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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墨愣了片刻。

    與此同時，他的房門傳來了「嘭嘭嘭」的敲門聲，有些著急，下一刻祁墨就反應極快地關了自己的攝像頭和麥，留下了直播間一片黑色。

    姚佑言打開了祁墨的臥室門，表情有些不好，還是不忘先掃了一眼祁墨的電腦桌面，看到他關閉的攝像頭和麥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目光略過那小窗口上楚楚直播的畫面還是又一次倒吸了一口涼氣。

    穿著深色的裙子，披散著黑色柔軟的長髮，還有一些碎發垂在臉頰旁，眼神看著屏幕有些漫不經心的女生就這麼暴露在鏡頭裡，她大概是關了彈幕正專心看著自己的歌詞，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祁墨不知道楚楚是哪一刻碰到了什麼快捷鍵還是滑鼠不小心點錯了，總之這攝像頭就這麼在她甚至他也毫無防備的時候打開了。

    姚佑言的眼神有些為難，楚楚自己坦白還好，這種情況……就算現在承認了，估計都要被罵慘了吧。

    他低頭看了看時間，看向祁墨皺了皺眉：「你說好的直播時間要到了吧，算了，你先上直播，楚楚這邊我來解決。」

    楚楚在唱的歌應該已經快要收尾。

    祁墨起身，像是現在就要出門找楚楚，但還是坐下，恢復了冷靜：「沒關係，你先回去吧。」

    姚佑言挑眉：「這還沒關係？」被直接罵退圈的又不是沒有過，他有些懷疑地看向祁墨，然後就看到這人大大方方地重新打開了攝像頭和自己的麥。

    姚佑言噤了聲，但是還是站在祁墨身後不遠的位置看著他，卻是沒有被攝像頭收進直播間的安全距離。

    不管是楚楚的直播間還是現在剛打開的祁墨的直播間都炸了。

    【楚楚還真是女孩子啊】

    【啊啊啊啊啊小姐姐真好看】

    【呵呵果然騙子矇混進琴皇漢舞】

    【麻煩自動退出琴皇漢舞好嗎謝謝】

    【退圈退圈】

    【考核是瞎子嗎】

    ……

    亂七八糟的彈幕看的祁墨都頭疼。

    他拿出手機先給楚楚發了幾條微信，她每次唱完一首歌都會記得看看自己手機的消息，他沒有忘記楚楚的這個習慣。

    /七爺：別開彈幕，別管攝像頭，不要解釋，正常直播。/

    「考核怎麼了呢，」祁墨的聲音並沒有姚佑言想像中生懟的冷色，反而是有些調笑的意味，姚佑言在他側面靠後的位置明顯看到這人緊繃的下頜曲線，像是在忍耐什麼：「那天考核楚楚進來的就是我啊，怎麼了呢？」

    「沒事兒，房管，讓他們發，」祁墨的聲音很冷靜，甚至帶著笑意，在這樣的聲音下彈幕反而也冷靜了下來。

    【解釋一下】

    【搞不好本來就是女朋友然後故意放她進的】

    這字不小，姚佑言抬眼看了祁墨一眼，他都沒忍住站起來往前走了一步，這是已經開始連帶著祁墨和姚佑言一起責備了。

    祁墨向後看了一眼，露出了一個安撫性的微笑，儘量不去想像楚楚那邊的彈幕情況。

    「搞不好本來就是女朋友然後故意放她進的。」祁墨居然還有心情挑出了這條彈幕讀了出來：「那位朋友你是編劇嗎？我們商量一下，幫我們倆寫篇文章怎麼樣，就我和楚楚。」

    祁墨勾起一邊唇角，微微露出虎牙，微微低著頭，看著攝像頭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地：「劇情不要緊，重點是要越肉越好，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的話一出，彈幕中本來心態就比較平和的人更是發了很多的【哈哈哈哈】出來。

    但是當中還是摻雜著一些質問，或者理智的【求解釋】。

    祁墨看了一眼自己電腦右下角的日期，抿了抿唇。想要拿起手機問問楚楚的意見卻已經是來不及。

    他猶豫著開口，這片刻的神色也能被人抓住化為攻擊點。

    祁墨心一橫，乾脆地笑著開口：「女裝大佬你們都沒見過是怎麼的？」

    姚佑言站在他的身後眼角一跳，抬眼看著祁墨桌面上楚楚直播間的畫面。

    女孩兒還在唱著歌，但是表情卻異常的冷硬，像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或者，她打開了彈幕也有可能……姚佑言眼皮又是忍不住的一跳，他在祁墨身後的位置都看得緊張，但是卻也明白了祁墨的意思。

    先說是女裝大佬，等大家平靜了再讓楚楚自己出來坦白解釋，總要比現在一股子地惡意都直接撲向楚楚的好。

    姚佑言看著那些什麼楚楚是祁墨女朋友走後門，甚至編排上他和祁墨的，他都有些忍不住。

    好在祁墨說完女裝大佬以後倒也算是安撫了一部分人，至於那些堅定的「攻擊者」，就算現在是楚楚自己再坦白解釋怕也是撼動不了的。

    姚佑言嘆了口氣，祁墨還在難得好脾氣地跟彈幕解釋著，他甚至有些慶幸自己開了直播，現在能在她身前幫她擋住這樣的時刻。

    「你看哪兒不像女裝大佬。」

    祁墨笑得有些邪惡，姚佑言此刻看著那仍舊滿滿占了屏幕的彈幕才有些佩服起祁墨的心理素質。

    「喉結是不明顯，但是胸也不明顯啊。」

    ……姚佑言抬頭看了一眼楚楚的直播畫面，好像還真是祁墨說的那樣，但是看著畫面里楚楚此刻頗有殺氣的臉，他又默默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