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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子，我這個娃娃親叫什麼？」

    「哎，我沒跟你說嗎，楚楚啊。」

    「你看人家名字起得多好，小姑娘文文靜靜的，哪像你……」

    祁父像是十分滿意，笑意在臉上根本藏不住，但是說著說著又開始不由自主嫌棄起了祁墨。

    「老頭子，」祁墨點了點頭：「我現在還真就要她喜歡我了。」

    他說完，不顧祁父意外的表情，坐直了身體。

    世界怎麼這么小，她有些懊惱。偏偏祁墨這個人從來只進不退，不僅和楚父楚母聊得異常愉快，還不時問上幾個讓楚楚汗顏的問題。

    「啊，那楚楚有兄弟姐妹什麼的嗎？」

    「哪有，我們倒是想她有個弟弟。」

    楚母這話倒是不錯，楚楚越來越大，她才覺得少了楚楚很多的陪伴和保護。

    祁墨的手指往楚楚面前的桌子上輕輕點了點：「沒關係，以後可以叫我哥哥。」

    「……」

    「哎，楚楚你喜歡聽拜無憂嗎？」

    楚楚轉過頭，看著這人滿臉愉悅的表情，咬了咬牙：「喜歡。」

    祁墨滿意的點了點頭，像是非常驚喜的靠近了楚楚一些，「那你看，」眼神向桌面上幾盒甜品示意：「你喜歡吃這家的甜品嗎？」

    楚楚感覺有熱氣冒出來環在周身，旁邊楚父他們已經聊了起來，不時還能聽到他們說的「感覺兩個孩子聊得還挺投緣」，楚楚沒忍住瞪了一眼向自己這邊靠過來的祁墨，可是還是默默回答了他：「喜歡。」

    祁墨眼中似笑非笑，一隻手已經搭在了楚楚身後的椅背，另一隻手像是在思考一般，大拇指抵住下巴，食指彎曲蹭過自己的唇，他現在的動作活像一個調戲小姑娘的衣冠禽獸。

    他側過身子，像是要跟楚楚說什么小秘密，楚楚卻在耳邊聽到他惡劣的聲音：「那你喜歡我嗎？」

    「噌」的一聲，本來坐的萬般嫻靜的楚楚就這麼直接站了起來，留下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間」，動作很快地就起身向門外走去，留下楚父等人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離開的身影。

    祁墨也跟著慢慢起身，倒是顯得穩重了很多：「我去看看她怎麼了。」他沖楚母的方向笑了笑，後者回了一個瞭然的微笑，但在祁墨離開後就忍不住握著自己閨蜜的手笑了出聲。

    祁墨離開的背影端的是成熟穩重，但是在關上包廂門後，卻急躁躁地跨著大步追上了前方的身影，楚楚正是向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

    還是差了一步，祁墨放楚楚直接走進了洗手間，而他靠在洗手間外的走廊牆壁上，低著頭眼神明明滅滅但是十分認真。

    裡面的人沒有多久就出來了，臉上還有些濕潤，楚楚剛剛在洗手台用冷水給自己降了降溫，出來腳步一頓，看到了那個靠在牆壁眼神直直望過來的人，熱度又「騰」的升了起來。

    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或者從何說起，乾脆身體偏向另一側的牆壁低著頭想要與祁墨擦肩而過，但是這不算寬敞的走廊顯然不允許她這麼若無其事。

    她的裙角擦過祁墨的褲子，然後就被抓住了手腕。

    祁墨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只是把她拉到自己身前為止。

    「楚楚？」

    楚楚的身體一震，他的聲音低低的，和平時喚這兩個字的聲音沒有什麼區別，楚楚點了點頭，卻聽到了他的輕笑聲。

    「我早就知道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躲著我？」

    楚楚抬頭，眼神里的驚訝藏都藏不住，他的笑聲低低地震盪在胸腔里，距離她不遠，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波動。

    她這才想起來，他從進了包廂見到她，倒真的沒有很多驚訝的情緒，反而是喜悅和張揚的樣子表現的那麼明顯。

    她抿了抿嘴唇，強撐著開口，卻已經意料到今天是她跑不掉了的：「什麼時候？」

    祁墨靠的很近，又或者是這麼走廊太過狹窄。

    「好早哦，」他的聲音軟軟的還有些委屈：「見到，我想想……」

    「見到楚楚妹妹的時候？」

    楚楚的眼神終於率先敗下陣來看向一邊，她卻忘記了自己的手腕還被某人抓在手裡，沒有動作，直到祁墨用摩挲了她兩下手腕的方式提醒了她。

    「對了，」祁墨像是剛想起來還有這筆帳要算：「剛剛聽阿姨說，你沒有妹妹哦？」

    他靠的更近了一些，兩個人的筆尖只有一拳的距離，楚楚竟然沒有躲就這麼看著他認真的眼神靠了過來。

    「所以你打算介紹哪個妹妹當我女朋友，嗯？」

    她聽到他這麼問。

    「沒有的話，用自己抵怎麼樣？」

    他像是忍耐了很久，偏過頭，把兩人正面一個拳頭的距離換到了側面的方向，他微微彎著腰，他的耳朵都快要碰到她的耳朵。

    「那個甜品其實是我特意去買的你就這麼再轉送給別人」

    「就是這麼糟蹋的？」

    楚楚僵著身體，沒有推開他卻也沒有回應他。

    他沉默了片刻，就保持著這樣近的距離，就像他們相遇拉開了那扇門的那天一樣，仿佛他們本來的距離就該是這麼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