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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看向陸穎，露出一個簡直可以稱為惹眼的笑，陸穎看到了在她笑容中越來越少露面的小虎牙，還有眼睛裡難得冒出的極大熱情，甚至這件事都在這個笑中變得有些那麼不像現在她的惡作劇性質。

    陸穎看著她就這麼把所有話都咽了下去。

    「大兄弟，你線上面試那天，一定要叫我去直播間圍觀。」

    這得是給聲音「女扮男裝」的等級了吧？

    陸穎看著神色堅定甚至可以說是充滿鬥志的楚楚，默默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心裡忍不住就有默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衝動，一遍又一遍。

    楚楚拿過一盒牛奶，直接從最上方撕開了包裝喝了幾口，仿佛是喝酒般的豪氣，以琴皇漢武頻道每次晚安前的最後一句話作結。

    「YY12580不見不散。」

    第4章

    面試的通知來的異常迅速，也是楚楚趕上了時候。

    某位被稱作男神同時兼任琴皇漢舞老闆的仁兄正在被另一個人按坐在電腦前接收著工作郵箱裡的面試郵件，愁眉苦臉。

    「這位哥，我們倆到底誰是老闆？」

    這哀怨的聲音正是陸穎的新晉男神，清君。

    清君口中的另一位「哥」正站在他的身後，骨節分明的手一隻按在了清君的左肩上，另一隻手則拿著個三明治大口地吃著。

    「定期有人打掃真好。」

    坐在椅子上的人不忘瞟了一眼落上了些麵包屑的地板，表情有些嫌棄。

    「呵，你也可以啊。」

    如果說清君的聲音就有一種「君」的低沉和自帶的威嚴，那麼這個聲音在「君」的基礎上還多了幾分「痞」氣，大抵就像一個正統君王和篡位梟雄的區別。

    此時他輕挑的語氣更將這一點突顯了幾分，不禁讓人想起若是用這聲音唱起話本中賊匪頭頭的角色不知道會有怎樣的韻味。

    大概他會讓人連反派都恨不起來了。

    而這個人正是那天「真愛電台」給楚楚打電話並附贈了一首歌的祁墨，琴皇漢武音樂團隊裡的七夜，也是錄屏里人稱的「七爺」。

    倒是七爺這個名字配得上了他的匪氣。

    「還是算了吧。」

    清君肩膀上的手被撤走，他轉頭沖祁墨擺了擺手，後者聳聳肩無所謂的表情，嘴上卻停下了進食的動作，補了幾句很欠的話：

    「趕緊把不知道堆了多久的面試郵件看了，不然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原本來面試的歌手都被撬走了，月半彎不就這樣？」

    還真是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您可閉嘴吧。」

    清君斜了他一眼，轉過頭繼續看向電腦，滑鼠停在了一封主題為「琴皇漢武面試----楚楚」的郵件上停止了動作，表情有些豐富。

    而站在他身後的大哥仍然做著和自己現在的聲音長相都及其不符的事情：他將剩下的一小半三明治有些不雅地一口氣塞進了嘴裡，嘴巴鼓起做著咀嚼的動作，雙手手心拍了拍，沖清君做了個舉手投降的動作就要轉身離開。

    誰知道本來安穩坐在椅子上的人就這麼發出了看似悽慘的聲音，不過如果看著他的表情，那裡寫滿了的卻是興奮和戲謔。

    「臥槽？奪夫之仇不共戴天啊。」

    ？

    祁墨停下了腳步，嘴巴里的食物還沒有咀嚼完畢，轉過頭看向清君充分用表情表達了疑問，一雙丹鳳眼被瞪大了些，用一絲莫名的可愛把原本的妖冶蓋了下去。

    他也真是個矛盾體。

    清君看著祁墨「嘖嘖」了兩聲，他身上這些矛盾之處倒是能在「魔鬼」一詞中得到和諧地概括。

    祁墨順著清君指向電腦的動作看向了屏幕，下一刻就聽到「噗」的一聲。

    大概四分之一的三明治都餵給了電腦屏幕，甚至還有一小塊生菜的殘骸擦過清君的臉頰然後戀戀不捨的留了下來。

    「祁墨……」

    清君摸了一把自己的左臉，覺得自己的磨牙聲現在根本不用特意配音就能發出來。

    然而祁墨絲毫沒有搭理他的反應，甚至一手隨意抽了一張抽紙擦著電腦屏幕：「抱歉。要不我順手也給你臉擦擦？」

    他的另一隻手還拿著滑鼠下拉瀏覽著郵件的內容，這句話說得顯然不那麼走心。

    「你拉倒吧。」

    姚佑言偏過頭瞥了他一眼，還是自己從桌面上抽了張紙出來。

    【我很欣賞貴團隊的成員七爺，謝謝他的《阿楚姑娘》。】

    【對了，真愛電台雖然沒有讓我同意別人的告白，但是我覺得我找到了真愛。】

    祁墨握著滑鼠的手有些顫抖，對面公寓裡陸穎看著已發送郵件里的文字內容已經笑到顫抖。

    「我的姐妹，你還真是什麼都敢發。」

    楚楚坐在沙發上手上抱著吉他，彈著的曲子還是剛剛的boyfriend，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笑翻了的陸穎，一臉正色。

    「我是認真的。」

    陸穎又一次看了一眼郵件：「『我覺得我找到了真愛』這一句也是認真的？」

    楚楚抬頭，沒有猶豫的便回答了「是啊」。

    陸穎沖她比了一個豎起來的大拇指：「你強，調戲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