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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墨。」

    她咬著牙，祁墨的眼睛就這麼灼灼地看著她，好像是在等待什麼。

    奈何楚楚卻不再說話了。

    「我算什麼男朋友？」

    楚楚抿著唇，聽到他這一句話出來，有些愣住了，看著他的眼中情緒莫測。祁墨站了起來，鬆開了攬住楚楚後腰的手臂，卻是把兩個人的位置換了一下。

    楚楚坐在了椅子上，而他站在楚楚的面前，然後半蹲了下來。

    「太不稱職了對吧？」

    他的臉頰在楚楚膝蓋上方一些，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坐下來露出了白淨的膝蓋，而他溫熱的氣息就掃過那裡，像是要從裙邊鑽進去，楚楚不自覺地往電腦椅靠背上又靠了靠。

    「不安慰女朋友。」

    「看女朋友手機。」

    他抬起頭，眼尾勾起，看著楚楚，似笑非笑地補充了一句：「剛剛還自己坐著，嗯？」

    楚楚把頭扭向一邊，不看他，不知道他還要說什麼，但是剛剛的這幾句聽著都不是那麼的讓人舒服，那種下意識迴避的小毛病又犯了。

    可是在祁墨面前不行。

    他像是最會利用地利的士兵，微微起身，手臂撐在楚楚座椅兩旁，嘴唇湊到楚楚臉頰附近，灼熱的呼吸從膝蓋挪到耳邊，卻並沒有讓楚楚的緊張略微緩解一些。

    「你說是不是？」

    祁墨的問題還壓迫在耳邊。

    「是，是是是，你滿意了嗎？」

    沉默了兩秒，楚楚終於轉過頭來，她的音量本是被怒火燒起，轉過頭後兩人鼻尖對鼻尖的距離又將她的音量壓縮。

    很委屈，不知道怎麼就只剩下委屈。

    他說不要回復就不要回復，他要看手機也給他看了，他現在還偏偏說這些看著是在自責實則卻讓她難受的話……

    祁墨的嘆氣聲輕輕響起，濕濕潤潤的一片印在她的臉上，楚楚用力推了推他，沒有推動，他總是這樣不後退也不給她退路。

    他的唇一次一次印在楚楚的臉上，淺淺的，似乎很是無力。

    「我要怎麼安慰你呢。」

    楚楚終於放棄了推開他的動作，卻還是微微將臉轉向一邊，目光避開他的。

    「懟彈幕，還是告訴你別聽彈幕的，你就是我心裡唯一的寶貝兒？」

    他這話也說的極為正經，楚楚余光中瞄了一眼身前的人，他的眼睛微微閉著，眉頭有不易察覺的皺起，他的唇還停在距離楚楚唇角不知道有沒有一厘米的位置，鼻尖的呼吸絲絲點點的噴灑在楚楚一側的鼻翼。

    他又一次輕吻楚楚的唇角，像是在懇求什麼一般，總是將那份溫存留在這微笑前便最先暴露弧度的位置。

    「可是這些是問題嗎？」

    祁墨的鼻尖碰上楚楚的，視線緊盯著楚楚的眼睛，若是單單的彈幕怎麼會承受不了，甚至楚楚之前也和他聊過，就算是她自己公開承認，也免不了被說上那麼幾天。

    那麼到底是什麼觸動了她情緒的底線？

    楚楚的視線迴轉，遇上他的眼神，他的眼中像是總藏著灼灼不息的焰，吸引著人一探究竟，卻又在他的凝視之中無路可退。

    她的眼神中，堅定卻不比他少，還有那圈泛紅的印記，幾秒後，一聲嘆息，祁墨再次用嘴唇碰了碰她，不過這一次是淺淺地印在了額頭。

    「算了。」

    若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何必急於這一時；要是再有什麼風雨，大抵他還是能幫她撐起一把傘的。

    「希望我是10086或者10010什麼的就好了。」

    他又一次嘆了口氣，卻是微微起身了一些，可是撐在楚楚兩邊的手臂仍然沒有離開，這樣俯視的位置，明明他已經要換下一個話題，可是楚楚卻還是心裡一緊。

    「以前琴皇漢舞只有我知道他真名」

    後來，他卻在見到她的第一次就告訴了她真實姓名，那時她甚至連性別都是隱瞞的。

    「顏出？不可能的，七爺從不露臉」

    但是在她開了直播以後，他卻也踏入了直播，每次都在同一時段，像是保駕護航一般。

    「琴皇漢舞的鋼鐵直男七爺，成為老闆娘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

    然後因為她的事情，每天都有那麼些人討論他的性取向，有些是善意有些事惡俗，還有一些攻擊他作為琴皇漢舞的老人結果徇私舞弊……

    簡直可以寫出一部他的黑歷史發源。

    而現在這個人卻在自己面前克制著那風流嗓音和匪氣，用低而溫柔的聲音只不過想要一個坦誠。

    「那下周的線下活動你還參加嗎？」

    祁墨鬆開一隻手臂，輕輕用大拇指拭過楚楚的眼尾，動作和他此刻的聲音一樣溫柔。

    下周的線下活動是喵嗚這個音樂播放平台舉辦的音樂大賞，除了三次元的各位歌手以外，還邀請了三大古風樂團到場演出，可以說是一場盛典，也是提升三次元人氣的一個絕好機會。

    至於這三大古風樂團，則是按照網絡上的投票排名來邀請的，流水潺潺，明月昭，以及排在第三名的琴皇漢舞。至於月半彎創立的音樂團隊則是排在了第四，錯失了這次機會，不過對於一個才成立一兩年的團隊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