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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有個穿得樸素的中年婦人幫我們開了院門,一臉溫和的請我們進去。跟著中年女人,我們進了院子,然後來了院子最邊的涼傘下。
我爸躺在沙灘椅上看著海,吃著水果,微風襲來,當真是神仙般的享受。
「殷叔。」韋御風喊了一聲。
「爸。」我也跟著喊了一聲。
「坐吧。」我爸這才坐直了身體,眼皮搭了一下,有些面無表情的招呼我們。
韋御風拉著我坐到了我爸對面的兩張空椅子上。
「采采,怎麼不跟我提前打聲招呼就來了?」我爸帶著點質問問我。
「我想來看看你。」我低聲道。
領我們進來的中年婦人退了下去,我爸不再跟我們說話,低頭按著手裡的手機玩。
「阿蹊。」嬌柔的喊聲從我身後方傳來。
我爸飛快地起來,朝著喊聲處飛奔而去,那速度簡直竄得比兔子還要快。
我不由得扭頭去看,我爸竄到了一個穿著拖地長裙的妝化得十分美艷的女人面前,他就像個太監一樣,小心翼翼的攙著那女人。
「那就是采采吧?」那女人距離我還有幾步時,嬌滴滴地問我爸。
第卷一:以愛之名44.軟玉溫香
韋御風已經站起了身,我趕緊也跟著站了起來。
「是呢,她就是采采。」我爸神態間的諂媚恰到好處。伺候女人,他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女人拿開了我爸的手婀娜多姿地走到了我面前,她抿著唇笑,上下左右的打量著我。我也緊張地看著她,她的皮膚很白皙,眼中的嬌憨和天真是歷經世事的女人不可能有的。
「快叫柳姨。」我爸在旁邊小聲喊我。
「采采。」女人張開雙臂將我抱了個滿懷。
她的身體極柔軟,淡雅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我瞬間就想到了軟玉溫香抱滿懷,也難怪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這樣的軟玉溫香,連我也願意活在脂粉堆里。
軟玉溫香鬆開我,扶著我的雙肩,她還是盯著我看,「不要叫我姨,叫老了,叫我昕姐。」
「昕姐好。」我順著她的話趕緊叫了一聲。
「阿蹊,采采可比照片靈動一百倍,長得真像你。」女人笑得開懷,細長的眼睛彎彎,說不出的風情。
我爸受寵若驚的表情,乾笑著應:「還湊合,湊合。」
「這位是……咦,你可不是東鵬的韋總?」女人的視線轉向韋御風,她帶著點驚嘆問。
「昕姐好,我是韋御風。」韋御風向她問好時,自然的牽住了我的手。
我的心裡一震,抬眼看他,他的視線也轉向我。四目相對,他溫柔一笑,我慌忙移開。
女人轉身回到我爸身邊,挽住他的手臂,她晃了晃:「阿蹊,你怎麼現在才給我介紹采采?這樣的妙人,我應該早點見到的。」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爸哄著她,「昕昕不生氣。」
我手上的雞皮疙瘩全立起來了,柳又昕朝我爸撒嬌很是自然,可我爸的刻意小心卻把我噁心到了。他幾時對我媽這麼好過?哪怕我媽也一樣的供他吃,供他穿,供他用,到了他嘴裡,我媽滿心滿眼都是錢,俗不可耐。
「泊姨,你快來。」柳又昕踮著腳尖朝遠處揮手。
那中年女人很快便來了,跑柳又昕面前站定:「二小姐,你需要什麼?」
「你給滿庭香的付師傅打電話,你告訴他我今天有貴客,過來幫我做幾道菜。」柳又昕柔聲道。
「是,二小姐。」泊姨躬身退了一步。
「別急著走嘛。」柳又昕拉了拉她的手,「把阿姚送來那幾籃水果洗了,拼個盤端過來。還有還有,你喊鍾其搬兩張沙灘椅過來。好了,就這些,你去吧。」
泊姨連聲應是,這才退了下去。
這過程中,我和韋御風對視了一眼,他神色平靜,我完全猜不出來他的心情。但我的心裡是有些害怕的,柳又昕這麼熱情,是真心開心還是幫個樣子給我看爸?我想了一會兒,來的路上韋御風提過柳又昕的來歷。這麼一個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公主,豈會委屈自己去為情人撐面子?這麼一想,她多半是打心眼裡真開心了。
「久聞滿庭香付大廚的大名,卻從來無緣得見。今兒托昕姐的福,我和采采有口福了。」韋御風恭敬道。
「韋總你太客氣了。」柳又昕笑問。
「韋總不敢當,昕姐,您就喊我小韋吧。」韋御風謙遜道。
說話間,有兩個穿著一樣衣服的男人扛著兩張沙灘椅來了。沙灘椅放好後,又有個至多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端著果盤來了。那盤裡的水果擺排得十整齊,該切的切了,全部都插好了,看著賞心悅目,簡直就是強迫症的福音。牙籤也很講究,那簽頭大概兩粒米大小,縷空雕刻著牡丹花。我驚嘆的同時,暗自猜測盤裡的水果多半是超市貴价區的進口水果。我卻沒想到,對某一部分來說,吃穿用度,是有特供的。
下午過半的光景,我們躺在沙灘椅上吹海風,吃水果,喝天然礦泉水。要說這人,真的是經不起奢華,這般的享受和舒適。我不止一個瞬間忘了自己的身份,聽著遠處驚濤拍浪時,我甚至不知今夕何年,身在何處?
日落時,太陽染紅了大海,那是我從沒有見過的美色,我完全看呆了。就連韋御風什麼時候握住了我的手,我都沒有發現。
「好美。」我喃喃道。
「是。」韋御風應了一聲。
我側頭看他:「怎麼可以這麼美?」
「你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他俯頭,在我手上輕輕吻了一下。
我驚了一下,視線看向隔了數米的柳又昕和我爸,她靠在我爸的肩上,好像睡著了。我爸一手摟著她,另一手玩著手機。
「我要怎麼做?」我輕聲問他。
第卷一:以愛之名45.泡溫泉
韋御風拉過了我的手,他在我手心裡寫了幾個字。我凝神細思了好一會兒才辯認出他的寫的那幾個字。
他說:「求你爸。」
我沒明白為什麼又變成了求我爸,也許在這短暫的時間裡,韋御風觀察出了什麼。我不由得對他服氣,同樣都長了眼睛,我這眼睛和魚目並無區別,除了美景和美人,我什麼也沒看出來。
太陽消失在了海平面後,泊姨來了,她走到柳又昕身邊跟她講了幾句話。隨後柳又昕打了個哈欠,然後拍了拍我爸的手,我爸扶著她起了身。
隨後,我們進了別墅的大廳。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將我引到了洗漱間,把我引到洗手台前,她幫我開了水龍頭,見我洗好了手,立刻把毛巾遞到我手裡。
「謝謝。」我被一個小姑娘伺候著,心裡很是不安。
小姑娘也不說話,拿著毛巾轉身就走了。
四個人坐到了餐桌前,我吹了一下午的風,再加上中午的本地菜我吃不慣,這會兒看了滿桌的佳肴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