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當然,我不清楚鄧琳為什麼會生下韋御風。我只聽說,韋御風從小被寄養在福利院裡,伊春鵬是福利院的資助人。聽說韋御風極其聰明,伊春鵬對他十分看重。他大學畢業那年,伊春鵬把他帶回了伊家。」
我默默的聽著,原本韋御風和伊家的關係是這樣的。從向雲天了解的情況來看,伊家絕對是韋御風的恩人啊,那韋御風對伊家做的事情可謂是恩將仇報了。
「向先生,那我不太明白,伊家對韋御風那麼好,他為什麼要恩將仇報?你應該知道,伊氏企業旗下的新鵬現在已經是韋御風的了,如果他只是伊春鵬資助的孤兒,我覺得伊家應該沒那麼大方把一個那麼大的公司送給韋御風吧?」我不解地問。
「這就是涉及到伊春鵬的原配夫人鄧菲了,鄧菲是鄧玲的親姑姑。鄧菲非常厲害,可以說伊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鄧菲功不可沒,只可惜她四十多歲就死了。」向雲天惋惜道。
我懵了一下,沒想到這個關係網會這麼複雜。這麼說來,伊春鵬和鄧菲根本就知道韋御風的身世。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們並沒有認他,只是資助他上學之類的。
鄧琳呢?她還活著嗎?韋御風也清楚自己的身世嗎?應該是清楚吧,要不然,他的叔叔韋清元就不會出現了。
第卷一:以愛之名60.清早的電話
「鄧琳還活著嗎?」我忍不住又問。
「據說下落不明。」向雲天道,「具體情況我不知道。」
「哦。」我輕應了一聲,對於韋御風的事情,我愈發的好奇起來。向雲天肯定徹查過韋御風,所以對於他的身世經歷才會這麼清楚。我想他還知道更多,只是他不說。
「李先生是北京來的,來頭非常大,但他和韋家並沒有來往,這一次他來到我橫波樓,我很意外。」向雲天的話語中充滿了困惑,「而且,他插手的還是風月之事,這太不尋常了。」
話音落下後,他也意識到自己失了言,索性所話挑明了:「采采,我不認為我把你賣了。這個賣字定義得太低俗,你也不必把娛樂場所視作洪水猛獸。橫波樓是我的一手打造的,它能在北城區發展壯大並且成為行業的佼佼者,我是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逼良為娼這種事情太齷齪,我橫波樓沒有這樣的勾當,我也不允許這樣的齷齪存在。你有一技之長,彈琴跳舞,我選擇了自己家的舞台將你推出去,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你再想想,你為什麼讀藝校,你問問你自己?難道你不是想得到萬千人的矚目嗎?」
「這不一樣,向先生,你在混淆概念。」我反駁他,「好,就算我想過要被萬千人矚目,但也應該走一條正常的路,我可以去參加各種選秀。而我搭上橫波樓,就算出名,那也是黑歷史吧?」
向雲天哈哈大笑起來,清冷的夜色中,他愈笑愈歡。
我被他笑得十分惱怒,又不敢發作。
「采采。」他好一會兒才收住笑,「我只能說你太年輕了,你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太少了。」
「是吧,我是太年輕了,正因為太年輕才會如此輕信向先生您。現在我想知道,向先生您以後要對我作何安排?」我氣憤道。
「還跟以前一樣,一個月去兩次橫波樓,彈琴或跳舞,下了台後就回來,不用應酬任何人。」他道。
「你之前也是這麼說的,可李先生來了,你說了也不算。」我毫不客氣道。
「韋御風不是點了你嗎?這天下還有人敢去挑戰李先生?要真那樣,不但我向某得認栽,你也就打落門牙和血吞吧。」向雲天頓住腳步,然後他轉身和我面對面,「采采,你在我這裡住了幾個月,我對你多少有些了解。你和我這樣說話叫板,我是不介意。但我提醒你,你要一定要清楚自己的斤兩,別以為自己夠慘了就覺得豁出去就能鎮住誰。」
我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幸好有夜色掩著,不至於太狼狽。向雲天一番話軟硬兼施,明里暗裡的帶著警告。我要是再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跟他較勁,真把他惹怒了,我只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回去吧,不早了。」向雲天見我不說話,知道我已經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我跟著他往回走,進了大門後,我們走到了台階那時,我停住了腳步。
「向先生,那我回房了。」
「好。」他點了點頭。
我低著頭朝前走,走到拐彎的地方時,我回頭看了看,向雲天居然還站在那裡,燈光太暗,我只能看到他手裡的煙亮著火光。我收回視線後就加快了腳步。
這次事件後,我情緒低落了好長一段時間。日子還和以前一樣,我住這方四合院裡,彈琴跳舞,看書聽歌。但我得安靜,以前還會和辛童笑鬧,現在也沒有心情了。
這天,天蒙蒙亮我就醒了。G市的冬天很冷,我拿過手錶看了看時間,然後將被子往上拉了拉。窗外傳來狗叫的聲音,我試圖再次入睡,但意識卻越來越清醒。輾轉了一會兒後,我有點後悔昨天又拒絕了辛童給我拿來的手機。
那次離開家後,我就沒再用過手機。漸漸的,我養了習慣了。沒有了外部信息的干擾,我看書冥思精力變得集中。
但這樣的清晨,還真的很適合躺在被窩裡刷刷手機。朋友圈裡那些久違了的人和事,不知道如今的她們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想著這些,我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伊城。向雲天那天也說了,他本來是給我安排了伊城,他以為我喜歡的人是伊城。
向雲天嘴上說為了我,但他把伊城安排給我肯定也是有他的目的,目的是什麼?我不知道。
這些事情真是讓我感覺太煩了,甩不掉,又理不清。我惱得乾脆掀了被子,拿過置衣架上了睡袍,我披到了身上,隨後我赤著腳走到了屏風外。
喝了大半杯水後,我坐到沙發里發呆。
座機突然響起來,嚇得我手一抖,杯子滾到了地毯上。我撿起杯子後拍了拍胸口,瞪著那座機我暗想,這大清早的誰呀?
「餵。」我接起了電話。
「采采。」一個輕柔的男聲傳來,那麼陌生又那麼熟悉,那是伊城的聲音啊。
我有片刻覺得自己的大腦完全懵了,伊城?他怎麼知道我房間的電話號碼,轉念又想,葉芝是伊家倫的情人,她又在橫波樓多年,對於向雲天的事情應該是很清楚。我現在在橫波樓如此有名,我住在哪裡,葉芝稍稍打聽也就出來了。
「伊城。」我對他仍然感覺歉疚,總覺得自己欠了他。
「你還好嗎?」他問。
「還好,你呢?」我也問他,我們像這個世間很多分了手的男女一樣,俗套的問候著彼此。
伊城抽了抽鼻子,半晌後才說:「前幾天就拿到你的電話號碼,昨天失眠得厲害,忍不住就給你打電話了。」
「你打給我有事兒嗎?」我輕聲問。
「沒有事兒。」他嘆了一口氣,「采采,我忘不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