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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16:24 作者: 溫溫啊
    韋御風把我拉到了梳妝檯前,按著我坐下後,他坐到了我旁邊。

    我看著他伸手拉開了梳妝柜上的抽屜,琳琅滿目的護膚品和化妝檯,全都是一線奢侈品牌。我家還沒破產時,我媽也給我買一些不錯的護膚品,這樣的奢侈品,我卻從來沒有用過。

    「你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抓緊。」他抬起手,盯著手錶看。

    我不敢磨蹭,拿過化妝水和化妝棉。

    快速化了個妝,我又隨手編了個辮子。韋御風還在看手錶,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超過他規定的時間。

    我有些不安地站了起來,他雙手環繞過來,「今晚你是我的舞伴。」

    我想此時氣氛這麼好,我是不是可以問一下他什麼時候讓我回家?我的手機呢?至少讓我打個電話給我媽報個平安吧。可我又怕惹怒他,萬一他抽風起來,再關我一個月,我就真的要崩潰了。

    「明天一早送你回家。」他輕輕擁著我,細心地將髮飾戴到我頭上。

    真是突如其來的驚喜,我大氣不敢出,只是抿著嘴笑了笑。

    「好了,我們走吧。」他柔聲道。

    第卷一:以愛之名8.遊輪上

    我們下了樓,出了大廳,來到了院子裡,夜色很濃。老萬開車,我和韋御風上了后座,上了車後,他就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我在心裡念著這句話,以此來撫慰內心對今晚的恐懼。

    沒多一會兒,車子就開出了香山別墅。

    我不知道要去哪裡?

    「你可以靠在我肩上睡一覺。」他摟住,將我的頭按到他的肩上,「有點遠。」

    我僵直著身體靠在他肩上,一開始,我還努力的硬撐著。慢慢的,我有些累了,後來,我就真的伏在他的肩上睡著了。

    我再睜開眼時,車子還沒停下來,我半邊身體都麻了。

    「醒了?」韋御風的聲音響起來。

    我驚了一下,低聲應道:「嗯。」

    「馬上就到。」他說。

    「嗯。」我又應了一聲。

    他摟緊我的腰。

    「我們要去哪裡?」我鼓足勇氣問他。

    「沒有聽到海浪聲嗎?」他說著伸手搖下了一點車窗。

    我倉惶的抬頭望著,遙遠的夜色中,有星星點點的燈火,隱約的夾雜著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我們已經到了海邊。

    從Y城到海邊,至少要兩個小時的車程,車子已經開出了這麼遠。韋御風說今晚我是他的舞伴,他要帶我去參加派對嗎?

    幾分鐘後,車子停下來了,是一個露天停車場,那裡已經停了好多部豪車了,我跟著韋御風下了車。

    海風吹來,我冷得一個哆嗦。

    「冷嗎?你等等。」他折身,很快從後備箱裡拿了一件他的外套過來,他披到了我身上。

    此刻,他像一個體貼細緻的男友。

    遠遠地,我看到了停在碼頭邊棧道旁的遊輪,應該是要去那遊輪上吧。我這麼想著,韋御風牽著我朝前走。

    果然,我們上了遊輪。

    「哈羅,風哥。」我們才踏上甲板,一個明朗的喊就傳來,隨著喊聲,一個長得十分高大清俊的男人從船艙里跑出來。

    「好久不見,阿離。」韋御風鬆開我,和那個年輕男人擁抱了一下。

    兩個人分開後,那年輕男人打量了我一眼,韋御風沒有介紹我,他也沒有問。我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的舞伴,並不值得問。

    「見你一面可太不容易了。」阿離推著韋御風往甲板邊上的一張桌子走去。

    我媽沒破產我家也算得上中產家庭,但這樣豪華的遊輪我卻從沒坐過,這會兒韋御風沒有牽著我,我拎著裙擺每一步都走得戰戰兢兢的。

    「真笨。」我走了十來步後,韋御風回來了,他一把拽過了我的手,就像拽個布娃娃一樣,將我拽到了桌子旁,甩著我坐到了椅子上。

    「風哥,你可太不溫柔了。」阿離靠在椅子微笑著看他。

    我嚇得半死,勉強朝他笑了一下。

    「去幫我倒杯開水來。」韋御風對阿離道。

    阿離起了身。

    我交握著兩手,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膝蓋。

    「在想什麼?」韋御風俯身仰頭看我。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眼神嚇得差點沒跌到椅子下面,乾笑著,我輕聲道:「在想,待會是不是會有好多人,是不是要在這甲板上跳舞?」

    第卷一:以愛之名9.阿離

    韋御風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你看起來沒有說謊。」

    阿離端著開水已經回來了,他放到韋御風面前,韋御風又遞給我。

    「他們開始賭了?」韋御風問。

    「也只有這點樂子了,現在走嗎?」阿離抬手看表。

    「走吧。」韋御風點頭。

    阿離再次起身。

    我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只是覺得驚奇,我還以為會有好多人。喝了小半杯開水,我緊張的心情稍稍的緩解了一些。

    阿離沒一會兒又回來了,遊輪開動了,他和韋御風聊著一些商業圈子裡的話題。海浪聲越來越大,我對他們能聽清對方的聲音表示佩服,拉緊了身上的衣服,我看著遠處的漆黑髮呆。隨著遊輪的加速,我顛得有些難受起來。

    離陸地已經越來越遠了,我忍不住想到一些很久遠前的港片,遊輪開到公海中,然後槍聲響起,再然後就是一片殺戮。

    估摸著開了快一個小時,我實在受不了了,胃裡一陣強烈的翻湧,我起身衝到欄杆旁邊,將胃裡的東西吐了個精光。

    「真沒用。」一張紙巾遞過來。

    我艱難地接過,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吐,我撐著欄杆站了起來,擦了擦嘴,我回頭。甲板上,已經有七八個人了。

    我反應過來,他們應該是在船艙里。

    遊輪慢慢地減了速,又十來分鐘後,完全的停了下來,陸陸續續的有人上來。穿著服務員制服的人開始忙碌起來,韋御風已經走了,我獨自一人靠在欄杆上呆看著。

    甲板上被布置成一個舞廳,像我看過的鐵達尼號。紅男綠女們來往穿梭,大家都在吃著東西嬉戲著。

    我感覺我只是一個夢境的旁觀者,眼前這一切只在電影中看過。

    「嗨。」阿離碰了碰我的手臂。

    我本能的縮了縮身體。

    他遞給我一瓶熱飲:「喝一點,會好很多。」

    「謝謝。」我聲音發乾,什麼都不想喝,只能接著吐。

    「第一次來?」他問。

    「嗯。」我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他也看著我,視線相撞,我低下了頭。

    「風哥從不帶女人來。」他又道。

    「哦。」我捏著手裡的瓶子,心想,那我可真是要謝謝他了,帶我來見這樣大的世面,不知道給他燒一柱高香夠不夠?

    「你叫什麼名字?」阿離問我。

    「啊?」我有些遲疑起來,他是韋御風的朋友嗎?我和他說話,韋御風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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