻而暈染的唇角，才放了連澄出去。

    「你要不要喝些什麼？」連澄在門口的時候停了停，頓住，開口。

    「你想喝什麼讓他們送上來就是了。」顏秋瞳眯了眯眼，不是太認同，「你是特別行政助理，無論怎樣，職位上在這裡，你也不需要太給他們面子。」

    連澄搖了搖頭，笑眯眯的：「反正我上午也沒有太重要的事情了，太悶了，我順便去體察一下民情吖，聽說顏氏的茶水間可以媲比一般的茶吧了。」

    這倒是不錯的，顏秋瞳在公司方面，更多的是順應國外的一些習慣，員工的待遇一向都是不錯的，無論是食堂，還是茶水間，都是多元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