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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歡歡白她，「你是被人下了降頭了吧！」

    青橙很委屈，「我也不是要當網紅，直播直播，跟大家一起玩玩而已，你知道沒有工作待在家太無聊了…」

    李歡歡，「……」

    青橙這幾天動不動就往柳嘉家裡跑，看她怎麼跟網友互動，除了打遊戲、聊天之外，她還會應要求給大家唱歌。

    她的聲音特別動人，極富有磁性，一曲王菲的『紅豆』聽的她如痴如醉。

    「其實該發嗲的時候，你也不能端著，你知道，看直播的網友以男性居多，男人最愛什麼你不是不知道，看看你的楊哥哥就知道了……」

    說到楊敬淵，青橙一滯，「嘉嘉，你說就這麼分開，你不會難受嗎？」

    「你太單純了，其實成年人之間的遊戲誰當真誰就會輸，其實那天要是換作任何一個女人我都不會去，可偏偏是她。」

    她諷刺地輕笑一聲。

    看來歡歡說的是真的，那個coco小姐跟柳嘉的關係不同尋常。

    看著青橙突然低著頭憋著嘴，柳嘉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其實那天後來他有打電話給我，因為被我這麼一鬧，他特地去調查了下，發現那個女人的背景確實不像她表現的那樣，再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柳嘉是個真性情女子，上次楊敬淵在餐廳那麼給她難堪，一點面子也沒給，但是青橙從她的隻言片語，絲毫沒有聽出來抱怨憤恨，反而更多的是坦然和雲淡風輕。

    李歡歡在公司門口處被自己的親媽攔住，正值下班高峰期，熙熙攘攘的人群。

    「歡歡，跟媽媽一起吃個飯。」

    李歡歡捋了一把頭髮，看向其他地方，好像多看她一眼都是多餘，「我時間很緊張，不好意思。」

    「歡歡，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怪我……」

    李歡歡沒有聽她說下去，打斷，「別跟我打苦情牌，我不吃這一套。」

    「歡歡…」

    方瓊抓住她的胳膊。

    人來人往，一對顏值頗高，全身上下通體名牌的兩個女人，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邊上停著一輛邁巴赫，離開她的這麼多年，傳聞她一直過得很好，果不其然。

    歡歡不想被這麼多人像觀賞猴子一樣，最終妥協：

    「吃飯可以，希望你不要講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方瓊微笑，「就吃飯。」

    這場久違了的母女之間的飯局，在雙方幾乎零交流的『和諧』的氛圍下告一段落，只是最後臨走時，方瓊似是無意提起，「歡歡，你有男朋友嗎？」

    李歡歡眼神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沒有。」

    「周珈珩你認識吧？媽媽最近回國跟他合作一個項目，他人不錯，有能力長相身家都是上等，桑城權貴圈裡…」

    李歡歡受不了打斷她，「你知道周珈珩以前跟青橙在一起過嗎？」

    方瓊頓了一下，微笑，「誰沒有過去？」

    「你一回來就想插手我的婚姻，居心何在？」

    「歡歡，媽媽沒有別的意思。」

    「既然沒有別的意思，那就請你以後不要過問我自己的事，我有我爸為我操心，不敢勞煩您，我們兩個之間，除了血緣之外，其他真沒有什麼關係！」

    她丟下這句話就走了，留下方瓊一個人。

    餐廳服務員過來，「方總，剛剛您要打包的紅糖蓮心藕還要嗎？」

    「算了，不用了。」

    這是她小時候喜歡吃的，她錯過了十幾年，也許，很多東西都已經變了。

    ……

    周豪生將一摞照片甩到光潔鋥亮的黑色桌面上。

    青筋暴露，「你明明知道方瓊在上次中美合作案放棄了我們，你現在還選擇跟她合作，你是不是成心要跟我作對？！」

    周珈珩冷笑，「放棄我們，是我們自身的國內市場資源太過集中華東區域，如果把這些不足，怪罪到合作方，是不是太武斷了點？」

    周豪生冷酷的眯眼，「上次你在新加坡犯的渾事我還沒跟你計較，你現在又給我這樣的難堪，如果你這不是故意的，說出來會有人信嗎？」

    「不管有沒有人信，我們的合作已經達成，要是現在毀約的話，賠付金額三十個億，你願意承擔這筆費用？」

    「你！」

    周豪生氣的雙眼血紅，渾身都在顫抖。

    他代表的不是他個人，是整個周氏財團！

    過了一會兒，周豪生平復下來，冷笑，「聽說，方瓊有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你？她是不知道你還跟凌家有這層關係在吧？要是方瓊知道你欺騙她，你想過後果嗎？」

    「你還是永遠把別人想的太簡單。」周珈珩嗤嘲，「首先，方瓊有沒有這樣的想法，和我接不接受完全是兩回事，再者，她不管知不知道，都不存在我欺騙她這種說法，最後，如果我願意聯姻，你覺得區區一個永恆集團我會放在眼裡？」

    聞言，周豪生狠厲提醒，「你別忘了，她的女兒和顧家那個丫頭的關係！」

    「那又怎樣？不過聯姻這種事不會發生，所以請您把心放到肚子裡面去。」

    他還不至於愚蠢到用自己的未來做賭注！

    那天晚上，母親米惠子來他房間找他。

    「你又惹他生氣了？」

    周珈珩笑，「只要我跟他兩個在一個空間內，就不存在和顏悅色、其樂融融的景象。」

    米惠子嘆了口氣，沒說話。

    周珈珩微微皺眉，「是不是他又對你發脾氣了？」

    「沒有，就是板著一張臉。」

    周珈珩握住她的手，「媽媽，您想回去嗎？」

    「我一個人在那邊待了大半輩子，現在也好，可以天天看到你。」

    周珈珩心一痛，他知道，母親待在這裡的每一天，除了他看到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不開心。

    ……

    青橙在家，唐劭卿給她配了輛MiniCooper，原本看中的是一輛新上市的白色保時捷，但是青橙覺得太招搖，她這樣的人從車裡面跨出去，都會被認定成暴發戶吧！

    所以，最終選了輛特別適合女孩子的車。

    這天她開著小Cooper去附近的一家商城挑選裝備，柳嘉作為軍師陪同一起。

    「你確定你不會被發現？」

    「我到時候就說我在和朋友玩遊戲，其實你別看他好像什麼都懂，其實，他連英雄聯盟都不會玩！」

    她的口氣，既像崇拜，又似不屑。

    柳嘉忍不住掩嘴笑，「但是他要是想玩的話，很快就能超越你吧？」

    青橙低頭一沉吟，「好像說的有點道理。」

    他那個人的智商，似乎學什麼，都只是分分鐘的時間。

    ·········商家是柳嘉熟識的人，還給打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