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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二叔。」韋御風接完電話匆匆進了側廳,「我回一趟公司。」

    「什麼事兒?」二叔問了一聲。

    「小高從北京回來了,有點急事兒。」韋御風道。

    「去吧。」二叔擺了一下手。

    我起了身:「二叔,那我和阿風先回去了。」

    「好。」二叔也起了身。

    我以為他要回房,沒有想到的是,他送到我和韋御風到送門口。大門關上,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二叔比你還嚴肅。」等電梯時,我挽著韋御風的手臂小聲說。

    「嚴肅嗎?」他詫異的表情,電梯停下來,門打開,他拉著我走進去,「我和我二叔相處得也不算多,但我從來沒有看過他發火。」

    「不發火和嚴肅是一回事兒嗎?」我白他一眼,「不發火說明他修為已經夠了,嚴肅卻是性格的一部分,這是天然的吧?」

    他皺了皺眉:「我只想知道嚴肅在你那裡是貶義詞還是褒義詞?」

    我一愣,笑起來:「我們討論這個做什麼?我只不過那麼隨口一說,你卻較真起來。不對呀,你現在是要回公司嗎?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開車回去,二叔的司機送我。」他說著把車鑰匙遞到了我手裡。

    「好吧。」我心裡很失望,但還是接過了車鑰匙。我們認識這麼久,到了現在甚至談及婚嫁,可他公司在哪裡?門朝東開還是朝南開?具體經營什麼?我一概不知。

    到了樓下,二叔的司機已經等在那裡了。

    「采采,我先去了,你開車慢點兒。」韋御風話音還沒落就朝開著車門的車跑去。

    我看著他上了車,他們的車啟動,我暗暗嘆了一口氣,抬步走到了另一邊的停車位。等我開著車出了小區時,韋御風的車子早不見了影。

    我開著車在夜色中的街頭穿行,快到半路時,辛童給我打了個電話來。我一手方向盤,一手拿過手機點了接聽。

    「什麼事兒?」我淡淡問道。

    「柳先生來了。」她說。

    「來哪裡了?」我有些不耐煩起來,「四合院還是橫波樓?」

    「樓波樓,在三樓,砸了十幾個花藍了。」她又說。

    「他有錢,隨他去。」我冷笑一聲。

    「他要帶知雪走。」辛童猶豫了一下才說,「知雪不肯。」

    「知道了。」我更加煩躁,掐斷電話直接砸到回了儲物格。眼見著前面是紅燈,我一個晃神差點沒踩住剎車,一輛電動車從斑馬線險險地擦了過去,我驚出了一身冷汗。跳回綠燈後,後面的車按了好幾喇叭,我才凝神踩下了離合。

    找了個空闊的路口,我靠著邊停了下車,從儲物格里拿起手機。我翻出了柳又平的電話,然後點了拔打。

    他按了拒接。

    我再打。

    他又拒接。

    我抿著唇再打。

    他總算接了我的電話:「殷老闆,有何指教?」他笑,隔著電話線都能感受到他的冰冷。

    「不敢。」我靠著座椅,望著車窗外的路燈,「柳先生,還請你不要為難我。」

    「殷老闆這話說得就有點好笑了。」他呵了一聲,「我只不過請知雪小朋友吃個宵夜而已,勞你親自打電話來,我倒想問問你了,你這橫波樓還做不做生意了?做的又是什麼生意?」

    「柳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橫波樓做的就是供你們取樂子的生意,按理說,你給夠了錢,我們的姑娘就沒有不出去的道理。不過,柳先生,你也算是久經風月場所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呢?那就是你情我願。你情,知雪願,那我萬不敢給你打這個電話。她不願,還請柳先生做個君子。」我道。

    柳又平大笑起來:「行,我要見你。」

    我按了按頭皮,道:「好,我半個小時左右到。」

    「到我的別墅去,你知道哪裡。」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苦笑,上次他把我弄到B市,我情緒失控下搶過車鑰匙就跑了。現在他又來這一招,真是沒勁透了。可我今天要是不去見他,他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肯定還會有別的法子來逼我。

    我捏著手機,想著要不要去?要不要給韋御風打個電話?

    想了一會兒,我啟動了車子,找了個路口掉頭。四十多分鐘後,我開著車到了新容別墅大門口,柳又平一早打過招呼,我只報了名字保安就放了行。

    幾分鐘後,我的車停在了柳又平的別墅前。我拿過手機拔下了柳又平的電話,他沒接,等了一會兒,他從別墅的正廳出來了。順著台階,他晃晃悠悠的出了院子,晃到了我車旁。

    我搖下車窗看他:「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他抱胸,居高臨下地看我:「你就打算坐在車裡和我說話嗎?」

    「是。」我道。

    他俯身下來:「那我和你無話可說。」言罷,他起身,晃悠著往回走了。

    第:此情難盡31.你知道他做什麼的嗎?

    我看著他進了院子,咬了咬牙,我解開了安全帶,探身拿過副駕位上的手機,我推開了車門。我甩上車門時,柳又平頓住腳步回頭看我。

    「是不是很生氣?」他笑眯眯地看著我走近。

    我走到他面前,笑了一下,我問:「柳又平,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沒意思啊。」他伸手過來幫我拂開被風吹得糊到臉頰上的頭髮。

    我退了一步,還沒等我開口罵他,他就扣住了我的右手。

    「怎麼?現在我有毒了是嗎?」他面帶笑容,眼神冰冷。

    我看著他,抬起左手一點一點將他手指掰開:「我希望你真的找我有事兒,而不是逗我玩。」說完,我擦過他的肩膀往台階走去。我上了台階進了大廳,柳又平跟了進來。

    客廳的茶几上正在煮花茶,熱氣裊繞的。茶壺旁邊擺著兩個杯子,這一切看起來,柳又平是早有準備我會來。

    「你要找我,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又何必跑到橫波樓去做土大款,還嚇壞知雪。」我嘲諷道。

    「我樂意。」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茶壺,他給我倒了一杯茶。

    我走到他側面的沙發坐了下來,他把茶杯推到我面前。他自己卻並不喝茶,而是靠到了沙發翹起二郎腿看我。

    我有些疑心起那茶來,他不會誆我吧。

    柳又平大約看出了我的疑慮,但他並不說破,只是直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後他放下了杯子。

    「我昨天從上海回來的。」他說。

    「哦。」我並不關心他從哪裡回來,只想知道他非把我喊要做什麼?

    「你和韋御風最近怎麼樣了?」他關切的語氣。

    「挺好的。」我道。

    「是嗎?」他笑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然後指了指我的茶杯,「還不敢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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