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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21:24 作者: 苑無悠
    老爸擺了擺手,「不用,我去屋裡順順氣就好了,歲數大了,跟他真是生不起氣了。」

    「你啊,有什麼氣可生的,咱倆之前不就說好了嗎,兒孫自有兒孫福,管又管不了,你還以為你管理公司呢,現在的年輕人哪個是聽老人的,還不是……」

    東凡站那兒定了很久,直到爸媽的嘮叨在耳邊消失才開始挪到腳步。

    是啊,他這算不算是一拍腦門做下的決定呢?

    五年?

    如果五年內找不到愛的人,還真的找代孕弄一個出來嗎,雖然找到另一半也得找代孕,但最起碼外表上看他們是一個完整的家庭,不是單親。

    胡混的時候,沒想過要把自己的秘密這麼早的告訴父母,他也知道紙包不住火,早晚都要挑明,早晚也都要面臨這個問題,說了也就說了,不過看父母的態度,似乎不太像堅不可摧的樣子。

    雖然沒有明確的說不行,但也沒說接受,這樣的結果已經不錯了,七十多歲人的思想能接受到如此程度已是大恩,沒跟你斷絕關係,收回公司經營權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想到這一點,賀東凡覺得他是一個幸運兒,有多少同性戀的同胞們面對家長這一關都是一個邁不過的坎,最後被逼成婚,和相愛的人甚至是生離死別,他怕那樣,所以他一直都是抱著玩的心態遊走在這個圈子裡,從未付過真心。

    直到那天遇到了他。

    東凡深夜睡不著常常自問,喜歡子競什麼?子競又給過他什麼?他們算不算開始過?祁子競喜歡過他嗎?為什麼總是忘不了他?他們間就像有一根線牽著,剛要松下,就被對方猛的拉住,剪?做不到,不剪?時不時的拉扯還疼。

    剪不斷,理還亂,陷進去的人大概都是如此吧。

    第31章 你怎麼還和他扯在一起

    子競剛從食堂吃過中飯,就接到志達的電話。

    「哎呀你終於接電話了,這些天你幹嘛去了,都急死我了,再不接我都要飛去了。」志達上來就是一頓埋怨,聲音震的耳朵生疼。

    「哦,我前幾天下基層了,那裡的醫療非常落後,我去給培訓了,手機沒信號,所以才打不通吧。」子競把托盤送到窗口往出走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幹嘛啊,找我有事兒啊這麼急。」

    「你說你一個大活人,一失聯就好幾天,能不急嗎?你給沒給阿姨打個電話說一聲啊,別是她也在著急。」

    「我回來就打了,像你說的,一個大活人,能怎麼地。」

    「行了,我說正事兒吧,子競…你現在還和姓潘的那個孫子聯繫呢?」

    「…怎麼了嗎?」

    「你先說有沒有吧?」

    「…算是…有吧…」

    「祁子競,你是不是腦子有包啊,那孫子當年接二連三的背叛你,你還沒夠啊,沒想到你是找虐型的。」

    「……」

    「你這手機沒信號是不是還不知道他出事了?」

    「…他怎麼了?」

    「果然是不知道,你知道ZC2吧,也正是因為這個讓姓潘的出了一把名,這小子也真能耐,人家就能從別的渠道整來設備,重點的還不是這個,重點的是他和賀氏的少東家槓上了,原因是為了搶你,你知道,像咱們這樣的二線城市,引人注目的不是那些大事件,而是這些花邊新聞,你現在都成了男主之一了還不知道呢吧。」

    子競知道的情況是潘樂非為了讓ZC2擠進市場,把價格壓的很低(後來知道的),並且手裡攥著東凡行賄的罪證,當時他只想著怎麼才能保護東凡而不被潘樂非舉報,就答應了他複合的要求,但從來沒想過這批貨的來源。

    要說在美國,他們兩個也是在不同的機構工作,家裡潘樂非他熟悉了解,外面的,他還真的摸不透。

    依照志達的描述,這潘樂非的底並不像他知道的那樣淺,還真的是道行深厚,深不可測。

    「現在是什麼情況?」

    其實子競是想問現在東凡是什麼情況,是不是被潘樂非拉下了水,自那日又飛回藏區,他和潘樂非就沒聯繫過,然後過兩天就下地方了,等於完全和他阻隔了信息。

    「現在是禧南背著大鍋在四處要飯,高額的罰金就夠他們喘的,有關領導包括潘樂非都要接受檢查,最後結果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我今天打電話的意思就是想問個明白,你和他不是完了嗎,怎麼又扯上了,還有那個賀氏的總裁,是不是上次去送蛋糕的那個,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

    「…志達,謝謝你告訴我,我和潘樂非是結束了沒錯,後來又有一些事一句兩句也沒法解釋清楚,你也就別問了。」

    「不是…我說你以前就是這個樣,說什麼話都說半句留半句,咱倆是從小的朋友我才這麼說你的,那潘樂非就不是一個正道上的人,打你把他照片發給我的那天我就說過這話,你看那眉眼,那作派,你怎麼能喜歡上他呢,那就不是個善茬,好不容易分了,還牽扯不清,你說你腦子得多有包吧。」

    「志達…以後我會告訴你原因的,我下午還有手術,就先不跟你說了。」

    子競的心思已經亂成了麻,志達給的信息里只有潘樂非怎麼樣了,並沒有涉及東凡的,他現在急切的想知道那個人是否平安,是否在這場疾風暴雨里安然無恙。

    他忐忑不安的在走廊拐角處來回的走著,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這話要怎麼說,傳言是刺耳,但事實也是和他有牽連,這樣的三角關係,尤其是他和東凡這種朦朧的狀態,可以說東凡是受害者,他不該被流言圍困,不該被攪進他和潘樂非的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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