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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韋御風拿著手機手電筒照著裡面,能照亮的範圍有限。洞口這一段距離只能看到新鮮的泥土,也不知道土是新挖的,還是洞口封得嚴實的緣故,那腥味特別濃。

    「裡面會不會真的埋了炸彈?」我膽戰心驚地輕聲問韋御風。

    他盯著洞口,然後跪到地上,探著頭往裡面伸,嚇得我一把將他扯了出來。

    「你幹嘛呀?萬一裡面埋的是地雷呢。」我扯緊了他的手,「我們回去找把強光手電筒再來看看情況吧。」

    「奇怪,這腥味有點不太對啊。」韋御風自言自語道。

    「我也聞著很腥,好像也不是泥的腥味。」我也困惑道,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極輕微的沙沙聲,一個小小的麻灰色的蛋滾了下來。

    我嚇了一跳:「那是什麼?」

    韋御風拿過旁邊的枯枝,伸手拔一下,那蛋壺很脆,一下子就裂開了,裂開後,裡面就爬了一條特別小的蛇出來。

    我駭得拉著韋御風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緊接著我又爬起來,語無倫次的驚叫起來:「阿風,快,快,快走,那,洞,洞裡肯定全都是毒蛇。那個殺千萬的歹毒女人,她不放炸藥,放毒蛇,等這些蛇長大,全部從洞口爬進別墅里。」

    韋御風也跟著我跑,我們跑進了院子口才猛地收住了腳步。

    「怎麼樣?」我抱住他,我特別害怕那種冷血動物,這會渾身都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別怕,別怕。」韋御風也嚇得不輕,他緊緊的摟著我,「還來得及,這鬼東西長得很快的,幸好被我們發現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冷靜,冷靜。」我說著不停的深呼吸,「不能嚇壞外婆和外公,不能嚇著了鬧鬧。阿風,我們今晚就走吧,多住一個小時我都受不了,我害怕。」

    他拍了拍我的後背:「我們先上樓,然後和昭姨商量一下。」

    「嗯。」我用力點頭。

    隨後,我們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進了大廳,外公已經上樓了,鬧鬧靠在月嫂懷裡已經睡了,外婆和月嫂聊著天,見我們回來了,外婆還打趣我們回來得也太早了。

    我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上了樓後,我跑到了梁夢昭房間把她喊了出來。她在貼面膜,被我打擾有些不開心,但聽說我和阿風同時有事找她,她便立刻將臉上的面膜揭下來扔進了垃圾桶。

    「是出什麼事兒了嗎?」她跟著我往外走。

    我把她拉進了我的房間,然後鎖上了房門。韋御風在樓下的發現告訴了她。

    「天啊。」梁夢昭也嚇到了,「這太惡毒了,我怕死了那種東西。不行,今晚就搬,我多一秒鐘都不能忍受,這幢別墅不能要了。」她的反應比我還大。

    「昭姨,那外公外婆那邊怎麼解釋?」韋御風問。

    「我來想辦法,你先訂酒店,今晚先住酒店。」梁夢昭慌亂地出了房間。

    「我訂個套房,這接下來我們就全都先住酒店吧。」韋御風拿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打了幾通電話後,他走回我身邊。

    「你先收拾你的衣服,我下樓去找外婆。」他往門口走去。

    我這會疑神疑鬼的,覺得哪個角落都有可能冒點東西出來,見他要走,我嚇得喊住他:「阿風,我害怕。」

    「別怕,我很快就上來。」他說完就出了房間。

    我強自鎮定下來,想著才沒多久,又一次要搬家。沈月如,沈月如,沈月如……我反覆的念著這三個字。上次搬家時,我就發誓我一定要狠狠的反擊她。可誰知道,我不但沒法反擊她,她親自送上門我都只能以禮相待,現在更是被她迫得再次搬家。

    沒多一會兒,我整理好了我的衣服,仍然是那個行李箱。不一樣的是,這一次,韋御風陪著我,我還有了鬧鬧。

    這一天晚上,在外公的抱怨聲和外婆的不解中,我們匆匆搬到酒店。安頓下來時,又是凌晨過後了,鬧鬧換了地方,哭了大半天,最後偎在我懷裡含著奶頭睡著了。

    我把孩子交給月嫂後回到了房間,韋御風站在窗邊,我走過去,兩個人看著窗外的夜景,久久不語。

    次日清晨,我和韋御風還在睡夢,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電話時,我被吵醒。

    「好……我待會在大堂接你……再見。」韋御風掛了電話。

    「誰啊?」我打了個哈欠,將頭埋進枕頭裡繼續睡。

    「我母親。」他說。

    「什麼?」我以為我聽錯了,翻身坐起看著他。

    「她要來看看鬧鬧,我同意了。」他淡然的語氣,眼中毫無波瀾。

    「你是說……你媽來看鬧鬧?」我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和他冰釋前嫌那天,我就問過他母親,他根本不願意多提。這會兒,他又同意鄧琳前來看鬧鬧。

    「我是有點打算的,既然是一場博弈,也沒辦法真的動刀動槍,那就只能用手段,無所不能其及。」他攬過我的肩,「我母親算計著活了這一輩子,她恨透了我的存在,但我堵她看到鬧鬧時,心會軟,如果她心軟,那麼,她和沈月如之間的攜手就能打破。」

    我想了想,道:「所以,是你給你母親打了電話,主動請她來看鬧鬧嗎?」

    韋御風點頭。

    我沉默下來,韋御風寥寥幾句話,將鄧琳對他的恨點得讓人驚心,而我這麼長久以來一直在為鄧琳開脫,我始終認為,再狠心的母親都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尤其在她已經拋棄了自己兒子的情況下。

    「阿風,是不是……有些事情,是你媽做的?」我問得有些艱難。

    他伸出手來將我的下巴抬起了一點,四目相視,他定定地看著我:「采采,也許,是我連累了你。」

    我抓住他的手,悵然一笑:「說這些做什麼?真要計算,哪裡算得清。索性就不算了,我們好好在一起,好好陪著鬧鬧。」

    他心事重重的樣子,眼中也有哀傷,好半天都不說話。

    「阿風,你別這樣。」我推了推他。

    「好。」他跟著我笑了一下,然後伸長手將我抱進懷裡,「采采,最遲年底,我們帶上鬧鬧,我在美國那邊的房子已經在裝修了,出去了我就不想再回國了,好不好?」

    「好,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鄭重道。

    「采采,我愛你。」他默了片刻後,說道。

    我聽著他這麼說話,心裡的恐慌就又止不住了。

    「我也愛你。」我抱緊他。

    因為鄧琳要來,我和韋御風一起起了床,洗漱換衣服,時間差不多了,韋御風去大堂等人。我去了月嫂房間,小傢伙睡得正甜,我悄悄的又退了出來。

    外婆和外公覺淺,換了地方,這會兒也都起來了,我讓他們先去到餐廳吃早餐。

    「采采,你也一起去啊。」外婆招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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