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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著呢，我一直說沒遇到喜歡的，」他停下來吸了口煙又長長的吐出煙圈，和窗外的隱約著的燈火一樣朦朧：「不過也快了。」

    他沒說具體，但是姚佑言只「嗯」了一聲也不好再問下去。再問下去總覺得太詳細，超過現在朋友的界限了。

    雖然有時候朋友的界限本來就很朦朧。

    「那你喜歡男的女的啊？」這是姚佑言今天第二次聽到祁墨的作死一問。

    如果可以，姚佑言現在真的想跑到對面的臥室把祁墨的腦袋往桌子上磕一下，想想都解氣。

    他還在沉迷於自己不切實際的想像「嘿嘿」笑了兩聲，就被想像中按在桌子上的那個人的聲音喚醒：「你嘿嘿個什麼勁，又沒問你。」

    「嗯，留城？」

    姚佑言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倒是也靜下來像是在等留城的回答。

    對面的人抽著煙吸吐了兩次才回答，聲音沉沉的，沒有以往公子音的磊落清亮，或許是吸菸的緣故：「女的呀。」

    他的「呀」倒是顯得他心情輕鬆了很多。

    留城說完把手中還沒燃了三分之一的煙按到了一邊透明的玻璃菸灰缸中：「能問問你們倆嗎？」

    【新人有膽量】

    【我也想知道七爺】

    【琴皇漢舞未解之謎】

    姚佑言幾乎沒有猶豫，要是輪到平時，他現在半喊著出聲都有可能，但是可能是因為時間已經很晚的緣故，他的聲音在低沉上更加低沉：「男的啊，」聲音勉強恢復平時無所謂的語氣：「我自己早就知道了。」

    有「噠噠」的手指叩擊桌面的聲音，是祁墨。

    「我還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輕笑了一聲：「我也沒遇到喜歡的，遇到了，我看看他不就知道了？」

    祁墨說完眼含深思又重複了一遍：「嗯，看看，就，知道了。」

    留城手中拿著的香菸被突然增大的力氣一按，向透明的菸灰缸跪去，煙身被放開，呈九十度的樣子靜靜地躺在了菸灰缸里。

    「大半夜的太深奧了，」留城的打趣聲先打破這片刻的安靜：「老年人要去睡覺了，你們先玩兒。」

    又是一個說完便和楚楚一樣匆忙退了YY的人。

    就連平時這個時間還在YY的祁墨和留城也跟著退了出去，YY12580一片安靜只有滾動的公屏和他們最後留下的那句。

    「YY12580不見不散。」

    第28章

    第二天，和陸穎約了的時間是九點，在楚楚家樓下見面。

    現在是八點四十分，已經收拾好了的楚楚穿著一條黑色的襯衫裙，腰上系了一條紅色的細腰帶，腳上是紅黑色相間的低幫帆布鞋。

    她可以想像，一會兒陸穎見到她的第一句一定又是「你就不能穿的鮮艷一點嗎」，她看了看身上的紅色元素，已經算是鮮艷了吧？

    楚楚的長髮散下來，微卷的黑髮乖巧的貼在背部，看起來倒是萬分柔順的樣子，但是楚楚自己知道，在出門前她是擼了五分鐘的精油才讓它這麼乖巧。

    她輕輕關上了房門，正準備掏出鑰匙，陸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楚楚，我提醒你，記得化妝！」

    「好啦，知道了，」楚楚有些無奈，早知陸穎會這麼說：「我馬上就下來。」

    她按了一下手機的鎖屏，簡單的對著屏幕看了兩眼。

    還沒等她收起手機，對面的開門聲就讓她僵在了原地。

    「誒，陸穎，」姚佑言顯然比祁墨熱情的很多，他站在門邊看著對面那個長發的背影，但總覺得哪裡不對：「你這麼早？」

    他朝正在鎖門的祁墨擠了擠眼睛，就朝那道身影走過去。

    腳步聲不大，卻越來越近，每一下都催促著楚楚做個決定。

    她想到剛剛在手機黑屏時看到的自己，那個武裝到睫毛的女孩兒，轉身，朝姚佑言微笑。

    「早。」

    對面的兩個人顯然是剛起不久，簡單的T恤短褲，還有些凌亂的頭髮，要麼是要去運動要麼是要去買早飯。

    姚佑言的眼神有些錯愕難怪他覺得哪裡不對，這個陸穎根本不是這樣長發的造型。

    正在鎖門的祁墨還保持著微微彎腰的姿勢，聞言抬眼望了過來，眼神有些淡漠，但是看到楚楚妝容精緻的臉時卻頓了一下，然後眼神變得有些銳利。

    楚楚有些緊張，不管是見面的那次或是在頻道中，她還沒有見過祁墨這麼冷漠……或者有些不善的一面。

    祁墨直起身，徑直走到姚佑言的身邊，竟然沒有再看楚楚第二眼。

    他拍了拍還在打量著楚楚的姚佑言的肩膀：「你認識？」

    明知故問。

    眼前的女孩兒有著乖巧的劉海，略顯蓬鬆的靠在額前兩邊，長發微卷，妝容精緻，紅色的口紅倒是很襯身上衣服的顏色，但是這幾抹紅色都沒能挽救那和她很相配的黑色襯出來的冷艷顏色。

    「早……你是，楚楚的姐姐？」

    姚佑言試探性的出口，而祁墨已經站在他的身邊開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了。

    他皺眉，楚楚平時作息這麼晚，還沒起床？他的聊天框中，楚楚的頭像還是暗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