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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劉麥?」他愣了一下,然後拿出了手機開始翻找起來。

    我看他的神色,他應該是不知道當年劉麥帶董叔來找過我:「我現在沒有手機,你發到小悅手機上,我回頭跟她要就可以了。」

    「可以了。」向雲天收起了手機。

    「爸,我們可以走了嗎?」陸只悅站在台階上大聲喊我們。

    「你回來了,柳家那邊很快會知道,你要有心理準備。」向雲天提醒我。

    我點了點頭。

    回四合院的路上,我借了陸只悅的手機給劉麥打了個電話,她接到我的電話當時就震驚了。我直奔主題問她我媽的下落,她告訴我三年前她陪董叔去了療養院,但她們去遲了一步,我媽早就被人接走了。

    掛了電話後,我把手機放到了儲物格里。

    「怎麼樣?你媽現在在哪裡?」陸只悅關切地問我。

    我笑了一下:「具體的情況劉麥也不太清楚,我剛回來,不著急,慢慢問,總問得到的。」

    「奇怪,你根本沒去接過你媽,劉麥也說不太清楚,那會是誰接走了你媽。」陸只悅看了一眼後視鏡,「爸,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有點餓了,你開車快點。」向雲天根本不接她的話。

    我感覺向雲天一定是知情的,只是他不願意當著陸只悅的面去說。一個曾經在G市黑白兩道混得風聲水起的人,只是因為一場病就徹底的萎靡了,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也許,連連吃了顧、柳兩家的虧後,他順勢掩飾自己吧。

    當天中午,韋御風沒有過來吃飯,他打電話給陸只悅,讓她轉告我,說他臨時有點事情耽擱了。

    我早餐吃得遲,也沒什麼胃口,但陸只悅費了一番心思準備了盛宴,我總要多吃點才不至於辜負了她的好意。

    一頓飯吃下來,我給吃撐了。飯後,陸只悅招呼大家去側廳喝茶,我也顧不上禮不禮貌,打了聲招呼就先行回房了。

    在廁所蹲了半天,我才舒服了一些。我洗了手要出廁所時,房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我只當陸只悅看出了我不舒服過來問問我。

    我擦了手,快步走到了房門口,拉開房門後,束著丸子頭的辛童站在那裡,四目相對,她先笑了一下。

    「采采,好久不見。」

    我呆怔住,沒想到她還在向宅,我以為她早就離開了:「好久不見。」

    「陸小姐告訴我你回來了,我就趕緊過來了。」她有些不自在起來,「你是不是要午睡?你趕緊去睡吧,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進來坐一會兒吧。」我道。

    她猶豫了一下才抬步走進來。

    「我現在在阮小姐那邊幫她開車,然後處理一些日常雜物。」不等我開口,辛童就主動說了她的情況。

    「哦。」我點點頭,表示我知道了。阮西嶺當年就會來事兒,我離開這三年,她應該是橫波樓的頂樑柱了。

    「她現在是橫波樓的頭牌,連紅姐都得聽她的,劉度一直撐她。」辛童又說。

    我又點了點頭,如我所料。

    「她……不知道我過來向宅了,我說去超市。」辛童說這句話時,遲疑了一下。

    「謝謝你特地來看我。」我由衷道,跟了我一場,這樣惦記著我,也算是一份情義了。

    「采采,你還會回橫波樓嗎?」她抬頭看我,眼中閃著光,類似期待。

    我想到韋御風說,一切都過去了。三年的牢獄之災,橫波樓對我來說,應該成為了過去式了吧。我抿了抿唇,搖頭。

    辛童有些悵然地低下了頭,她的手擺開著衣角。看她的樣子,象有難言之隱,只是已非當日,她不能隨便再對我開口說什麼。

    「采采,我先回去了。」她默了片刻後起了身。

    我也跟著她起身:「我送你。」

    送走辛童後,我走進了裡間的臥室。早上起得太早,我實在是有些困了。拉開被子,我躺了下來。這幾年因為天天勞作,我養成了快速入睡的好習慣。這般躺下,不消三五分鐘,我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暢,沒有鈴聲,沒有吼叫,放開了睡。這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的光景了。我嚇得翻身下床,立刻衝進了廁所,捧水洗臉時,想到這是向宅的四合院,我這才放鬆下來。

    洗了臉,我從衣櫃裡找了衣服換下了身上皺皺的衣服。然後,我坐到了梳妝檯前,拿起刮眉刀,對著鏡子抖著手把雜亂的眉毛給刮出了眉形。看著鏡子中略顯蒼白的唇色,我又拿過了裸色的口紅擦了一點。

    「叩叩。」隨著敲門聲,陸只悅的喊聲傳來,「采采,你起來了嗎?」

    「起來了,你進來吧。」我回頭應道。

    她推進來,見我坐在梳妝檯前,她快步走過來:「嗯,擦上口紅後,顯得你的氣色好多了。」

    「我睡得太久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又不用你下地幹活,你睡到明天早上也沒關係,我是擔心你晚上要睡不著。」她揉揉我頭髮,俯下身,輕聲道:「有個人,你見不見?」

    她這麼說,我就知道來人是柳又平。上午向雲天說柳家人知道我回來,肯定會來找我,沒想到這麼快,柳又平就知道我回來了。想來,他時刻的盯著我。既然這樣,那就見吧,總是要見的,免不了。

    「小悅,麻煩你幫我備點水果和茶水,然後帶他到涼亭那裡等我。」我道。

    「我還沒說是誰呢。」陸只悅輕笑。

    「柳又平。」我對著鏡子刷眉粉。

    「嗯,是他。采采,這院子裡一定有他的眼線,這一天時間不到,他就知道你回來了,真是見了鬼了。」她哼了一聲,「回頭讓我把人給揪出來了,我要他們好看。」

    「也許並不關院子裡人的事兒,監獄那邊給他通風報信了呢。」我淡淡道。

    「我陪你一起吧。」她說。

    「不用。我和他的帳,一時半會兒也算不清楚。」我笑笑。

    「好吧,那我先去了。」陸只悅轉身。

    我對著鏡子擦了點粉底液,又打了點散粉,隨手攏了攏頭髮,我戴上耳釘,回到衣櫃旁重新拿了套衣服換上。見故人,自然不能怠慢了他。

    穿上了高跟鞋,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算著時間,他應該等我有一會兒了,我才扶著沙發起了身。

    出了房間,夕陽斜斜照在迴廊下。

    我下了台階,順著小逕往涼亭走去。遠遠的,我看到柳又平站在台階上,他在看著我的方向,我的身影出現時,他就小跑著下了台階。

    他急著見到我。

    「采采。」他跑到我面前,雙手抓住我的手臂。

    「柳先生,不急。」我微笑著退了一步,他的手落空,我指了指涼亭:「我們到那邊坐下來說話吧。」

    第:此情難盡3.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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