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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21:08 作者: 大夢一場de狗生
    宴會中場的時候,她去洗手間。

    然後就碰到了和某一個小模特耳鬢廝磨的她的『男人』。

    他不止她一個女人,笙歌比誰都心知肚明,但是真的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她親眼見到。

    小模特估計也是知道她的地位的,看見她過來,細長的下巴一抬,趾高氣揚罵道,「賤貨!」

    笙歌只是想笑,這要是他的正牌夫人這樣罵她,她接受的心甘情願的,她本來就是賤,賤到勾引她的男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一個同樣靠著身體來獲得物質的滿足的女人,到底給了她什麼樣的自信由著她來罵人?!

    笙歌冷笑,細高跟在光潔的大理石地上,敲著清脆而又緩慢的響聲。

    她走到她身邊,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媚眼蠱惑,「這裡花了多少錢?不過這做工實在劣質了點,下次做之前來問問我,或許我能給到你不錯的建議!」

    小模特氣的直發顫,「你以為我是你啊,我都是純天然的!」

    笙歌直想笑,但為了體面一點還是忍住了,「是嗎?你看看你這眼角,都快要開到耳後根去了!」

    她一擰眉,裝作很嚴肅的樣子,「難不成是你娘胎里出來的時候,被婦產科醫生的手術針給勾到了,裂這麼大一個口子?!」

    「你、你----」她抬起纖纖玉手就想掌摑而來。

    可打人這麼費力又不討好的事怎麼輪得到她來呢?

    笙歌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清脆、敞亮。

    整條樓道里,似乎都迴蕩著那肌膚之間激烈碰撞的聲音!

    小模特捂著臉,火辣辣地痛著,心裡還想著那前段日子剛墊的矽膠別被打歪了,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禍!

    正巧那個男人也怕事兒鬧大,拉著她要走,嘴裡還嘀咕著,「別跟她計較,這就是個瘋女人~~」

    她們不甘不願的走了,剩笙歌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最讓一個女人心寒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自己受委屈了,而身邊站著的男人卻不幫自己出頭,笙歌勾起一抹冷笑,為那個看起來還沒自己年長的小模特祈禱!

    啪啪啪……

    幾聲零碎的掌聲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

    笙歌四處張望著去尋找,卻見那個男人,幽暗的視線里,頂著一張絕色傾城的容貌慢慢走過來…

    他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那兒了,也許是剛才,也許是自己來之前就已經在了!

    他的嘴角擒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暗淡的燈光在他白皙透徹的皮膚上,籠罩著一層陰霾,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與生俱來的光華!

    她第一次覺得,也許男人也可以用漂亮來形容,尤其是他站在她的面前,眯著眸子淺笑的時候。

    那一瞬間,她自慚形穢,甚至無法與他直視。

    因為只那一眼,便可萬劫不復!

    他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

    他給她提供工作,她坦然接受,因為她回饋給他的是更多的利益與分紅。

    笙歌是周珈珩見到的難得不做作又有頭腦的女孩子,她不經常出現在他面前,也許幾個月兩個人才會見一次面,但是關係熟稔,似知己那般。

    ……

    深夜的小酒館,總是別有一番味道。

    零散的客人,在各個角落坐著,低低淺淺的談笑聲,被低緩纏綿的音樂聲柔柔地給覆蓋掉。

    笙歌第一次見一個男人流淚,而且他似乎一點也沒意識到,只是一杯杯往口中灌著那苦澀又難咽的液體!

    她托著下巴在想,一個無論多麼優秀的男人,也會有令他悲慟難以自禁的時候。

    就像眼前這個男人,她多渴望得到他啊,恨不得把自己的全世界都交給他,可是呢?

    他對她從來都是風輕雲淡的笑意和漫不經心的調侃,無論是真心還是玩笑,都能被他假裝不自知的帶過……

    她從他手上奪走杯子,捏在掌心把玩,「你這三天兩頭跑到我這裡來療傷,真把這當成療養院啦?」

    周珈珩頭也未抬,只是伸過手來,「給我。」

    笙歌撩了撩額前的發,挨在他身邊坐下,「說真的,跟你訂婚的那個女的,我覺得還不錯,最起碼,就容貌來說,比你那個顧青橙要稍微好那麼一點點…」

    周珈珩終於抬眼望她,語氣狠厲,「我再說一遍,杯子還給我。」

    笙歌心口苦澀的難受,卻斂掉所有的悲傷,挑眉,「何必呢?你也知道是不是?那個女孩子根本不愛你,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她的眼睛裡有星光,但不是為你而閃爍!」

    「咣!」

    酒瓶砸向玻璃茶几,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他的眼底一片血紅,一雙瓷白的手臂,青筋暴露著,他好想緊箍住她纖細的喉嚨,讓她閉嘴!

    可是,他終究還是克制住了,整個人像是被剝離了骨架,癱軟下去。

    「是…我知道。」

    知道她不愛我。

    第118章 自作多情

    隻言片語,聽得她支離破碎。

    他曾經在她面前,桀驁的像一個王者,但是此時的他,卻無助的像個孩子!

    那個女孩兒,何德何能?

    杯子還在她手中,周珈珩也不跟她爭搶了,乾脆拿著酒瓶子直接對著嘴喝。

    濃烈嗆鼻的酒精,隨著他好看的喉結吞咽的動作,流入體內,高濃度的酒精麻痹了四肢百骸,可是他眉頭也不皺一下。

    「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一起啊?」

    笙歌逕自給自己倒滿,仰頭,一飲而盡。

    周珈珩並不看她,他的世界裡沒有她,所以根本不理會她在做什麼。

    酒館的人來來去去,最後所剩無幾。

    酒保過來,有些擔憂地看著滿桌的酒瓶子,「笙姐,您顧著點身體!」

    「你們下班吧!」

    「你…」

    笙歌不耐煩,「我說的話沒有聽到嗎?下班!」

    她的聲音有些大,四周有還未散去的客人朝這邊看過來。

    笙歌平時待這些員工不薄,生活上都會照顧一點,所以她手下的人對她不僅僅只有尊敬!

    酒保低著頭轉身走了。

    「我先回去了!」周珈珩也起身。

    他搖搖晃晃,一手已經拿起他的西裝外套。

    「這就準備走了?喝夠了?我…」

    「珈珩!」

    清脆的女聲自酒館的門白推開後響起。

    他們同時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呵!

    未婚妻找來了!

    笙歌興致懨懨地放下杯子,挑著眉,看那嬌嫩欲滴的小女人。

    他們的訂婚宴她沒去,準確的說,是周珈珩根本沒有邀請她去。

    這並不奇怪,那張訂婚宴完全是由他那個獨裁的父親一手操辦,他怎麼會主動邀請自己的朋友們去看笑話呢!

    「你好,我叫凌天嬡,是珈珩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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