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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24:02 作者: 孟家妖女
反正,這男人也看過她最不堪堅持的模樣,索性,連澄也就不勉強自己了,木著張臉看向窗外,不理會身邊說了她丑的男人。
「無聊嗎?」空氣里的安靜讓顏秋瞳看了看別開臉的小姑娘,勾了勾唇,「你可以放張CD,路上也不會太無聊。」
「……」連澄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男人。
摸了摸鼻子,顏秋瞳一個挑眉,遠山如畫的溫潤中帶了三分肆意:「怎麼了這是,剛剛不還是好好的?」
「呵。」連澄嗤笑,「奴家長得醜,不能污了爺您的眼,奴家嗓子賽老鴉,不能辱了爺您的耳。」
潛台詞,老娘不跟說我丑的人說話!
小姑娘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孩子氣,讓顏秋瞳倒是愣了愣,隨即,輕笑,格外大方:「沒事兒,爺不跟你一般計較。」
說完話就懊惱自己忘了兩人敵對身份的連澄停了男人極為不要臉的話後,剎那間回頭,瞪圓了大眼,水蒙蒙的鹿眸沒有幾分氣勢,倒顯得多了幾分受了欺負的委屈,控訴著顏秋瞳。
車裡的氣氛總算是不是零下了,顏秋瞳伸手,隨意看了張CD,放了進去,語氣縱容:「不要總繃著張臉,出了醫院就應該換種心情,二十四歲的姑娘,生生活成了四十二歲的大媽,就不累嗎?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你在我面前,你覺得還有形象呢?」
「……你可以不說話了。」又被吐槽已經沒了形象,連澄的臉木的愈發厲害,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謝謝合作啊。」
「不客氣。」顏秋瞳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兩人之間又是一靜,幸好,CD放出來的悠揚掩蓋了不該有的尷尬,也不算太難堪。
伴隨著柔和的音樂,連澄把自己全交給了座椅,懶散的靠著,頭歪著看向窗外,漸漸沉思。
為什麼她感覺到了顏秋瞳對她釋放的善意?是她感覺錯了?
連澄也不明白,明明顏秋瞳看出了連國強醫院時最後說的那些話的意圖,分明就是想要她回連家再受折磨,按這男人的脾性,必定不會管的,畢竟,醫院的半個多月,他已經盡了義務,可這男人不僅管了,還真的就帶她回他家。
這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連澄很不解,心也很累,她現在處於傷痛期,她太明白,一個女人,在受傷的時候,太容易對對自己釋放善意的男人有好感,盡而沉淪,可是,她不可以。
顏秋瞳,你到底想做什麼?
左思右想不得結果,連澄放棄了,皺了皺眉頭,估計這男人也就抽風幾天,她配合一點就是了,既然願意演,那她就奉陪。
好像,誰不是會演戲的小公主一樣。
正如這男人所說,她該有的,不該有的,他都看過了,再在知道你本性的人面前過於裝就不太有意思了,索性,隨她心情吧。
至於其他的,連澄想,她應該好好規劃一下了,越來越感覺,只是一味的期盼自己做的好一點就能和葉傾得到自由,這個念頭,真是傻得可以,她也應該,多做一些自己的考慮了。
想多了,想通些,連澄也就不再沉溺於痛意中,回了神,才發覺,唱片裡聲音柔是柔了些,可是:「這是……法語?」
「嗯,法文。」顏秋瞳好似驚訝地看了眼連澄,似乎沒預料到連澄會主動開口,難得的多說了兩句,「法國,稱為浪漫之國,語言,自然也成為浪漫的語言的代表,法語歌大多抒情,心不靜時聽聽,還是挺好的。」
「你話真多……」從沒見這男人說過那麼長的一句話,連澄一時間有些不習慣,癟了癟嘴,嫌棄,「你聽的懂?心不靜時聽聽?哪裡有默背佛經來的管用?」
excuse me?
他話多?
顏秋瞳眯了眯眼,瞥了眼大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的連澄,對這丫頭的洋洋得意嗤之以鼻,真是睚眥必報的性子。
顏秋瞳一向都不是與人鬥嘴的性子,就事論事,跟著音樂清聲唱了起來:
「J'ai jamais vu d'amour fragile(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容易破碎的愛情。)
j'ai toujours donne tout(我一直都只會全部的去給予。)
toute seule au bout de moi(在我自己這一邊獨自的去給予。)
j't'envoie ces quelques mots(現在,我為你寫下這幾個字。)
Moi je suis celle qui s'est perdue(我,我唯一的丟失了自己。)
contre ta peau(在面對你的肌膚的時候。)
quand on s'ca插it pres des bateaux(當我們一起躲在船後面的時候。)
pour mettr'nos corps a nu(我們讓自己的身體赤裸在一起。)
Un jour y'a comme ca des gens qui passent(某一天,就像人群不斷的走過一樣。)
c'est la vie qui grandit(生命就這樣的長大了。)
on s'comprend pas toujours soi-même(我們永遠不能去明白自己。)
et un jour(直到有一天。)
on aime(我們相愛了……)」
----Encore une fois。
第40章 安置
事實永遠都是勝於雄辯的,這是古人總結的真理。
當男人用低沉悅耳的嗓音跟著CD唱出來還一併為她翻譯了,連澄就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