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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長長的走廊里一片寂靜,我爸已經走了,我扶著門站了好一會兒才關上了房門。

    次日,我睡到自然醒。看了看手錶,已經上午十一點半了,我餓得肚子咕咕叫。打著哈欠起了床,我揉著眼睛往廁所走去。

    我前腳剛踏入廁所,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我愣了一下收住了腳步。

    我爸?韋御風?

    我走到門邊拉開了房門,門口的站著的人是韋御風,他一聲不吭把我的行李箱往我面前一推。

    「韋先生。」我有些訥訥的。

    「換衣服。」他語氣還算好。

    我接過了行李箱,靠著牆放好,回頭時才發現,韋御風往他的房間走去了。我看著他進了房間才關上了房門,內心裡忍不住嘀咕:這真是一個完全無法捉摸的男人。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了韋御風房間門口,糾結了一會兒才敲了敲門。我在房間都等了他快二十分鐘了,沒辦法,我只能主動來找他了。

    他立刻開了門,穿戴整齊,就像一直在等著我來敲門般。

    「餓嗎?」他鎖上房門後將房卡交給了我,然後他就拉過了我的手,就情侶那般親切隨意。

    「是。」我很不自在,但也沒有抽出來。

    他帶著去了B市的一家本地風味餐廳。點餐時,他也沒問我,直接圈了幾個菜就遞給了服務員。

    我收回視線裝模作樣的喝著水,關於我爸的事情,我很想問問他,但認識他這麼長時間,我對他多少有點了解了。他不想說的,我問了他也不會說。他想說的,我不用問,他也會說。

    「采采,你和你爸昨天聊得怎麼樣?」他問我。

    我也沒什麼隱瞞,把聊天內容基本上重複了一遍告訴了他。

    他聽了半晌不說話,服務員把開胃菜送來,他才道:「有總比沒有好。」

    我沒太聽懂他的意思,琢磨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韋先生,我沒太聽明白你的意思。」

    他笑了一下,道:「我沒見過我父母。」

    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裡有根神經被輕輕拔動了一下。我一直覺得他很變態,太過喜怒無常,此前伊城說他是他爺爺的私生子,我一度以為他因為身份而變得心理扭曲。卻沒想到,他是孤兒。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說他沒見過他的父母,十年前為什麼去了伊家?我突然發現,韋御風就是一道謎。

    「發什麼呆,喝湯。」韋御風打斷了我的沉思,將裝好湯的碗放到了我面前。

    「謝謝。」我接過了碗。

    兩個人沉默著吃起了飯,他吃飯的速度非常快,我一碗才吃了一半,他就吃完了兩小碗飯,然後放了碗筷。

    「你慢慢吃。」他說著拿過手機玩了起來。

    我不太吃得慣B城的本地菜,勉強吃了一碗飯後,我也放下了碗。

    「你想想去你爸家裡看看?」韋御風問。

    「啊?」我嚇了一跳,「你知道他家在哪裡?」又想,他都能找到我爸,當然知道我爸家在里了。

    「我爸估計不太想看到我,還是算了。」我有些黯然。

    「那也要去,采采,你能不能離開橫波樓?你只能指望你爸了。」他起了身。

    「你說什麼?」我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我爸居然有那麼大的本事了?韋御風做不到的事情,他竟然能做得到?

    看來我昨天的猜測沒有錯,他新娶的老婆很有本事啊。

    第卷一:以愛之名43.去我爸家

    出了餐廳後,我們上了一輛等在路邊的黑色小車上。

    「我們這樣冒然就去他家,會不會不太好?」上了車,我還是很忐忑。

    「會。」韋御風很肯定的點頭。

    「……」

    「那也得去,你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柳又昕難得在家。現在不去,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認真道。

    「柳又昕?是他現在的老婆吧。」我問,我又想到我爸那件昂貴的襯衫。

    他點頭:「柳常寧最寵愛的女兒,你爸命好,一生都不吃苦。」又道,「柳常寧知道是誰嗎?G市廖英群的連襟。簡單的說,Y城,B市和G市,跺跺腳,大地要抖三抖的人物。橫波樓的幕後老大站的徽派劉高,劉高也很牛逼,但和廖英群比,他還是不值一提。」

    我一臉懵逼,完全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韋御風顯然也看出了我沒聽懂,皺了皺眉,他不耐煩道:「體系的派別,這個你不用管。你記住,只要柳又昕肯為你說話,她跟劉高打聲招呼。葉芝屁都不敢屁,不但要放你走,還得給你擺酒席賠罪。」

    我總算聽了點眉目出來:「誰把我送進橫波樓的?」

    「我要說是伊城,你相信嗎?」他冷笑。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

    御風側頭看著車窗外,「你能看清什麼?誰對你好,誰就是好人。誰對你不好,誰就是壞人。世界對你來說,非黑即白。你哪裡知道,你看不見的,才是真相。」

    「不,不會的,他對我那麼好,而且,他就算是恨我,也不必那麼絕情……」

    「要不是他,我費這麼大的力氣幫你做什麼?你真當我閒得沒事做。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不惜去得罪葉芝,我又沒瘋。殷采采,你知道對我來說,想要得到一個女人是一件多輕易的事情同,你算個什麼東西?」他回頭看我。

    我被他一頓嗆白,心裡十分惱怒,但又不敢發作。

    「柳又昕知道你爸有個女兒和兒子,你現在找上門去,確實冒然,但也說得過去。女兒去找爸爸,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爸不過是她最寵愛的情人,所以,到了她家,不管你爸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忍著。」韋御風道。

    我臉上火辣辣的,原來我爸只是柳又昕的情人,難怪我昨天問他是不是又結婚了,他遲疑好一會兒才點頭。我們家還是好笑得很,我爸做人情人,我呢,把自己賣給韋御風。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大概就是這樣意思吧。

    「不是就你有個性,你連螻蟻都不如,哪來的資格耍個性。你好日子過慣了,現在開始要學會察顏觀色,學會忍。」他語重心長得像我大哥。

    「好。」我輕聲應道。

    「你家……」他頓住,「你睜著兩隻無辜的眼睛看著我幹嘛,想讓我幫給你摳掉嗎?別看我,閉上你的眼睛。」

    媽的,我悻悻的在心裡罵了一聲。

    四十多分鐘車程後,我們來到了位於B市的某高檔別墅區。在大門口,韋御風給我爸打了個電話。又等了十分鐘,門口的保安核實了我們身份,然後才給我們放了行。

    進了這別墅區,我才知道什麼叫山外青山樓外樓,韋御風住的那幢別墅也就配叫別野吧。遠處有海,後面有山,別墅之間的間隔開車都得六分鐘。

    終於,車子在視野最佳的一幢別墅前停下來了,我和韋御風下了車,司機留在車上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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