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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9:48 作者: 米心
陽光還沒有照在他臉上,臉就紅得像是西紅柿一樣。岑雪歌文藝又柔美,南方少女特有的細膩與美麗全印在她的臉上,眼睛如清泉,身上穿著是白色的連衣裙。美麗又美好的少女,有一雙憂鬱的眼睛。
「勇在哥,我也喜歡你。」少女聲音如微風,裙帶系成蝴蝶結。
微風飄飄。陽光如夢,美麗,皎潔。
她的臉蛋兒也紅似晚霞,聽見他問「真的」 她點點頭,然後看見申勇在端正的臉笑容遍布,仿佛高興得要飛起來。
「那我在大學等你。」
「好。」
兩人面紅耳赤地擁抱在一起,岑雪歌發現申勇在高大的個子下,有一顆跳動得十分用力大聲的心臟,好像要隔著皮膚衣物掉出來一樣。
還發現這個少年有好聞的氣味,頸肩都好看,後來才發現,那是心動。
高三結束了,緊接著就是最好的大學,申勇在讀大三的時候,雪歌終於讀大一了。白健忠就是那時候出現的,他和申勇在不僅是同學,還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鐵哥們。那一天,申勇在將自己的女朋友介紹給白健忠認識。
「她叫岑雪歌,我們大學的,剛大一……」轉頭又對雪歌說,「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我的好兄弟白健忠。」
白健忠看見她羞澀地抬起頭,朝自己笑了笑,一張漂亮到把眼睛定住的臉,從沒有哪個女孩能夠一瞬間抓住他的心臟的,她是第一個,笑起來憂鬱又漂亮。像繁花飄落的時候。
「你小子不錯啊,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申勇在高興地笑,「當然了,雪歌是這個世界最漂亮的。」突然的誇讚,使雪歌低下那張絕美的臉來,看不見這臉的白健忠突然心一陣難受。
好在三人時常有機會見面,申勇在約她女朋友出去的時候,如果是看電影吃飯之類的,他會見機問一下,因為申勇在不拘小節,而又爽直,會帶上他這個電燈泡去,雪歌倒也無所謂,兩人很純,還停留在牽手都會臉紅的階段。
白健忠去過申勇在的家,十分破舊的小房子,不過有個寬敞的屋頂,旁邊是岑雪歌的房子,一樣是簡陋的自健房,聽說他父親是酒鬼,特別愛酒與貪財。白健忠藉機去岑雪歌的家看看,給雪歌父親的手禮是一瓶非常貴的紅酒,那一天她父親對他印象非常好,還說他前途無量,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說沒有。
她父親十分高興,尤其聽到他是個有房子有車人的人,趕緊將自己的女兒介紹過去,白健忠心裡高興,但仍說,雪歌有申勇在照顧著呢。
果然,他父親討厭申勇在那個窮小子,一直說損他的話,說他一世窮,是永遠都不會答應雪歌和他在一起的。白健忠心裡更是樂了,不顧憂鬱的雪歌將眼睛的光封得死死的。
白健忠和他們不同,家境十分富裕,父親母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從小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而且輕易得到的東西總是很無聊。比起得到,搶來的東西更有趣吧……
白健忠和申勇在大學畢業後,兩人又報名去當兵,兩人學習成績都非常不錯,工作自然也好找,其實白健忠根本不需要找工作,他家人脈關係多,托句話就行了,而且他爸自己都有公司,更不是難題。
兩人穿上軍服都是氣質非凡的英俊少年,身高占了優勢,臉也是部隊裡少之又少的帥哥,自然送上門的美女也多,申勇在有了岑雪歌肯定是不搭理的,可是白健忠單身一個也嫌這些送上門的美女煩。
「兄弟,你是不是那方面不好?」申勇在得出這樣的結論,還好心好意地說,「我認識一個治這方面的專家,要不要給聯繫一下?」
白健忠冷笑,「這麼多年了,你不是連碰一下岑雪歌的勇氣都沒有嗎?」而開玩笑說的話,竟發現申勇在臉紅得十分明顯,一種高興壓在白健忠的嗓子眼裡,「你真的沒有和她睡過?」
見申勇在點點頭,白健忠簡直欣喜地要揚起嘴角,但要是那樣子就見怪了,他必須壓著那大笑的心情,心臟的邪惡從血液中流過,憨得他臉煞白。岑雪歌兩人都是保守之人,不結婚就絕不會跨過那條紅線。
「慢慢來唄,兄弟,有些事情不能急。」白健忠善解人意的微笑。
當兵的日子結束後,申勇在告訴白健忠自己要去很遠的地方工作,等有錢了,就去娶岑雪歌過門,他要給她辦風風光光的婚禮,而岑雪歌就暫時讓白健忠幫他照顧下。
白健忠拍著他的肩頭,給了一個鼓勵式的微笑。白健忠雖然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但可以做到不露聲色。
一種巨大又邪惡的微笑在心中生長,毒汁最終使心臟發臭。
他喜歡岑雪歌,喜歡她很久了,每個夜晚都將這個女孩漂亮的臉,壓在心臟里,直到自己某天終於蓋不住了,愛到終於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她!白健忠也知道岑雪歌不愛他,但他覺得愛是可以培養的,就像小孩子誰養他,他就對誰親近。
他就想著得到雪歌,讓她成為他的人,那個柔弱的女孩最怕事了,沒有什麼主見,眼睛漂亮,讓他著了她的魔。如果不是岑雪歌出現了,那麼他會一直當申勇在為好兄弟,因為他的確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優秀、重義氣、有才華,不過重感情也是他的缺點。
誰叫那個岑雪歌的女孩,在他的命中出現了,於是背叛也順理成章了。
雪歌的父親收了白健忠一大筆的聘禮後,就自作主張決定了這門親事,柔弱的雪歌被迫穿上婚紗,心裡念著勇在哥快點回來,可他沒能回來,遠在其他城市拼命工作的申勇在對此事全然不知,而把手都磨出繭子了,仍不肯休息,日夜不停工作,心裡想著,雪歌,等我回來,回來娶你為妻……
白健忠和岑雪歌結為夫妻了,但雪歌對他還是不理不睬,直到他強迫她為自己生孩子時,雪歌徹徹底底崩潰了。生完孩子,當了母親的雪歌不旦沒有反轉,還整天魂不守舍的,甚至哭得像個淚人,每日每夜都在流淚。
醫生說她有中度的抑鬱症,便開了些藥,白健忠英俊的臉突然多了些悲傷。他對岑雪歌無奈地說:「你就不能愛我嗎?我那麼愛你!我愛瘋你了,岑雪歌,你簡直捏住了我的五臟六腑!」
「可我不愛你,你只是個奸詐小人!」她的聲音淡淡的,比冰要刺骨。
「那我們的孩子呢?」
「他只是……」岑雪歌一字一句,「你留下來的罪孽!不是我的!我討厭他!因為他身上流著一半你的的血液!」
話語已經將白健忠的神經一根根切斷,他痛苦地說:「憑什麼?憑什麼申勇在就可以喜歡你,我就不行?他有什麼好?我哪裡是比不上他的?」
是的,白健忠比他帥氣,比他有錢,可輸在了時光,輸在了命運,從小到大陪在岑雪歌身邊的是申勇在,不是他白健忠!
「如果我比他早點認識你,雪歌,你還會愛我嗎?」
白健忠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雪歌的回話,入夜漸涼,漆黑的光線使他們看不清對方的臉來。固執的白健忠,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