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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殷小姐。」她起了身,略傾身,很恭敬的態度。

    我面色淡淡應了一聲。

    「我回來了。」她小聲說。

    我又嗯了一聲。

    「辛童。」她拉過辛童走到我面前,跟獻寶一樣:「我把辛童還給你,她本來就該是你的。殷小姐,我這個人做事情比較莽撞,你不要跟我計較。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我都聽你的。你怎麼安排,我都服從。」

    我微笑著,劉度甩下她走了,她沒了靠山,暗地裡又有人拿捏著她。她可不得找座靠山,我雖然初接手橫波樓,但背後也是有幾個人頂著,她心裡也有數,所以,她趕緊退而求其次的向我表忠心來了。

    我幫她扣起散開的旗袍扣子,兩個人離得很近,她緊張得連皮膚都在顫抖。

    「你先好好休息吧,這幾天,你就不要上台了。」我扣好扣子後退了一步看她。

    「誒,誒。」阮西嶺連退好幾步。

    辛童這才走到我面前:「殷小姐,現在沒事兒了。你要不要先回去?我再陪阮小姐一會兒,晚一點我再回去。」

    阮西嶺垂著頭,兩隻手不停的絞著衣角,象是剛入園的小朋友那般不安。我看著她那動作,她似乎真的被嚇壞了,她尋常里並不這樣。

    「實在害怕就去酒店開個房間先住著,我再安排別的住處給你。」我對阮西嶺道。

    「能,能安排幾個人和我一起住嗎?」阮西嶺抬頭,淚盈於睫。

    「可以,辛童,你看著辦。」我道。

    阮西嶺這才鬆了一口氣,收回視線,她走回沙發前坐下來繼續看著動畫片。我拍了拍辛童的肩膀,轉身拉著韋御風出了會客室。

    「我們去吃飯吧,我快餓死了。」我泄了氣,忍不住抱怨:「簡直是折騰人,我還以為她多半要送去看精神科了。結果動畫片看得那麼起勁,真是擦破點皮都恨不得掛專家號。」

    「你這嘴,損人真厲害。」韋御風並著我的肩往前走,「不過,我覺得這個阮西嶺真的有點問題。」

    「怎麼說?」我好奇地問。

    「她的眼神不太對勁,你交代辛童注意著點。」韋御風道。

    「你怎麼看出來不對勁的?」我挽住他手臂看他,「我看著就很對勁啊,你怎麼觀察那麼仔細?混聲色場所的人,演技可都不一般,阮西嶺裝可憐是一絕,多少男人吃她那一套。」

    他道:「我見過中邪的人,就是她那樣的眼神。」

    「真的假的?」我皺眉,「你不是唯物主義嗎?也信鬼神那一套?」

    他見我不信,也不多說。

    我們去了橫波樓旁邊的一家飯店,點了幾個招牌菜,我們坐著喝茶水。已經過了飯點,店裡的客人不多,菜上得很快。

    我想著韋御風說阮西嶺不正常,心裡也是半信半疑的,但我還是給辛童發了條簡訊將代了一聲。

    「你媽在哪裡?」他問我。

    「我一個遠親家裡。」我接過他給我裝的湯,喝了一口後,我放下碗,然後把柳又平找到我媽的事情提了幾句,想了想,又把陸只悅的事情也一併說了。

    他慢條斯理的吃著菜,象領導聽匯報那般,不急著表態。

    「餵。」我覺得和他在一起也是能活活急死,「你別一直吃菜啊,我一個人叭叭的說話,你半天不吱聲是什麼意思?韋御風,我告訴你,我真的非常討厭對空氣說話的感覺了。」

    「那你得對我有耐心。」他繼續吃著菜。

    我氣死,我怎麼以前沒現他這麼奇葩?難道這三年他專學沉默這件事情去了?

    「采采,你不覺得這裡面有點蹊蹺嗎?」他問我,「你家遠親從療養院接走,這會是一件很難查的事情嗎?為什麼劉麥查不到?你提過的董叔也查不到?當然,我也查過,但你媽失蹤那段時間的記錄薄也跟著失蹤了,當時的院長也在你媽失蹤那時離職了。不止他,基本上,療養院裡的職工調動的調動,離職的離職。柳又平之所以能找到你媽,是因為現在是她該出現的時候了。」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在柳又平那裡時,我也是有疑問的。但那會兒發生了意外,我也就沒能顧得上去問他了。

    「明天我們回一趟Y城吧,先把你媽接到G市來。」韋御風說,「別愣著了,吃飯。」

    我拿起了筷子,食不知味的吃了半碗飯,然後又喝了半碗湯。放下碗筷後,我正色道:「我有些問題,想了這幾年也沒有想明白,你現在能告訴我嗎?」

    「回車上再說。」他像是知道我要問什麼。

    我只好盯著他吃飯,他卻絲毫不受我影響,硬是又吃了快半個小時才把飯吃完。這要是柳又平坐我對面,我八百年前就拂袖走人了……我為什麼又想柳又平?我想他媽想抽自己兩耳光。和柳又平在一起的時候,我成天的惦記韋御風。現在韋御風坐我對面,我時時刻刻拿他們兩個人對比。

    我這是有病吧?

    但想到柳又平,我又想到他受傷的手,他應該去醫院了吧,應該沒事了吧?

    「走啊。」韋御風喊了我一聲。

    「哦,哦,走。」我趕緊起身。

    還好韋御風不像柳又平那麼多心,並沒有發現我有什麼不對勁。我們買了單後出了飯店,深秋了,夜裡的風很涼。我冷得一個哆嗦,韋御風也不知道摟著我,就那麼和我並著肩走回了車旁。

    上了車後,我拉緊了身上的外套。

    韋御風也上了車,他伸手從儲物格里拿過了煙。

    「給我一支。」我冷得難受,見了煙,十分欣喜。

    他一聽,乾脆搖下車窗,將整盒煙扔了出去:「我也戒了。」

    我瞠目結舌。

    「你是要問我當年的事情?」他問我。

    「對,我一直在想,當年是誰把我介紹給你的?」我那會兒走投無路,求爺爺告奶奶,是我那樣借過校dai的同學主動找上我的。說是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人,一定能幫我解決問題。然後,我就拿到了韋御風的聯繫方式,再然後,我就從他手裡拿到了一大筆錢。當時當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我想,就連我賣給韋御風,那也是安排好的事情。

    「我這幾年一直在查你媽當年破產的事情,她的破產是必然的。因為合同根本就是個坑,無論你媽能不能按合同規定的完成目標,等待你媽都是巨額賠償。更何況,工廠的老闆根本就經不起利誘,卷著貨款跑了,你媽兩頭受限。我前年查到了,當年捲款那兩個人都死了,全都死於車禍。」韋御風道。

    「高利貸是不是也是故意安排好的?」我的心顫起來,到底是誰一定要我家家破人亡?

    「是。」韋御風肯定的點頭。

    「那麼你和我媽,是不是有親戚關係?」這是我最不明白問題。

    第:此情難盡15.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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