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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沒有三次元的聯繫方式。

    電腦上正被陸穎寵幸的是琴皇漢舞的直播間。

    她百無聊賴地劃著名手機。

    【陸穎：楚楚，你和你們的新人魚子醬熟嗎？】

    【陸穎：寶貝，我覺得魚子醬挺有意思的。】

    【陸穎：你懂吧，就是覺得特別欣賞他。】

    ……

    楚楚不知道在幹什麼，並沒有立刻回復消息。

    陸穎看著琴皇漢舞直播間的打榜，新人排行中楚楚和留城的名字穩在第一第二。

    魚子醬的……第二頁。

    【楚楚：懂了。】

    陸穎表情有些糾結，直到熟悉的聲音又出現在耳機里。

    直播間只有他一個人。

    陸穎想到他面試時唱的歌，抱著「萬一」的心態，默默地在公屏里打下了一行字。

    【LY鹿鳴：魚魚玩兒遊戲嗎？】

    魚魚是最近公屏對他的暱稱。

    陸穎混在一群粉絲中。

    卻成功帶了個隊形。

    【對啊對啊，玩兒遊戲嗎？】

    【想遊戲偶遇啊。】

    【魚魚唱歌說話我都喜歡，不考慮和老闆一起直播嗎？】

    她聽到男人輕笑了一聲，兩分隨意八分溫柔。

    「玩兒啊，」那聲音靜了片刻，「天龍八部，手遊。」

    陸穎聽到周圍皆靜，只留胸腔和他。

    「ID就叫LY。」

    「偶遇就算了。」

    「我已經是一個小姑娘的大幫主了。」

    怎麼形容那刻連臉頰都緊繃的感覺。

    一聲震動。

    【A。茶餐廳：你好，最近我們在邀請顧客體驗新品。】

    他是大幫主。

    看過她直播。

    還是店長。

    也是魚子醬。

    她想起自己在直播時對大幫主大肆誇讚「最近喜歡的那人」。

    陸穎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好熱。

    那晚琴皇漢舞又多了一個顏出的歌手。

    魚子醬。

    形式十分奇葩，被粉絲戲稱為「微博找工作了大家可憐可憐一下這位博主」。

    「男，二十歲，身高183cm，體重68kg，A市一高中畢業，國外某大學本科，現已回國以後也將在國內穩定發展，家庭背景清白，無不良嗜好，投資了一家餐廳。」

    配圖，一張證件照。

    只要你希望，了解我的機會唾手可得。

    【合】

    最近的陸穎很奇怪。

    換了個情侶微信頭像。

    對【還能看到鹿鳴小姐姐和大幫主結婚的那天嗎】彈幕報以十分微妙的微笑。

    轉發自己的微博，那條香水的：「我男朋友的話，他和我品味相投，在我送之前就買好了。」

    把戀愛談的簡直不能再明顯。

    但是對她十分了解的楚楚倒不覺得有什麼稀奇。

    從她發給自己對某人「感興趣」「欣賞」的信息的時候，楚楚就有所心理準備。

    比如現在她拉著自己給新人魚子醬砸直播間禮物。

    兩人禮物輪流刷屏。

    眼睜睜看著魚子醬從新人排行的第二頁被兩個人送到了第一頁。

    男人的嗓音有些無奈。

    「別刷了。」

    接下來還是【LY鹿鳴送給LY魚子醬一朵玫瑰】

    「乖。」

    這下公屏都知道了，群眾里藏著一個「魚嫂」。

    還是個不停刷禮物的土豪。

    而且還認識他們楚王。

    陸穎不聽他的。

    她想到了那天「體驗新品」的事情。

    不是體驗新品，是迎接人生第一個男朋友。

    她才發現，原來自己認識這人已經這麼久了。

    只不過那天推開茶餐廳的門以後，才算是第一面。

    再往前追溯，男人和她同一個高中，是大兩屆的高中學長。

    有專屬的鈴聲響起。

    「怎麼了？」

    陸穎的聲音輕輕的，但是對方更為溫柔。

    「就是想送。」她抓著手機，食指微微撓著手機殼的背面，「我一會兒自己直播就不送了。你要我送我也沒時間。」

    她打開了自己的直播間。

    然後聽到男人沉沉的聲音帶著笑意。

    「別了吧，你砸過來我還要砸過去，多麻煩。」

    陸穎愣了一下。

    她看到自己直播間那個一直以來第一名的金主「小姐姐」【我是養鹿的】正在用禮物轟炸自己的直播間。

    男人的聲音響在耳邊。

    「你看，我說吧。」

    【求】

    陸穎被琴皇漢舞少數的黑粉吐槽過。

    說她是粉絲結果卻和正主魚子醬在一起了。

    這背後的意思不言而喻，卻是將她和魚子醬都一起羞辱了。

    那天也是從來溫聲細語的男人第一次在頻道里冷著聲音出口斥責。

    「亂說什麼。」

    「你們不知道我追了她多少年。」

    陸穎默默地藏身在公屏，男人不知道她來到了直播間。

    他追了她很多年嗎？

    她怎麼沒有印象？

    「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正好趕上我畢業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