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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唱的什麼？」

    「眺望你的路。」

    姚佑言聽著耳機里有些陌生的前奏微微蹙眉，什麼眺望你的路？

    他好像沒有聽過這首歌，難道是因為這個楚楚年紀太大了所以他們聽的歌有代溝了？

    「法語歌，你去看看Les Choristes這個電影就知道了。」

    「什麼？」

    「放牛班的春天。」

    祁墨輕聲的回覆他，前奏快要結束了。

    此時的姚佑言心裡還在嘟囔著，放牛班的春天？行吧，這名字聽起來就和自己有代溝了，不過祁墨是怎麼回事兒，今天是復古祁墨上線？

    「Vois sur ton chemin」（看看你經過的路上）

    「Gamins oubliés égarés」（孩子們迷了路）

    「……」

    不只是公屏驚了，字幕慌了，連和楚楚坐在同一個屋子的陸穎都有些訝異地看了一眼楚楚：這首歌她也記得，是高中時兩人在音樂課上看過的電影放牛班的春天裡的歌曲，當時楚楚說她覺得這首很好聽，而且法語很浪漫……

    但是她是什麼時候學了法語，還把這整首學會了的？

    她的疑問打在對話框裡沒有發出去，只等這場面試結束一條一條念出來問楚楚。

    唱歌的人絲毫沒有覺得不對，歌詞框被放到電腦屏幕的右邊，左邊還有YY頻道上字幕的空間，看著不停滾動著歌詞諧音的字幕，她甚至覺得還很可愛。

    「Sentier de gloire……」（榮耀之巷）

    一首歌完美結束，最後時間在兩分鐘三十秒左右停了下來，此刻公屏的滾動速度簡直讓人瞠目。

    「前面的歌掐的比較早，這首歌稍微時間超了一點，抱歉啊。」

    祁墨剛開麥，還沒有來得及說沒關係，公屏上的【沒關係】已經把他淹沒了。

    誒，被搶台詞了？

    他的耳機里傳來了小口喝水的聲音。

    「很好聽。」

    「謝謝。」

    【我不信，七爺的內心現在一定不止很好聽三個字這麼冷淡】

    就像被公屏猜中了心思似的，祁墨心虛地咳了咳，在姚佑言戲謔的眼神中又加上了一句。

    「放牛班的春天這個電影很好看，推薦大家可以去看看，這首歌是電影的主題曲。」

    姚佑言看著莫名「虛」了的好哥們兒，臉上的笑越發的明顯，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開麥，左上角又新添一個被場控抱上麥序的歌手，應該是下一個安排在正經面試流程里的人，現在剛好是兩點三十九分，下一場還有六分鐘才開始。

    時間足夠。

    他看著公屏上【清君怎麼不說話】【可能是去查法語詞典了】的內容，清清嗓開口：「確實很好聽，我覺得這個別說今天給過了實習歌手沒問題，就是直接轉正也沒問題。」

    祁墨轉頭看向身邊鬼扯的某人，給了一個白眼，然後表情就在耳機和身邊雙重的聲音下凝固了。

    「不過漢子，你這個聲音和名字，你不會是妹子吧？」

    【狗老闆，這個中性音是無辜的】

    【嫉妒，來自大老闆的嫉妒】

    姚佑言「嘖嘖」了幾聲：「喜新厭舊的公屏，我這是合理懷疑，這樣吧，不如視頻驗證一下----」

    他的聲音頓了頓，祁墨突然就有汗毛直立敬禮的不祥預感。

    「這麼好的聲音，待遇好一點，我想一下，要不，就七爺你去吧？」

    祁墨的眼神簡直能殺死他，他來到琴皇漢舞少說也有三、四年了，算是和姚佑言一起「打下的這個天下」，但是從來不暴露三次元真人，就連參加的面基和線下活動也少的可憐----有的話，也會戴個口罩。

    姚佑言像是知道祁墨現在不會做什麼似的，還調笑的補充了一句：「要是七爺不願意，帶著口罩的也行，楚楚你別介意啊。」

    「沒關係，來吧。」

    楚楚完全不介意，甚至抓了抓自己的假髮有些高興：怎麼著也算沒有白準備不是？

    她朝陸穎聳聳肩攤了攤手：你看吧，真的視頻驗證了。

    【來吧？】

    【七爺，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祁墨橫了姚佑言一眼，後者本來只是想開開祁墨的玩笑，看著祁墨的無聲拒絕，他下一句就打算以「算了算了，漢子你過了，你這聲音沒什麼好懷疑的」來劃上句號，誰知道祁墨那裡突然就出聲了。

    「行吧，你加一下我好友。」

    ……頓了兩秒。

    祁墨說完看著瘋狂滾動的公屏就後悔了。

    好友提示迅速閃動了個不停，不知道楚楚有沒有加他，又或許她的好友提示被淹沒在了哪裡。

    他臉上有無奈的笑意，卻還是在開口之前先向楚楚發出了好友申請。

    「算了，還是我來加你吧。」

    【句首充滿了欲說還休和故作矜持】

    【今天的七爺格外的溫柔】

    【朋友們齊楚大旗給我舉起來】

    果然，這什麼齊楚cp算是被自己親手給定牢了。

    他乾脆放飛自我：「好聽的聲音誰不喜歡。」

    「你們不知道聲音好聽的人都喜歡和聲音好聽的人一起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