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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我只好加快腳步,追到門口時,冷不防的,韋御風一把拉過我的手。我嚇了一跳,抬頭,柳又平站在三步開外。
韋御風也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拽著我的手,在柳又平的注視下,我們穿過了三樓的長廊。等電梯時,柳又平也走過來了。
三個人同時進了電梯,大家都沉默著,氣氛很詭異。韋御風一直拽著我的手。不過十來秒的時間,電梯到了一樓,柳又平先出了電梯,我和韋御風落了一步。
柳又平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出了大堂,然後消失在了我的視線。
我上了韋御風的車,拉上安全帶,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一晚上折騰下來,我是真累了。韋御風啟動了車子,我閉上眼睛養神。
車子前行著,我剛開始只是想眯一會兒,韋御風打開了音箱,輕柔的鋼琴曲在車內環繞,我的精神徹底放鬆下來,我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也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我的臉被人捏了捏,我驚醒過來。
「到了?」我掩嘴打了個哈欠。
「嗯。」他打開車門下了車,繞了一圈跑到了我這邊幫我開了車門。
「這是哪裡?」我看著夜色中的小樓,有些好奇起來。
「一個宵夜做得很好吃的地方。」他甩上了車門,拉過我的手,他的語氣輕快起來,「至少我覺得很好吃。」
我跟著韋御風穿過院子上了台階,然後我們進了大廳。這裡看起來就是私人住宅,要是對外營業,怎麼能連張餐桌都看不到。
「沈姨。」韋御風拉著我走到了餐廳門口時喊了一聲。
「阿風,我還準備打個電話問問你來了沒有呢?」站在灶台前忙活的上了年紀的婦人轉過身來,見韋御風拉著我,她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阿風,你們快坐下來,我這就給你們端上桌。」
「沈姨好。」我有些拘謹地跟著喊了一聲,「我叫殷采采。」
沈姨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然後關掉了灶台上的火,邁著小碎步,她走到了我跟前:「我知道,阿風告訴過我。」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韋御風,這個沈姨又是誰?
「我當年在福利院的院長,她退休後,就過來我這裡幫我的忙。」韋御風解釋了一句。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沈姨熬了一鍋野生薺菜粥,我們坐下後,她殷勤的給我們盛上了粥。我聞著那香味撲鼻,不覺胃口大開。說起來,跟著柳又平那會兒,我也是吃過不少好東西。但吃上了沈姨熬的粥後,我頓時覺得先前吃過的那些好東西都失了色彩。
「興許你只是餓了。」韋御風突然道。
我驚得差點被粥嗆著。
韋御風將空碗推到一旁:「慢慢吃,別噎了。」
「你這幾年,掐指一算的功夫越發了得了。」我玩笑道。
「這還需要算,你看看,狼吞虎咽的都吃了三碗了。」他起了身。
「采采,你儘管吃,鍋里還有呢。」沈姨打心眼的開心。
我本來是還可以再吃一碗的,但被韋御風那麼一說,我就有點不太好意思吃那麼多了。
「阿風這孩子,除了不愛說話,人特別好。」沈姨看著韋御風走出去了,坐到我旁邊的椅子上,忙不迭的跟我說起韋御風的好,「那會兒在福利院,數他最能吃苦,最勤快,也最能幫我的忙。事業有成後,也數他最有情義,一刻都不曾忘了福利院。」
韋御風的過往對我來說是一片空白,聽沈姨提到,我豎直了耳朵聽。
「現在他找到了自己的親人,我心裡特別高興。」沈姨感嘆著,「還找了個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真好。」
我聽著她的話,不禁羞赧起來,韋御風這是正式向外人承認我是他的女朋友了嗎?我感覺心裡划過一道電流,那股蘇麻直竄頭頂,讓我有些飄飄然起來。
愛情真是太不講道理了。
「你和阿風去散步吧,我洗碗去了。」沈姨大約覺得耽誤了我和韋御風親近的時間,她很是歉意道。
「沈姨,我幫你收拾吧。」我客氣道。
「快去快去。」沈姨推了推我,眼中閃著促狹的光。
我只好往餐廳外走,大廳里卻不見人。我走到大廳門口,院子的涼亭下,韋御風坐在那裡,有煙火忽明忽暗。
我走到涼亭下:「能給我一支嗎?」
他立刻將煙掐滅,道:「不可以。」
「對女人抽菸有偏見。」我淡淡道。
「不是。」他說。
「那就給我一支。」我固執道。
「不想你死於肺癌。」他朝我伸手,「過來。」
「那麼多人抽菸,不見得都死於肺癌了,概率問題,真趕上了,不抽菸,照樣肺癌。」我強行跟他辨理。
他起身,然後走到我身邊坐下,夜色下,他近距離看我:「不跟我逞強,你難受?」
「也不是。」我大著膽子靠到他的肩上,心裡那頭死絕的小鹿又活過來,撲通撲通跳得十分歡快。
「這裡是我家。」他說。
「哦。」我應了一個字。
「想你了。」他說這三個字時,將我捲入他懷裡,然後俯身就吻下來了。
我閉上眼睛,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吻了一會兒就放開了我,然後他將我扶起來,半晌後,他問:「我是不是太沒情調了?」
我失笑:「那……我們先去壓個馬路,如何?」
「不如何。」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你確實沒情調。」我拍開他的手,「不過,能換個地方嗎?」
「上樓。」他立刻起身。
「餵……」我有些扭捏起來,「沈姨在裡面呢。」
他回頭看我,然後停住了腳步,突然間,他就彎腰打橫將我一抱:「你不是想要情調嗎?」
「所以呢?」我緊張起來。
他壞笑著抱著我往車庫走去,他抱著我到車庫存門口才把我放下來。隨後,他把我推上了副駕位,又給我綁好了安全帶。
我看著他的舉動,有點擔心起來,他可不是柳又平。想起多年前,他特喜歡各種的把戲,我後背升起了寒意。
韋御風上了主駕位,將車子倒出了車庫,他開著車出了院子。
「去,去哪裡?」我問。
「山頂。」他說。
「哈?」我差點沒蹦起來,「你要幹嘛?」
「給你想要的情調。」他一本正經。
我頓時頭皮發麻,那野地里一滾,准得餵蚊子,說不定糙叢里還會鑽出幾條蛇……我打了個冷戰。
「大哥,我錯了,我們還是回家吧,你家的床就可以了。」我討饒道。
「不可以。」他乾脆加了速,凌晨的公路上,車子飛快的往山頂奔去。最多七八分鐘的時間,車子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