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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我笑起來:「韋御風,我是不是應該給你燒高香?」
他抿著唇看我,半晌之後他笑了一下:「你不信我。」
我狠狠抽出手,退了幾步靠到牆上:「韋先生,你說笑了。我的命運被你操控著,我哪來的資格質疑你。你看到了,走到這一步,我已經家破人亡了。你不要我死,不就是想看著我在羞辱中苟且偷生嗎?」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問我。
「因為伊家啊,你和伊家有深伊大恨吧。怎麼?現在扮起我的救世主來了,想把我培養成你的棋子啊?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無所畏懼了,你沒什麼可以威脅我的。」我笑著。
「你媽媽失蹤了。」他道。
我愣了一下,婚禮那天,我被伊城拖入了休息室,後來被伊家的司機送回了家。這麼多天了,我現在才驚覺,我竟然把我媽給忘記了。
「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橫波樓。」他起了身走到我面前,他低聲說,「今晚,你必須得忍受我。葉芝背後的人太強大,我需要時間。」
第卷一:以愛之名38.飯桶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他這樣的人,在我看來,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我弟弟的死,毀掉的婚禮,我媽的失蹤,我陷入橫波樓……所有的這些事情,他現在都說不是他做的,並且他還暗指伊城不單純,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訴我,一切罪惡都是伊城犯下的。
但我冷靜想,我和他之間確實沒有深仇大恨,從邏輯上來說,他確實沒有置我於死地的必要。那背後真的還有其他人在操控著什麼嗎?為什麼要操控我?我到底犯著了誰?
「你要怎麼救我出去?」我眼下里還是最關心這個問題,雖然韋御風不是個好人,但芝姐看起來比他還不像個人。
「你並不認識我。」韋御風說著伸出手,然後勾住了我的脖子,俯頭下來,他吻住了我的唇。他吻得很溫柔,輾轉纏綿那種吻法。
如果不是以前的他太殘暴,此刻,我真的要淪陷進他的溫柔里。
他以從未有過的溫柔和耐心取悅我,我被他摟在懷裡,不知不覺中,我就放鬆下來……後來,他打開了水龍頭,洗完澡後,我們回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的韋御風又變成了野獸,他又變成了半年前的樣子在我身上瘋狂的掠奪。我哭喊,掙扎,根本就無濟於事。
後來我就不掙扎了,只是死死的掐著床單,直到掌心傳來鑽心的痛。
夜那麼漫長,我覺得自己可笑而悲哀。
後來他也累了,坐在床邊,他點了一支煙,煙霧裊繞中,他的臉模糊起來。
「喝點水。」我差點睡著時,他拽了我一把。
我接過了水瓶往嘴裡灌水,灌得太急,水留到了床單上。我低頭,這才看到床單上有紅色的液體斑斑。芝姐和我媽真是一路人,都想把我賣個好價錢。
只是這一次又便宜了韋御風。
他坐到床邊,抬起我的下巴,他帶著一點點笑意道:「你也挺倒霉的。」
我別了一下頭。
他又捏住我的下巴:「看來,你在橫波樓還沒被摧殘。」
我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麼血霉,來來去去都要被他摧殘。
後半夜時,我們都沉沉睡去。
清晨時,我從噩夢中驚醒過來,韋御風將我緊緊摟在懷裡。他的臉近在咫尺,我本能地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睜開眼睛,四目相對,他的眼神中透著駭人的光芒,那是獨獸出行時才有的警覺。
看清是我後,他滾到一旁,然後翻身坐起來拿過了床上的手錶,看了看時間後,他赤條著往廁所走去。
幾分鐘後,他從廁所出來,穿回他自己的衣服後,他就出了房間。
我也起了床,要進浴室時,房門被打開了,我驚得飛快地抖開了手裡的浴巾遮到了前面。芝姐站在門口,見我欲蓋彌彰的遮住自己,她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她又關上了房門。
我趕緊進了廁所,匆匆洗了個澡,我穿上長裙出了廁所。
「殷小姐。」辛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即她敲了敲門。
我拉開了門,辛童拿了幾件衣服站在那裡,見了我,她依舊笑得眉眼彎彎。
「快換衣服吧。」她進了房間,擦過我走到了床邊。將衣服放到床頭柜上,她就動手收拾起了床鋪。
我十分窘迫,訥訥地站著。
「餓了吧,快換衣服衣服,我帶你去吃飯。」辛童說話間已經將床單收起來了。
我拿著衣服進了廁所,再出來時,辛童抱著床單在那裡等我。我跟著她一起出了房間,從三樓到廚房,我一個人都沒看到。
辛童把廚房方向指明後就抱著床單走了,我獨自一人往廚房走去。進了門,我就驚住了。
廚房大得嚇人,至少得有五十平方,是酒店自助餐廳的模式。也不知道這別墅住了多少人,各式小吃小炒,白粥,豆漿,咖啡,糕點……應該有盡有。
還是一個人也沒有,我站了一會兒才遲疑走了進去。拿著托盤裝了自己愛吃的東西,我端到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好多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我風捲殘雲般將托盤裡的東西吃完。也就是個半飽,我起了身又去裝了一盤吃的。
我埋頭吃第二碗粥時,韋御風無聲無息的坐到了我對面,跟鬼一樣冒出來。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吃著東西。
「飯桶。」他點了一支煙吸了起來。
「啥?」我有點沒聽太聽清。
「我說你就是個飯桶。」他語氣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我懶得理他,拿過包子吃了起來。
他抬手看表:「吃完去跟葉芝打聲招呼,我們下山。」
第卷一:以愛之名39.要去哪裡?
下山?我張著嘴,我要離開這裡了,他不是葉芝背後的人太強大了,他需要時間嗎?結果我一個早餐還沒吃完,他就把事情辦妥了?這麼順利?
「噁心死了,閉上你的嘴。」韋御風嫌棄地看了我一眼。
我困難的咽下了包子,拿過豆漿喝了一大口,我這才開口:「真的嗎?」
「不用高興得太早,一個星期後,我得送你回來。」他涼涼道。
真是迎面一盆冰水,我頓時就失去了胃口,放下豆漿,我推開了餐盤。
「你自己上去,我在車上等你。」他道。
「芝姐在哪兒?」我問。
「二樓客廳。」韋御風說完起了身,刁著煙邁著王八步往餐廳外走,他今天裡面穿了件背心,襯衫是敞開的,活像個混舞廳的二流子。
我上了二樓,芝姐翹著二郎腿相著自己的指甲看。聽見我的腳步聲,她朝我招了一下手。
「芝姐。」我走到她身邊,低眉順眼的喊了一聲。
「你還不知道橫波樓的規矩。」她靠到沙發上看我,「我給告訴你,免得你不小心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