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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采采,今晚有你的場吧?」向雲天突然道。
「啊?」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待會和辛童去橫波樓,小悅就在這邊,等你那邊差不多要結束時,我再送她回去。」向雲天面色淡淡的道。
「向先生,這樣不大合適吧?」我硬著頭皮道。
「采采,沒關係的,我正好可以參觀一下向先生的四合院,我真的好喜歡向先生的四合院。」陸只悅笑呵呵的。
我不知道陸只悅是裝傻,還是真的天真無邪。但她這麼說,我根本沒法再強硬要求帶她走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就出發吧。」向雲天揮了揮手。
我看著陸只悅,她還是笑眯眯的。
罷了罷了,她看起來胸有成竹的樣子,那我就按下心肝去吧。真的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也就一條命,只能去跟向雲天拼了這條命了。
我和辛童出來了四合院,然後上了車。
「采采。」一上車,辛童就開了口。
「什麼都不要說。」我怏怏的打斷她,我當然知道我剛才那樣是在挑釁向雲天了,可向雲天還不夠過分麼?他把陸只悅請來,用她來威脅我。現在更不止威脅那麼簡單,他看起來,根本就打算納了陸只悅。
辛童啟動了車子。
「向先生的老婆……是個什麼樣的人?」車子開出好一段路後,我問辛童。
「聽說他們聯姻,兩個人維持著婚姻的名義,實際上各過各的,只有在重大節日時,兩個人才一起出席。」辛童道。
「他的情人呢?」我又問。
辛童皺眉:「沒聽說過有情人,據說他很潔身自好,但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
一個中年男人,和老婆貌合神離,也沒有情人,騙鬼吧。我越發覺得向雲天對陸只悅的舉動可疑起來,他看到陸只悅,枯木逢春了。
我瞬間就在腦海中補出了一部長篇言情小說。
「采采,下車啊。」我發呆太入神,車子停下來我都沒有發現。
像以往一樣,我上了樓就往化妝室走去,然後換了衣服就上台,跳完舞后就可以回家了,運氣差一點的時候還得再彈一段琴。
我走到化妝室門口時,有個服務員站在門口。
「殷小姐。」服務員見了我,竟然有些慌張的側身到一旁。
我微微點頭,昂著頭進了化妝室,奇怪的是外間沒人,我直接走到側門,伸手一推,然後我看到有個女人坐在梳妝檯前,我的御用化妝師高姐正在給她化妝。
我心裡有些微微的不悅,這人誰啊?
「殷小姐,你來了。」高姐直起腰,「你稍稍坐一會兒,最多五分鐘阮小姐就化好。」
阮小姐?阮西嶺?
「你好,我是阮西嶺。」閉著眼睛化眼妝的女人輕聲道。
「殷采采,久聞大名,今天終於見到了。」我微笑著。
「在殷小姐面前,我也就是一俗人。」她自謙道。
我不說話,盯著坐椅上的阮西嶺,她的五官偏歐化,化上妝後,五官更加立體,看起來十分艷麗。
向雲天沒有告訴我阮西嶺今天就來了,所以,這一會面,是他刻意這樣安排的吧?
沒多一會兒,阮西嶺的眼妝就化好了,她忽閃著大眼睛沖我嫵媚一笑。那笑容真是無比的明媚,我一女的看了都心跳加速。
「以前聽說殷小姐古典氣質,今天見了才知道傳言一點不假,你看著,倒像是從仕女畫上走下來的呢。」她恭維我,說得客氣又自然。
「哪裡哪裡。」我乾笑著,不知道該應點什麼好。
「我比你大,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阮姐姐。」阮西嶺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後起了身,「采采,我化好了,你化吧。」
面對她的大方,我有些拘謹起來,抿了抿唇,我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
高姐開始給我化妝了,阮西嶺坐到一旁專注地盯著我看,我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和她完全陌生,根本沒有任何話題能聊,用辛童的話說,我們可是實打實的對手。
她不走我沒辦法,我只好目不斜視地盯著化妝鏡裡面。腦海中湧現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阮西嶺從芳菲盡來,不知道她又是怎麼進的這風月場所。也是有苦衷的吧?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要主動選擇來這種地方毀滅自己還是比較少的。
「采采,你十點半就結束了吧,晚上可以約你一起吃宵夜嗎?」她問我。
「我晚上要回去。」我本能的就拒絕了她,拒絕完後又覺得自己太不給她面子了,於是我又補充道,「阮姐姐,你要是方便可以和我一起走,我家阿姨煲的百合湯不錯。」
說完後,我想咬了自己舌頭,我還真不拿她當外人。
「真的啊,那太好了,采采,那就說定了,晚上你等我。」她十分高興的樣子。
第卷一:以愛之名73.你需要一座靠山
半個小時後,我化好了妝,踩著高跟鞋,我往三樓的宴會廳走去。早就等得不耐煩的男人們看到我出現後開始有人吹起了口哨,誰說有錢有勢的人就有素質?那是因為他們都在外邊端給不知情的人看吧,來了這橫波樓,男人們的眼珠都掉在我身上呢,要不是我背後的向雲天,我能被這些男人撕成碎片。
我的視線穿過人群到了不知名的地方,曲子的旋律響起,舞伴也都上了台。我舞動著水袖跟著旋律著不停的旋轉著,這一支舞跳完,我就可以回家了。也不知道陸只悅現在在做什麼?向雲天沒對她做壞事吧?阮西嶺對我表現出友好的樣子,這風月場所哪來的友好,不過借個機會靠近我,好在這裡站住腳跟而已,將來會對我做出點什麼,還是不一定的事情。
「殷采采,殷采采,殷采采。」不知道誰先起了哄,宴會廳里開始整齊劃一的喊我的名字。我來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一時間我驚得舞步都亂了。
我看著台下的男人們,仔細看了我才發現,今天這些男人的眼神跟往常似乎不太一樣。如果說往常的客人各有心思,今天這一出顯然是有人計劃好了的。
「殷采采,殷采采。」幾十聲齊聲喊後,後台那邊開始源源不斷的往台上往花藍。一個花藍三萬人民幣,很快就送了二十幾個上來,舞台被堵住了一個角落,後面還在往上送,數到後面,我估摸著至少有一百個花藍,整個舞台都堆滿了。我心裡更驚了,我當然知道來這裡消費的人都不差錢,況且上這三樓,本身就要消費一大筆錢,還必須是熟客帶著才有資格踏上來。往常的客人也有大方的,但像今天這樣一口氣砸這麼多花藍的,還是第一次。
我沒法跳舞了,舞伴和我一樣不知所措的站著。
「采采。」終於,有人從人群中走出來了,那是柳又平。他緩步走到了台前,踏著台階,他一步一步走到了我面前。
「喜歡嗎?」他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