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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最後一道菜徹底涼透後,柳又平打了個哈欠。
「散了吧,我先回愛了。」他說著就起了身,拿過座椅上的外套,抬步就往包廂外走去。轉眼的功夫,柳又平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包廂門口。
我收回視線,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鬆懈下來,這頓大餐吃得我幾乎要犯胃病了。
「我們也走吧。」我側頭對韋御風說,這兩個小時我都在惦記和陸只悅見面,熬到這會兒,我簡直是迫不及待了。
韋御風起了身。
我們下了樓,然後上了車。
「去和小悅見面嗎?」我問。
韋御風一言不發的啟動了車子,我已經有點習慣他這捉摸不定的脾氣了。他異常的沉默時,通常說明他的心情很不好,不想說話。
不過,他為什麼心情不好?來跟柳又平吃飯不是他希望的嗎?應該心情不好的人不是我嗎?或者他看出了柳又平也想和我發生點什麼關係心裡不慡吧。男人嘛,無非就是想爭個面子。
因為韋御風一直沉默著,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裡,只能看著車窗外的夜色發愣。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開上了高速。
「要去哪裡?」我忍不住又問他。
「你不是想見小悅嗎?」他的語氣還算好。
「哦。」我鬆了一口氣,還擔心他又要發神經呢。
他突然就笑出聲來,我被他嚇了一跳。
「你笑什麼?」我莫名其妙的。
「這個柳又平很顯然看上你了,殷采采,如果沒有我橫在這裡,伊城又不就範,向雲天說不定會把你賣給他。我突然就想到,你爸是柳又昕的情人,你又變成柳又平的情人,這輩分夠亂的。」他笑得越發的開懷起來。
我沉下臉色:「很好笑嗎?」
「不好笑嗎?」他還在笑。
我覺得很羞恥,咬著唇,我扭過頭不說話。
「對不起。」好半天后,他向我道歉。
「不敢當。」我也笑了一下,「你說得沒錯,像我這樣的人哪裡還有什麼尊嚴,不過就是隨波逐流。說起來,我應該謝謝你橫在這中間,至少,我不至於那麼難堪。」
「你想離開橫波樓嗎?也許我能幫你。」他誠懇道。
我呵呵笑了兩聲,毫不留情的戳破他:「韋御風,你又何必不自量力呢?你想獨占我的身體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你如果想把我贖出橫波樓,我認為你做不到,至少目前的你沒這個能力。你雖然喊李先生一句叔叔,但如果你為了我去動用這層關係,你的叔叔韋清元一定不會答應。」
韋御風的嘴角抽了抽。
「向雲天,劉高,現在出現的柳又平,哪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真為紅顏嗎?不過剛好需要一個由頭罷了……」
「閉嘴。」他冷冷的打斷我。
我乖乖的閉上了嘴。
車子在夜色中繼續穿行,直到車子停下來,我們都沒有再說過話了。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下了高速,我們來到了臨市B市。午夜的街頭略顯冷清,我下了車看著眼前的霓虹燈。
「走。」韋御風往酒吧里走去。
我快步跟了上去,這是一個清吧,三三兩兩的客人安靜的坐在座位上,小舞台上有個女孩坐在高腳椅上唱著歌。
看清人後,我激動起來,那不是陸只悅嗎?她翻唱的陳綺貞的歌,旁邊彈吉他的人正是阿離。韋御風推了推我,我們走到了小舞台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
服務員隨即送來了兩杯清水,韋御風點了酒和一些小零食,我盯著台上的陸只悅看。她唱歌的樣子總讓我有一種錯覺,那種神韻似曾相熟,但這種感覺也是稍縱即逝的,根本捕捉不住。
「我們一起去唱首歌。」韋御風碰了碰我。
我回過神來:「我歌唱得不好。」
「我不介意。」他道。
「什麼歌?」我有些心動起來,或者是這樣的氣氛,或者是這兩天韋御風給了我不一樣的感覺,我有一種想要飛蛾赴火決絕,如果不能天長地久,那麼能有多少算多少吧。
「鐵血丹心,你來合,會嗎?」他問。
我點了點頭,念大學時特別喜歡這首歌,還特地找K歌APP錄過,也被一些人追捧過。陸只悅的歌唱完了,我和韋御風走上去。
「采采。」她看見我,笑得燦爛。
韋御風把我按到了高腳椅上,陸只悅跑下了舞台。
伴奏響起,我拉過了麥:依稀往夢似曾見,心內波瀾現。
韋御風接上:拋開世事斷仇怨。
我們合:相伴到天邊。
第卷一:以愛之名70.是你逼我的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一首歌就唱完了,我還沉浸在武俠世界的兒女情長中,那邊的韋御風已經丟下了話筒下了小舞台。
我有些不知所措,遲疑了一下我下了高腳凳。
我以為韋御風要先回座位,但他下了台後穿過狹窄的過道徑直往酒吧外走去了。我下意識的就想去追他,小跑著下了舞台後,座位上的陸只悅喊了我一聲。
「采采,快過來。」她朝我揮手。
我只好頓住了腳步,我心想,韋御風大概是有什麼事情臨時出去一下吧。我這麼想著心安了一些,轉過身我朝陸只悅走去。
「風哥去哪啦?」陸只悅好奇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啊,他沒說。」
陸只悅拉著我坐到了她旁邊,然後倒了杯酒給我:「采采,你快嘗嘗這酒,是我調的呢。」她把酒送到我手裡,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哇,你還會調酒啊。」我很是詫異,端過酒抿了一小口,入口微辣,但回味卻十分香甜,再細品,有點像喝果汁,我本來就有些渴了,忍不住就喝了半杯下去。
「你悠著點啊。」一旁的陸只悅慌忙搶過我的酒杯,「很容易醉的。」
「有點像果汁。」我放下酒杯,抬頭看著舞台上的阿離,「阿離吉他彈得真好,你唱歌也很好聽。」
陸只悅靠到座椅上看著我笑,她的臉頰緋紅得厲害,眼神也有些迷離,估計喝了不少酒了,她伸手過來扯著我的衣服,我和她一起靠下來。
「我和阿離就是在這裡認識的,今天是我們相識四周年的紀念日。」她說。
「好浪漫啊。」我由衷感嘆。
她吃吃的笑起來,指著桌上的那杯酒:「我也是給他調了這杯酒,他連喝五杯,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我以為我調的酒出了問題,於是自己喝了一杯下去。結果就是我醉得一塌糊塗,最後他把我扛到了酒店。」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那酒確實厲害,我開始覺得頭暈暈乎乎起來。陸只悅說的話也時遠時近的,舞台上的阿離已經變得模糊了。
「采采,你和風哥現在怎麼樣?我和阿離在一起四年,你是第一個出現在他身邊的女生呢。采采,你們會結婚嗎?」陸只悅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