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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21:08 作者: 大夢一場de狗生
「爸,是我的不對,我早就知道珈珩他有女朋友,是我硬生生插入他們的感情的,爸爸你不要怪他們,珈珩他不是故意的!」
「天嬡,何苦呢!」凌福朋嘆氣。
「爸爸,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歡珈珩,這次訂婚典禮不行,我們下次再補辦好了,珈珩對我很好,剛剛那只是個意外!」
凌天嬡在凌福朋面前,為周珈珩說盡好話。
最後,一位寵女兒入骨的商界大佬,才不得不放下面子搖著頭離開。
周珈珩想,如果顧青橙沒有出現的話,那麼她即將會成為他最好的結婚對象。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他被帶進一個屋子,屋子裡坐著一個女人。
「珈珩!」
米惠子看到房門被打開,進來的居然是自己的兒子,欣喜地站起來。
周珈珩上下打量自己的母親,看到她完好無事的時候輕輕擁抱住她,周豪生說在他的訂婚宴上媽媽會出現,只是沒想到是通過這樣的方式。
「媽媽,您受苦了!」
米惠子心疼捧住兒子的臉,「是你受苦了才是,我聽你父親說,你要與另外一個女孩子結婚,那青橙呢?」
周珈珩瞥開眼,「她…」
米惠子知道他的猶豫,嘆了口氣,「青橙是個很不錯的好孩子,我很喜歡她,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他比誰都不希望她受到傷害,所以他選擇了暫時的委曲求全。
周豪生推開門,臉上的余怒未消,看著他們母子惺惺相惜的景象,眼底的怒意燃燒的更旺了!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麼?!」
他厲聲質問道。
周珈珩恥笑,「知道,在做我想要做的事。」
「放肆!」周豪生吹鬍子瞪眼的,「你差點得罪凌福朋!我在新加坡的生意正是他在幫我搭橋,就差最後一步簽約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弄砸我十幾個億的生意?!」
周珈珩冷眸掃了他一眼,「在你的眼裡除了錢,其他什麼都沒有,但這僅僅是你!你有什麼權利去要求別人和你一樣?」
「就因為你身體裡流淌著我周豪生的血液!你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你身上還肩負著千萬個員工的生計,所以你必須要這麼做!」
「那好,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與凌天嬡訂婚了,那你為什麼要給顧青橙家寄去邀請函?」
周豪生聞言冷笑,「我想讓她趁早死了這條心!不讓她親眼看看現實,你覺得她會這麼輕易放棄?!」
米惠子垂著眼,聲音仿佛一隻漂浮著的羽毛般輕柔,「周先生,你答應過我儘量不會傷害到那個女孩兒。」
一直以來,她叫他周先生。
他曾經找到她,要求她插手自己兒子的感情生活,阻止他做一些在他看來毫無意義又愚蠢的掙扎,因為他知道他這個母親在周珈珩心中的位置。
然而米惠子並沒有那麼做,她只是讓周珈珩回周氏,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決定,去違背兒子的意願。
他也曾經答應過她,儘量不要傷害到兩個人。
那個女孩子,單純無害,笑起來,眼裡像是有無數顆星星在閃爍!
周豪生冷哼,「那是你這個寶貝兒子不知好歹!」
整個房間裡,就他們三個人。
所以,他們能聽到他壓著怒氣的粗重呼吸聲。
他對與永恆集團的合作看的非常重要,而他今天的舉動讓他在凌福朋面前丟盡了顏面!
「說了這麼多,您難道沒有考慮到是自己的問題?如果你沒有遞出那張邀請函,這一切還會發生嗎?」
「你!」
「不要!」
周豪生揚起手掌,那一巴掌就快要落下,但被米惠子上前攔下!
「不要!不要打他,孩子有什麼錯?!」
周豪生像是看到一個礙眼骯髒不堪的抹布一般,嫌惡地將她推開,「放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米惠子身子嬌小柔弱,抵不住他這麼大的力道,沒站穩,就被他推倒在地了。
「媽媽!」
周珈珩趕忙上前將她扶起。
「怎麼樣?您沒事嗎?!」
米惠子拍拍他的手搖頭,「沒事,媽媽沒事。」
但是他看到她不經意皺起的眉頭,這徹底突破了他最後的底線。
周珈珩緩緩地站起身,轉個身看他,他像是一隻困於鐵籠中的猛獸,終於忍受不了終年如一日的囚禁與踐踏!
他好看的薄唇邪肆的揚起,「你以為你合資越南邊境上的那伙毒梟販賣軍火的事,沒人知道嗎?」
周豪生瞳孔猛然放大,他震驚地指著他,「你、你、你在說什麼?」
周珈珩冷笑,「我在說什麼,你自己不清楚?」
如果不是看在母親的份上,他早已身首異處。
……
青橙被送回城西。
車子在門口的時候停下來,她身上還披著他的衣服。
她鬆開安全帶,動作有些滯緩地將衣服脫下,「…謝謝。」
唐劭卿握住她的手,制止她進一步的下車的舉動。
「今晚我說的話,回去好好想一想,你知道,我從不開玩笑。」
青橙眼神閃躲,「我們不可以…」
他的眼神犀利,「因為小允嗎?」
「…反正不可以!」
她去開車門,但是早已被鎖死。
青橙有些慌張的看向他,唐劭卿薄唇緊抿,凌厲的臉部線條像是鋒利的刀鋒,刻在自己的心口。
他沉聲,像是暗夜裡的鬼魅,「我爸媽那邊我會去交代,宋阿姨也由我來說,她是個明事理的人,她很愛你,所以也不是問題…」
「我說不可以!」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第114章 女人打架
副駕駛位置上安靜地躺著一隻黑著屏幕的手機。
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他撥了無數次,直到它沒電自動關機。
車前的菸灰缸內盛滿了菸蒂,周珈珩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了,但那扇門緊閉著,屋身黑漆漆的,沒有一絲燈光。
他就一直等著,車內沒開暖氣,等到全身冰涼,他卻毫無所知。
李歡歡說,唐劭卿已經找到她了。
那麼,她在做什麼呢?
睡了嗎?
唐劭卿還在她的身邊嗎?
一想到兩個人有可能在一起,胸口就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身上只是一件白色的襯衣,他從母親的房間離開後,就來了這裡,車外刺骨的寒意從嚴絲密縫裡滲進來。
他的嘴唇蒼白,升騰的煙霧裡,是那悽厲絕色又不真切的容顏。
可是,他有什麼立場面對她?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有腳步聲漸漸走近。
依稀有熟悉的說話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