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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24:02 作者: 孟家妖女
連澄不語。
「你既然聽見了,那就更不應該說這樣的話。」顏秋瞳蹙了蹙眉頭,「我都說了,所有的都已經是過去,你所謂的那些郎有情妾有意,更是不存在的,顏家沒有木家可能早就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我被木氏夫婦託孤並不算過分吧?是,我承認,當年是說過要娶她的話,可是,是事出有因的,她也拒絕了,當她拒絕的時候,清容就已經只能與顏顏一樣的地位,我的感情,感覺,我自己才會清楚,連澄,你沒有資格想當然得認為什麼。」
連澄怔了怔,默然。
「連澄,從與你領證的那時候,我就說過,這個顏夫人的位置,是你的,我不會說甜言蜜語,但對你,我也不會說謊。」顏秋瞳壓抑著火氣,開口,「連澄,邵雲淇不也一樣對你情根深種嗎?你敢說如果沒有連家的逼迫,你不會和他走在一起?!」
連澄瞬間瞠圓了大眼睛,看向清雋的男人,啞然,是了,她不敢說。
沒有得到小女人的否認,顏秋瞳的語氣愈發的敗壞,明明他理智上想要的就是小姑娘這樣的答案,卻偏生對於曾經得到過小女人的毫無防備的邵雲淇做不到釋懷。
哪怕是小女人的一個念頭而已。
顏秋瞳也在這一刻,終於正視了他對連澄的獨占欲。
「你有過往,我也做不到我在與你領證的前近三十年裡是一片空白。」顏秋瞳緩了緩語氣,勾了勾唇角,「可是,邵雲淇沒有帶你走,而清容也沒有嫁給我,顏秋瞳與連澄走的,是當下,是今後,那為什麼我們要因為過往,去不停歇的置氣,冷漠?」
不得不說,顏秋瞳是一個很好的辯手,連澄心中積壓的一晚上的不滿,竟然在男人的一番話里只剩下些許。
連澄深吸一口氣,看向男人:「我只想問,顏秋瞳,木清容當年到底經歷過了什麼?」
「……」顏秋瞳眯了眯眼,猶豫了片刻,鳳眸裡帶了些許的歉然,「抱歉,連澄,這事關清容心上最痛苦的一個傷疤,我想讓它就那樣沉寂了。」
連澄閉了閉眼,嘴角微勾,帶了些許的自嘲。
理智上,連澄贊同男人的做法,這是一種尊重。
情感上,連澄是抗拒顏秋瞳的尊重的,他對另一個女人的尊重,卻是對她的一種抗拒。
「還想聽什麼解釋?」顏秋瞳知道他的回答必然會讓小女人心裡有賭,倒也只能選擇坦然。
第203章 午夜的盛宴
連澄不像一般的女人,她心思敏捷,沒有安全感,適當的遮掩都會失去她的信任,不如一開始就說實話,讓她一點點去消化。
「我累了。」連澄終究還是閉了眼,開口,「回去吧。」
「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又何必再做出一副詢問我意見的姿態?」註定了今晚一開始相處的好氣氛會消失殆盡,連澄的耐性在男人的答案中的一次次抗拒中磨滅,嘴角帶了幾分的譏笑。
顏秋瞳眯了眯眼,他著實沒有想到連澄今晚的反應會這麼大,說實話,他不太喜歡連澄這樣不能溝通的態度,歪了歪頭,身旁的小女人已經合上了眼,明顯的不合作的態度。
單手捏了捏鼻根,顏秋瞳還是決定轉了方向。
元宵節的夜晚註定是個熱鬧的,顏秋瞳將車開到了一早就打好招呼的人那裡,下了車,開了小女人一側的車門,只是盯著,不說話。
連澄的不愉快在一路上已經消化到心裡,男人路上的沉默,與今晚對她來說格外沉重的信息,都讓她有些心冷,雖不至於冷了感情,但終歸是有了芥蒂。
然而,她終究是連國強下了本錢培養的助手,自然清楚分寸,饒是再大的不愉快,也不至於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了顏秋瞳的面子。
看著男人標準的紳士禮,連澄抿了抿嘴角,伸了手,放在男人精緻骨節的手中,但她不舒服,又怎麼能讓男人舒服?
連澄勾了勾唇:「麻煩顏少了。」
果真,久違的稱呼出現,顏秋瞳眉宇間本因小女人溫順的將手放進他手中而出現的舒心瞬間變成了陰鬱。
連澄嘴角的笑意不變,大眼中對男人陰鬱滿是無辜的疑惑。
顏秋瞳眯了眯眼,不語。
男人與女人的手,觸感是不一樣的,差距到自己手中的小手的涼意,顏秋瞳睨了一眼小女人身上看上去就有些單薄的呢子大衣,單手解了自己的風衣,脫下,給小女人披上。
饒是臨近初春的元宵,夜晚裡終究是帶了幾分返季凜冬的冷意,連澄微微皺了皺眉頭。
對於身旁的這個男人,極其害怕冷的連澄是極其佩服的。
顏秋瞳就是一個怪人,兩人零零散散認識的時間也是一年了。
酷暑如夏,這男人是襯衫,而北方的凜冬,也不見這男人有什麼變化,依舊是襯衫,頂多是多了個風衣。
一個冬天下來,連澄見過的這男人穿過的最厚的衣服,就是毛衣了,還是家居服。
夏不出汗,冬不怕冷,連澄瞪著此刻在凜風中依舊坦然自若的男人,不禁懷疑身側的這一位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雖說對男人現下里是不喜的,可不代表連澄會有惡意的念頭,抬手,欲要把男人的風衣還給男人,卻被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