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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韋御風走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他從房門底塞了張卡進我房間,背面貼了密碼加我走了三個字。我睡了一下午準備去找他時看到了地上的卡,看著布干膠上那幾個字,我冷笑了一下。
我成了一個暫時自由的人,韋御風走了,我爸根本不來找我,沒有手機,我的世界無比的清靜。
也不知道是出於報復心理,還是想試探一下韋御風的能力。我在酒店住了兩天後我取了一筆不少的錢,連行李箱都沒要我悄悄地就離開了。然後,我搭了公交車,又和人拼了黑車,曲曲折折的,我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我不敢用身份證,只能找了個黑旅館住了下來。
就這麼風平浪靜的,我住了三天。第一天的時候,我還心驚肉跳的,到了第二天,我就沒那麼害怕,住到第三天,我簡直要得意了。
城市這麼大,我又沒用身份證,也沒有任何乘車信息,我倒要看看韋御風和橫波樓有什麼通天的本領能找到我?
要真那麼容易找到一個人,天朝每年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失蹤人口了,抓住人販子的大事交給他們不就好了。
我如此自信。
第四天,我在天橋下花五十塊錢辦了一張假身份證。雖然我從前我從沒接觸過社會底層,但科技信息如此發達的今天,我在網上看過不少相關的事例。這樣的假身份證住正規酒店搭火車乘飛機是行不通的,但找個街邊的臨時工應該是能糊弄過去的。
我帶的錢還不足夠我無憂的花著,想要活下去,我得找工作。
吃過晚飯後,我買了點零食就搭著公交車回到了小旅館。經過前台時,那個胖乎乎的老闆娘問我明天要不要給我留早餐?
我讓她給我留兩個包子和一碗粥,給了她五塊錢,我又抓了一大把零錢給她,老闆娘高興得很。
我上了樓,哼著小曲走到了房門口,拿出鑰匙,我準備開門。
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拉開了,韋御風靠在門框上看我:「回來了?」
我駭得跳起來,轉身就要跑,他一把就抓住了我。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我嚇得手裡的東西掉了一下,手腳哆嗦著,這太可怕了,這不可能,他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笑眯眯的將我拽進了房間,甩上了房門後,他把我拖到床邊。
我仍然無法控制的抖著。
「我不是給了你錢嗎?怎麼住這麼差的地方?噢,對,好的地方要身份證,你不能留下痕跡。」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一臉燦爛的笑容,「這幾天過得還開心吧?我覺得你應該蠻開心的,因為你認為你已經自由了。」
「韋,韋先生。」我咽著口水。
「別這樣看我,我沒這麼大的本事。你的反偵探能力不錯,一切可能的後果你都考慮到了,除了頭髮沒剃掉,你把全身上下的可能能裝得了監聽器的物品全丟了。而且,你還知道避開監控,知道搭黑車,知道住黑旅館。采采,就算是A級逃犯,在這麼謹慎的情況下,警察都很難在幾天之內找到人的。所以,你猜,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韋御風溫柔地問我。
我搖頭:「不,不知道?」
「你離開橫波樓的時候,葉芝和你說了什麼?」他提醒我。
我拼命的轉動腦子,芝姐說,殷采采,你跑不了的,不信你可以試試。我打了個冷顫,芝姐說我可以試試,結果我真的跑不掉。
她是怎麼做到的?
「殷采采,你這樣會害死我,你沒想過嗎?」韋御風仍然很溫柔,「我把你帶出了橫波樓,可你跑了。」
我咽了咽口水。
「殷采采,讓我來告訴你,你為什麼跑不了。」他蹲下來,然後幫我脫了鞋子。他指著我側面的腳脖子,那裡有一塊淤青。我在橫波樓醒來時,那間地下室里丟了許多輸液袋,那是給我輸過的液,那淤青是輸液時留下的。
「知道你這裡為什麼一直淤青嗎?因為這裡放了一枚很小的追蹤晶片。」他直起身,「你逃到天邊都沒有用。」
第卷一:以愛之名49.完全沒有想到
我看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他說的話,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懂,但合在一起,我的大腦卻理解不了了。淤青,晶片……這意味著無論我跑到哪裡,都會有數據源源不斷的傳輸回去橫波樓。所以,就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她們也可以從坑裡把我挖出鞭屍。這麼可怕的事情,我只在歐美大片裡看過。我卻不知道,原來在這片祥和平靜的土上地上,手中有權利的人已經悄悄的拉開了黑暗的帷幕。
「采采?」韋御風看我呆住了,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劉麥真的不肯幫我,跑也跑不了。」我喃喃的,倉惶的退了一步,我低頭看腳上的那一小片淤青。難怪它一直不好,原來是這樣。
「采采。」他又喊了我一聲。
我面色蒼白,抬頭看他:「你來抓我回去的嗎,如果我不回去呢,你準備怎麼對我?」
他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他,他說:「采采,你還沒弄明白嗎?不是要我抓你走。」
我咬著唇又退了幾步,然後就跌坐到了床上。在這次逃跑之前,我都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我接受了命運對我的殘酷打擊,甚至我想像過接下來的路。可在這短暫的幾天裡,我重新體會到了自由的可貴。
韋御風沉默了一會兒也坐到了我旁邊,他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
我驚跳著將他的手丟開:「離我遠點,你走開。」我倉惶的沖他喊。
「她們很快就會來的,采采,我們先離開這裡,然後我直接帶你去見葉芝。葉芝顧著劉麥和我的面子,不敢太過於為難你。但葉芝手下的人不好說,他們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什麼事都做可能做得出來。」韋御風道。
窮凶極惡之徒,能比韋御風還窮凶極惡嗎?我胡思亂想著,起了身,我昏頭昏腦的疊了疊被子,疊好被子後,我進了廁所,拿了護膚品。
整理完護膚品,我又把衣服收進了簡易的行李包。收完這些後,我又想起來窗外的衣服忘收了,把衣服收了後,我打開行李包把裡面的衣服又折騰著重新整理了一遍。
韋御風坐在床邊,面無表情的沉默著。明知道我在做徒勞的掙扎,他也並不多說什麼。
「我去上個廁所。」我實在沒東西可整理了,抬步便往廁所走。
「砰」房門被猛力一腳踹開了。
我嚇得尖叫了一聲,本能的就往韋御風的身邊跑。
韋御風也嚇得不輕,拉住我後,我們看著站在門口的幾個滿身橫肉的中年男人。
「殷采采。」站在最前面的手裡拿了根鐵棍的男人吼了一聲。
我瑟瑟發抖,不敢應他。
「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韋御風推著我後退了一步,我們已經靠到了床沿邊,再退就只能爬到床上去了。
「你膽子很肥啊,三天不到跑了一千多公里。」站在最前面那個黑高壯啪啪地拍著手裡的鐵棍,他看著我獰笑著:「那麼能耐往國外跑啊,呆在國內你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