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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7:58 作者: 不想吃藥qq
    旁邊的幾個人頭皮緊繃,這位大夫是不是嫌日子太舒坦了,想松松骨?

    沒想到關昱禮不怒反笑,特不-要-臉的點頭說:「是是,簡主任說的是,再有這種情況,我一定幫你報警。」

    簡主任透過反光的鏡片,冷冷的瞥了眼關昱禮,插著兜進了病房,並且不容置喙的關上了門。

    張媽再次奉旨來醫院陪護,才一天不見,張媽就感覺秦徵脫了相。

    瘦了,憔悴了,靠在雪白的被單中整個人的精神都是萎靡的,看著不像活人,倒像是一座石膏像,她數了數,眨眼的次數都比正常人少得多。

    秦徵在關昱禮心目中已經沒有誠信度,醫生的話他還是不得不往心裡去,他也想用自己的方式討好秦徵,雖然笨拙,卻也期望關係能轉圜,回到最開始的模式,這樣最好不過不是麼。

    他把還在辦理留學手續的李濤叫了出來,打一開始他就不喜歡這小子,市儈、自私、還腦殘。

    他坐在會客室喝第三口茶,李濤才在特助的帶領下姍姍來遲,比約定時間晚了足足半小時。

    關昱禮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不是顧及秦徵,這種不守時的小嘍嘍他能讓他下半輩子再不需要時間觀念。

    李濤杵在茶几前,雙手側垂,唯唯諾諾的用中指摩挲褲腿車fèng線,他的視線不敢平視關昱禮,耷-拉著眼皮,卻在關昱禮起身的第一時間逃也似的竄到了門口。

    「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關昱禮啼笑皆非的瞅著大字型貼在門板上的煞-筆。

    李濤咽了口涎,骨碌一聲好響,「你、你別過來,否則我就、就叫!」

    「嗯。」關昱禮施施然踱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可以叫著試試,要叫得我-慡了,或許可以考慮把你留在身邊。」

    他瞅著這東西實在是倒胃口,才故意噁心他,這蠢貨被他哥慣壞了,好的沒學到,富二代的那些惡習倒是學了個實打實,又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兜里揣著鏰子兒,撲騰的陽世三間都快容不下了。

    「我才不跟你!」李濤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色厲內荏的怒道:「你禍害我哥不夠,現在又看上我?我告訴你!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跟著你……再說了,我又不缺錢,幹嘛要幹這種下-流勾當,嘖!」

    「你不缺錢?」關昱禮按捺著升騰起來的怒意,問:「你的錢哪來的?你不下-流你特麼在酒吧玩群-p,別跟我說是藥物作用,就你那點綠茶婊的貓膩兒在我這還不夠看!」

    李濤被摟了個底兒掉,頓時嚇白了臉,「我、我……你、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的?」關昱禮冷笑,「你不是跟你哥說看見我了麼?把髒水往我身上潑你丫的熊膽倒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你哥特麼也是頭號大傻-逼!

    也不想想那種一瓶百威能耗到打烊,鄉村非主流的夜店他會去?

    李濤這種嘴上無-毛的爛貨說的話他也信!?

    是自己跟他親還是李濤跟他親?

    呃……

    日!

    「坐那邊去!」關昱禮惱火的指了指沙發,李濤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唬得一跳,兩腿打著擺子坐到了沙發的旮旯,扭頭偷偷瞅關昱禮的腳。

    「我說,你聽。」關昱禮說:「照做就行。」

    李濤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抿著嘴不說話。

    「你哥最近情緒不太好,醫生說需要親人陪伴,所以你出國的事暫時緩一緩----」

    「那怎麼行!!」李濤臉色大變,嗆聲道:「你把人弄出毛病了,憑什麼丟給我!!!」

    「就憑你揮霍他的錢,你好吃懶做靠他養,你是他親弟。」關昱禮幽幽道:「我出錢,他出勞動力,咱們之間非常公平,」他隔空對著李濤搖搖一指,「我現在要你照顧他,也很公平。」

    「我就說了,嘖!」李濤譏誚的嗤笑:「要他撈點錢趕緊走人,他還不信,現在好,把我也連累了,媽-的!」

    關昱禮皺了皺眉,李濤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信息量極大,在目前需要破冰的情況下,他覺得有必要旁求博考,從側面了解秦徵。

    讓一個蠢得往他頭上潑髒水的東西說實話,不需要關昱禮費多少口舌。

    「你恨秦徵,就是因為他沒幫你給經紀公司搭橋?」關昱禮簡直要呵呵了,「就憑你?眼高手低的,赴我的約還得遲到半小時,還想進娛樂圈?」關昱禮一個字總結:「操!」

    李濤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被噎得半晌吐不出一個屁。

    「你說說你能幹什麼?」關昱禮嘲道:「不屑上金主的床,『那種勾當』?你他-媽跟幾個野雞玩兒群--P挺高大上對吧?你花錢買別人嘛,你當然瞧不起『那種勾當』賺來的錢。」關昱禮越說越替秦徵不值,桌子一拍,叱道:「我-操-你個幾把-玩意!你爹當初怎麼沒把你射牆上!」

    李濤嚇得槽牙打顫,虛弱的狡辯:「是是是我哥跟我說的……」

    「說什麼?」

    「他說陪人睡不是正常人該過的日子,他說一個男人,像畜生一樣被壓著操,他給你塊骨頭你得去叼,他喊你一聲你就得應,他說你是狗你就是狗,為了那塊骨頭還得把門看好……」

    關昱禮已經離自爆不遠,他幾乎聽到從太陽穴傳出的迸裂的聲音。

    秦徵就是這樣看待他倆的關係?

    他急於揪住那混帳的衣領厲聲質問:七年,我他-媽到底幹了什麼給你這樣的錯覺!?

    然而有一個聲音對他說:你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粗暴又明確的給他指了明路,連「暗示」都談不上,哪裡談得上「錯覺」。

    混帳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己。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李濤嘴角一抽,怔怔的瞪著關昱禮臉上的大耳刮子,這這這人不會精分了吧……

    關昱禮扶著沙發扶手坐下,搓了搓手,艱澀的問:「他還說什麼了?」

    李濤:「……」

    他不敢再說當初他想進娛樂圈時秦徵說的那些話,其實他心裡門兒清,秦徵純粹是在危言聳聽,讓他知難而退,雖然猜到是嚇唬他,但是「知我者莫若哥」,確實是把他嚇著了,以至於今天接到關昱禮的電話出門前,就預先為自己jú-花的貞操哭了兩小時。

    李濤思慮再三:「沒了。」

    關昱禮也不知是改鬆口氣還是該失望,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已經拎不清秦徵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首先是潛意識裡就認為他幹的這些事,沒一樣值得人喜歡的,沒在夜深人靜給他剪掉那根遭瘟的玩意兒,人家已經很厚道了。

    再則,確實是他自己太過膨-脹,自以為秦徵非他不可,死乞白賴的想要把他占為己有……

    他能埋怨秦徵才是罪魁禍首,給他這種「老-子銷量很高」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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