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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他是陸只悅的男朋友。」我道。

    「還有呢?」他再問。

    我猶豫了一下後說:「韋御風有一回病危,阿離來看過他。」

    「病危?」柳又平偏了重點,「什麼時候的事兒?為什麼?」

    我把我從橫波樓逃出去,然後因為我,韋御風被打得差點死了的事情簡述了一遍。柳又平安靜的聽著,半晌之後,他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原來韋御風對你救命之恩啊。」

    「算是吧。」我道。

    「這就難怪你一直對他念念不忘了。」他伸手過來拉住我的手,「我都沒問過你以前的事情,你也從來不和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都已經過去了。」我道,其實我想說,混跡歡場,賣慘是常見手段,但他沒給我賣慘的機會,所以,我也就沒有講。

    他若有所思起來。

    「你和阿離認識很久了吧?他說的乾媽是不是就是你媽?」我實在是好奇得要命。

    「從他出生那天起,我就認識他。」柳又平靠到沙發上,「我媽和他媽是閨蜜,兩個人的關係一直很好,就相互認了乾兒子。」

    「他家是個什麼情況?他和陸只悅的感情好像也不太順。」我裝著隨意的語氣問。

    「我只知道他談了個女朋友,但一直沒見過。聽我乾媽說,帶回過家一次,阿離的爸爸當場就掀了桌。後面就沒再聽說過了,怎麼,你和他的女朋友很熟?」

    「對啊。」我學著他的樣子靠到沙發上,「看來阿離家也是有權有勢了,哎,陸只悅也是挺慘的。不對,陸只悅有個很厲害的姑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說了溫湘庭的名字。

    柳又平皺眉:「聽說我叔叔提過一次,據說年輕時身手特別好,政界大佬們爭取請她。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腿受了傷,坐了輪椅,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如果你想聽故事,改天,我讓人查一查。」

    「你先說說阿離唄。」我搖了搖他的手。

    「你不是說了嗎?他家有權有勢啊。他外公是鄧沐,鄧沐你知道嗎?」他問。

    我搖了搖頭。

    「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洗洗睡吧。」他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其實你挺想問問韋御風吧?」

    我條件反射性的搖頭:「沒有啊。」

    「怎麼?在我面前不敢承認你愛他?」柳又平自嘲起來,「我又不笨,你心裡有沒有我,我還能不清楚?」

    「那你為什麼……」我有些囁囁的。

    「我以前說,男人有征服欲,遇到感興趣的女人,當然想征服她。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你得留在我身邊,就算你不愛我,那也沒關係。總之,誰也別想來搶。」他說這幾句話,語氣淡淡的,但眼神是冷的。

    「韋御風這個人還挺有點趣的,一年前,我在G市根本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是後面才知道他是韋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在福利院長大的,現在被韋家認了回去。不過,韋清元可不是什麼好人,手段非一般人能及,早年的時候,他和他親哥韋清辰斗得死去活來,韋清辰死在他的手裡。韋御風可是韋清辰的兒子,看來韋御風的人生註定坎坷啊。」柳又平又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酸酸。從柳又平嘴裡聽到關於韋御風的事情,寥寥數句,說不盡的辛酸困頓。

    柳又平見不說話,他傾身過來:「殷采采,我要是你的話,我一定不會和韋御風再有任何關係。有些人,就只能放在心裡。走得近了,會捅得你渾身是血。」

    我看他真誠,情緒就有點壓不住了,笑了一下,我悵然道:「道理誰不懂啊,但心魔難除。」

    「我來幫你除。」他說。

    「什麼意思?」我有點驚恐地問。

    「你覺得呢?」他反問。

    「你……不會在適當的時候整整他吧?」我擔心極了。

    「整他?」柳又平笑了,「殷采采,我柳又平只整對手,他韋御風還不夠資格。等有一天他夠資格了,我整不整他另說。」

    我只能賠笑了。

    「我以為美人都愛強者,你也很有趣,居然愛上韋御風。」柳又平說完往廁所走去。

    第卷一:以愛之名92.把她丟出去

    次日上午,柳又平約了向雲天,他們聊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柳又平回到房間時,神色中透著得意。

    「采采,向雲天不會再為難你了。」他拉著我坐到他大腿上。

    「什麼意思?」我驚了一下。

    「意思就是你現在自由了。」他大聲嚷起來。

    「自由?」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對啊,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我答應過幫你離開橫波樓,現在,你自由了。」柳又平重複了一遍。

    「你給了他什麼?」我回過神來後,有些驚心的問他。

    「這個你別管,總之,你不用再回橫波樓,也不用去他的四合院了。向雲天,無權再要求你做任何事情。」柳又平將我抱起來轉圈,「開心嗎?」

    開心嗎?我不應該很開心嗎?但我現在覺得太突然了,有點不知所措的。為了我贖身難道不用寫個字據畫個押什麼的嗎?這麼輕巧的,就贖身了?我有點不踏實。

    可柳又平是真高興,又是開紅酒為了我慶祝,又是帶我去了商場胡亂買了一通。

    然後,我就被柳又平安排在了酒店,他對我的要求是,除了他誰也不要見,一切等他的安排。我問他,這算金屋藏嬌嗎?他想了想說,算。

    可一個人住酒店真的很無聊,很寂寞,也很孤獨。一個人一旦陷入這些情緒里,自然就會渴望有人可以交流。我想古代的女人大概就這樣的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有的事情就是等男人回來。

    我給陸只悅打電話,她和辛童去了外地遊玩,根本不在G市。除了她們,我也沒有別的朋友,沒轍,我只能繼續捱著。

    我捱到第三天,實在沒法忍了,我給柳又平打電話了。

    「怎麼了?」他語氣輕快地問我。

    「沒怎麼?你準備讓我在酒店等你幾天?你能提前預告一下嗎?我得有個心理準備。」我問。

    「我晚一點過來接你。」他說。

    「你在幹嘛?」我問。

    「有事情。」他很隨意的語氣。

    「我很無聊。」我帶著點撒嬌的語氣。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哈。」他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我有些隱隱的不快,柳又平是覺得給我爭取到了自由身,所以,我現在就成了他的物品了?所以我最好乖乖聽他的,別太把自己當根蔥。

    掛了電話後,我想著柳又平說晚一點過來接我。我便強打起精神來,進了廁所開始收拾起來,洗完臉後,我撐著洗手台邊沿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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