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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就算了，以後你管不了我而我管得了別人就行了。」

    ……

    真是一個實誠的要求。

    清君看著界面上「七夜」的ID默默咬牙，聲音卻還是帶著笑出口：「成，你是爺。」

    「不過，」清君轉了轉眼睛，有些得意的弧度爬上嘴角：「哎，我們今晚是有午夜新人環節的，你記得來啊，新人都要來的！」

    祁墨看了一眼，頻道內只有清君、小凰，還有自己這個「新人」，沉默了片刻開口：「什麼規則？」

    「啊？」少年像是被這個問題問倒了，停頓了一下才慌亂開口：「啊，啊我知道了，你說規則啊……你等一下，這個規則啊，實在是太複雜了……這樣吧，我等一下把文字發給你？」

    「好好好，就這樣好，我還有事兒，我先下麥了。」

    「你有什麼可以問小凰啊，拜拜了您嘞。」

    小凰：……（閉麥模式）

    祁墨咬了咬牙，這傢伙生搬一個什麼「午夜新人」的動作也表現的太明顯了吧。

    琴皇漢舞第一個，頂著「琴皇漢舞-實習」的備註，卻被專門針對開了一個「午夜新人」活動子頻道的，新人。

    前無古人，後……只有一個「轉正之夜」。

    兩人對彼此的初印象：這人可真特麼的欠。

    奈何他們都不知道，「很欠」的這人此後會成為自己的死黨第一名。

    *

    當晚，祁墨拒絕了祁父莫名其妙要吃「團圓飯」的要求。

    在掛掉電話的時候不僅濾掉了祁父暴躁的聲音，還還給了他一個漫不經心的嗤笑聲：一家就他和祁父兩個人，吃什麼團圓飯？

    這樣看，只要他倆在一起吃頓飯，那都叫團圓飯。

    祁墨嘲諷般的笑還掛在嘴角，可真有意思。

    八點。

    祁父果然沒有再讓祁墨出來吃飯，這個點兒，祁父估計自己吃也都快吃完了。

    祁墨扒了最後一口泡麵，乾脆的起身把泡麵碗扔到了廚房的垃圾箱。

    「午夜新人」的環節要開始了。

    從八點一直進行到午夜十二點，由當天面試新人的考核先唱，然後被面試的新人一個一個接麥，一輪結束再隨機麥序，由新的一麥開啟新的一輪，每一輪歌曲的「畫風」要和一麥的歌保持一致，公屏為證。

    發公屏的人寥寥，祁墨笑了笑，他倒要看看「考核」，也就是清君和小凰唱什麼他不敢接。

    小蠻腰。

    可以，無所謂，聽過，完全不慫。

    下一個接麥的還是考核，又是一個熟悉的伴奏，威風堂堂？

    這下祁墨皺了皺眉，這種歌，他好像也就聽過這兩個，比較，「出名」的……

    他打開了搜索器，甚至準備隨便找一首歌，耳邊清君才剛開口，聽著耳機里的聲音，祁墨依舊是一臉淡然，仿佛寫著「怕什麼哥哥是見過世面都快十六的人了」。

    難得有人發了一條公屏【青媚狐，青媚狐！】

    果斷用手機外放了這一首，清君唱完的時候，祁墨也剛好把這一首聽完。

    「新人，七爺，來，接好。」

    祁墨甚至能聽到這聲音里欠欠的賤笑。

    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就要唱一般的淡定，開麥。

    「好。」

    然後伴奏響起，那自然地喘氣聲和婉轉的尾音，差點清君就要信了這人真的是頗有些經歷的二十五歲了。

    有鑰匙入孔，打開門的聲音響起，窸窸窣窣的動作和說話聲。祁墨餘光不自覺向臥室門瞥了一眼，就接著頗有些無所謂的表情盯著桌面的歌詞繼續下去。

    一臉冷淡地唱著火熱的歌。

    一曲結束，閉麥，轉身，果然門前站著一個面色不善的成年男人。

    他的五官還能看出年輕時的帥氣，即使是現在，那也是別人眼中的「鑽石王老五」。

    祁墨輕笑了一聲：「幹什麼？吃飽了？」

    他挑眉，即使知道這樣能惹怒男人。

    男人站在門外，沒有走進來，像是顧忌什麼，盡力克制著。

    「哦，沒事兒？沒事兒那我就繼續了。」

    他轉回身子。

    「你這個小兔崽子……」

    勾唇，對嘛，這樣才是正常反應。

    可是這話卻沒能繼續說下去，祁墨好奇地回頭瞥了一眼，一個女人正站在自己父親的身後。

    他目光停滯，除了「一個女人」這個印象再想不到其他的詞語，她和他認識的女性都不太一樣，那些柔軟的女性特徵在她的氣質上表現的並不是那麼明顯，是祁墨從沒想過自己父親會喜歡的那一類。

    或者說，他沒想過自己父親會喜歡母親以外的第二個女人。

    祁墨淡漠的轉身。

    「你今天沒出門吧？卡里刷了這麼多是刷哪了？」

    祁父大概是真的找不到什麼話再聊了，祁墨勾唇：「你不是聽見了嗎，唱歌。我一會兒還要唱呢。」

    「兔崽子……」他還想說什麼，那些曖昧的喘氣聲和風流的唱法顯然被祁父完全收入耳中，或許是第一次帶女伴回家卻看到這樣的一幕，讓他有些丟臉，他氣極，甩手：「滾滾滾，不是你滾出這個家就是老子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