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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開到了我住的小區門口,辛童準備拐進大門時,一輛隱在夜色中的黑小車按了兩聲喇叭。

    「誰呀這是?采采,我下去看看。」辛童停了車,她在下車時,那輛黑色的小車開了車門,有人從車上下來。

    真是屋漏偏逢下雨天,來的人是韋御風。路燈下,他穿著一件深色的夾克,腳上的休閒鞋,腳步輕快的,他就走到了我的車旁。

    也不跟我打招呼,他直接就拉開我的車門。

    「殷采采。」他俯身,溫和地喊我。

    「有事兒?」我冷冷地問。

    「心情不好?」他盯著我的臉看,「那正好,走,我帶你去兜兜風。」他說著就朝我伸手,想要將我從車上拉下來。

    「滾。」我毫不客氣的打開他的手,然後想要伸手關上車門。

    他怔了一下後,用力拽了一把,狠狠的將我從車上拽了下去:「辛童,你進去吧,明早我送采採回來。」

    辛童一個字都沒有多說,直接就踩下油門走了。

    我早就知道,她是靠不住的,但這節骨眼上她說走就走,我打算明天回來了就讓她收拾東西滾回向雲天那裡去。

    「怎麼了?」韋御風這才鬆開了我的手,「這麼生氣,嗯?」

    「你來找我做什麼?想和我睡覺?還是有人想和我睡覺讓你來拉個線?」我冷冷的笑著。

    「都不是。」他抽了抽鼻子,「走吧,先上車,你這麼氣鼓鼓,回家也睡不著。倒不如去我那裡,我今天得了一瓶上好的紅酒,你去喝一杯。」

    我不耐煩的甩開他:「韋御風,你以為你是我的什麼人?朋友,P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煩不煩啊?」

    韋御風的臉色沉下來:「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多好的心情,到了你這兒都能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第卷一:以愛之名66.這樣的韋御風

    「噢,對不起,我忘了,你是我的恩客,我唯一的入幕之賓。怎麼辦?我已經把你的心情破壞了,你要不要現在打我一頓,也好出口氣。」我看著他陰沉的臉笑起來。

    「殷采采。」韋御風喊我的名字,帶著警告。

    「誒。」我愉快的應他,看他生氣,我開心了許多。

    「我再問你一遍,你走不走?」他道。

    我思考三秒鐘,抬步主動往他的車子走去。罵也罵了,損了也損了,我要是擰到底上了樓,他改天肯定會變本加厲的整我。算了,既然他是我逃不開的劫,那我就去吧。

    我走到他車子旁,拉開副駕位的車門坐了上去。後視鏡里,韋御風還站在原地,我綁上安全帶時,他才走了回來。

    我看著他坐到了主駕位,又看著他啟動車子。隔了許久的日子沒見,他看起來更加的意氣風發。想來他確實心情很好,好到找不到人分享,就找到我這裡來了。

    車子在夜色中駛出了路口,我的視線始終落在擋風玻璃上。深夜的街道真是無比的寬敞,車內開了輕緩的音樂,我聽著聽就有些昏昏欲睡。

    「最近怎麼樣?」他問。

    「很好啊,彈琴跳舞,偶爾也唱一首,有向雲天和李先生的面子罩在那裡,誰也不敢動我。有錢有時間還安寧,以前從不敢奢望有這樣的日子。韋御風,謝謝你啊。」我回頭看他,很是真誠。

    他的嘴角抽了抽:「有沒有想過離開橫波樓?」

    我愣了一下,然後大笑:「你這是要幫我贖身嗎?贖完之後呢?跟你回家嗎?」我笑著問他。

    韋御風就不說話了。

    「你說你這個人也真是的,這麼好的氣氛,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斂了笑,「你放心吧,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那次你為什麼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Y城?」他問。

    「哪次啊?」我故意裝糊塗,「哦,你是說上次我們一起回伊家,你讓我去外面住酒店,塞了一把錢給我那次嗎?哎呀,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哪裡記得我為什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呀,多半是發神經了唄,你別放心上。」

    他的嘴角又抽了抽,道:「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了,見多了有錢有權的人,我現在很認同陸只悅的話,人只活一世嘛,一定要及時行樂。除此之外,什麼都是假的。你說呢?」我歪著頭問他。

    「你倒想得開。」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我想不開怎麼辦呀?又沒勇氣死,也沒有本事掐死你,除了認命,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我拂了拂頭髮,「韋御風,說真的,我不太懂你。你也不愛我,除我的身體,你還能從我身上得到一點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那麼樂此不疲的折騰我呢?」

    「我樂意。」他回答得很簡潔。

    「哦,行,以後我一定好好的配合你。」我笑,「不過,我問過向雲天了,橫波樓並沒有你說的那個規矩。你不會是我唯一的入幕之賓,只要我願意,我也可以跟其他人出去,除非你再次利用李先生的權利打壓那個帶我出去的人。」

    他踩下油門,將車速加快,同時他還搖下了車窗。冷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來,車速幾乎達到極限,我沒辦法再說話,耳朵被風颳得生疼的。看樣子,他這是想跟我同歸於盡了。

    大約十來分鐘後,車子甩了一個尾,然後拐進了一條側道。我狠狠的往前一栽,在安全帶的作用下,又狠狠的彈回了座椅上。

    我晚上吃的宵夜都要被他飆出來了。

    「好玩嗎?」他慢慢的開始減速,帶著濃濃的惡意問我。

    「你高興就好。」我咬牙道。

    「我不高興。」他騰出一隻手,伸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殷采采,你不管我愛不愛你,但我要你的身體只屬於我一個人,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就得給我守身如玉。」

    我痛得本能的掙開了他的手。

    「你最好記住我的話。」他收回手,打著方向盤又拐了一道彎。

    我不理他,扭過頭看著車窗外。遠遠的,可以看到遠處的半山腰上有燈光了。我尋思著那應該是韋御風現在住的房子。

    六道彎之後,車子開到了半山腰的一處平房前,韋御風停了車,然後打開車門自己去開了院門,開了門後又折身回到車上。

    車子開進院子裡,他這才熄了火推開了車門。

    我伸手看了看外面,韋御風把我帶這裡來做什麼?

    「下來啊,難道還要我過來抱你?」韋御風回頭,沒好氣的沖我喊了一聲。

    我推開了車門。

    韋御風朝前走,一直走到了最邊的矮平房裡,我跟在他身後也進了平房。這是一間廚房,是那種柴火灶的鄉下廚房,廚房裡到處都被煙火熏烏黑的。

    「幹嘛啊?」我十分好奇的問他。

    韋御風沒吭聲,他抬步走到了一個老式的櫥櫃前,拉開了廚櫃,他從裡面端出一個臉盆般大的盆子,裡面放著一隻死了的雞,但也不太像家雞,我懷疑是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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