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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7:58 作者: 不想吃藥qq
他像是一隻擱淺的魚,撲哧撲哧呼著氣,……
情趣之外的抗拒,讓施虐的快-感遠遠大於欲拒還迎,關昱禮的理智和秦徵皮膚上乍起的寒慄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成亢奮。
他自暴自棄的想,你不是噁心我麼?
……
他滿足的凝視著底下的那個人,滿意被他征伐之後的乖順,就如同他始終不相信秦徵會患上創傷後應激障礙這玩意兒。
他不得不承認,秦徵在他眼中確實是強大的,他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也敢愛上旁人所不敢愛的。七年,將近十載,他能用生命的七分之一堅持下來,這難道不是強大?
他的心理承受力已經堅不可摧,又怎麼會被一次並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的侵犯所打-倒?
秦徵用在他身上的花樣太多,玩花樣的目的若是想接近他,他可以如過去一樣,睜隻眼閉隻眼的縱容,可當他準備好接納秦徵時,對方的種種心機卻是為了離開他,這叫他怎麼能容忍?
然而他叛逃了,結果又能怎樣?還不是被自己壓在身下張開腿任他操,要操得他銘記於心,操碎他一聲反骨,讓他再不敢升出離開的念頭哪怕一絲一毫。
今天的痛不止要讓秦徵銘記於心,他也同樣痛的喘不上氣。
這場性-事於他來講並沒有身心交融的快-感,只是一味的懲罰,滿足心理上一時的快-感,這些他都明白,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似乎是兩人之間一開始就默認的關係----高低有別。
他習慣了發號施令,高高在上的俯視他毫無意義的反抗,偶爾撒把糖看他滿足的彎起嘴角,這難道不是先愛上的那一方給他可以為所欲為的暗示麼。
好比被溺愛長大的廢柴,有超一日將溺愛全部收回,他就不會痛?
關昱禮眨眨眼,什麼液體流連在眼角,小拇指一勾,晶瑩如鑽。
他確實是很失敗。
離幸福總差那麼一步。
昨晚進來,在床邊坐了一夜。
他忍著被背棄的心涼,輕手輕腳的坐在床邊一宿,只是怕吵了他一夜好眠。他睡得酣暢淋漓,自己卻被綿長安寧的呼吸針-刺心尖子最薄弱的那一塊,一分鐘20次。
曾幾何時最依賴他的人,突然就變的面目全非,躺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卻要在幾百公里以外泛著霉味的招待所安然入夢。
他想補救,又有誰肯給他這個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刪減部分微博
第13章 第 13 章
關昱禮這一次痛並快樂著的性-事,非但不是秒射,反而像是麻木了一樣,過程冗長又沉悶。
秦徵的……
可那是在做-愛,不是相互懲罰。
關昱禮閉上眼睛,回憶最親密的那會……
……
「秦徵……」射過之後異常空虛,他想溫存,想像以往一樣蹭蹭臉頰,咬咬耳-垂,聽他嘴硬的在耳邊呢喃:「你就這麼大能耐?」
可秦徵卻一動不動。
關昱禮屏著呼吸,揭開了蒙在頭上的T恤。
秦徵的眼睛半闔著,仿佛沒有意識。從眼fèng透過的目光渙散空洞,仿佛看著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看,焦距是虛的。
「秦徵,」關昱禮咽了口津-液,像是想欺騙自己,顫聲說:「你就繼續演吧。」
他一拳頭砸向秦徵的鼻樑,又在鼻樑前戛然而止,驚然發現並沒有產生瞬目反射。
「小徵……」關昱禮慌了,他手足無措的張著手臂,連碰都不敢碰。
他茫然的抓了把頭髮,用疼痛來刺-激陡然冰涼下來的血液,他需要思考,不能這時候斷片兒。
客房內靜默片刻,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咆哮:「來人啊!!!」
唐典跛著腿跟在關昱禮的人後面衝出客房,看到的就是光著下-半-身的關昱禮抱著床單包裹的秦徵,邁著奔放的步伐狂奔。
保-鏢們被眼前的畫面雷的不輕,包括唐典在內,經過了不少於五秒鐘的神魂脫體,才勉強回神。
五六個保-鏢在關昱禮裸奔到走廊頂頭之際,成功的圍堵住癲狂狀態的老闆,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唐典跟著關昱禮一左一右坐上了懸浮磁一般把車身飈成殘影的汽車。
唐典只占了后座小小的一塊位置,胳膊貼著車門,一動不敢動。
秦徵被被單包裹著,光-裸的腿搭在豪車寬敞的車座中央,他靠在關昱禮的胳膊里閉著眼,臉色慘白,太陽膜過濾後的黯淡光線照著他的膚色呈半透明狀,皮膚下的青色經絡隱約可見。
車程至少需要3個小時,關昱禮正襟危坐的抱著秦徵,時不時用下巴挨他的額頭和臉頰,親密的氛圍讓唐典如坐針氈。
有些人就是賤得出奇,你把他當人他非要作妖,你圍著他轉他逗著你玩兒,等你失望歸於平靜,他又騷-動不得安寧----天下至賤。
還有一小時車程,唐典餘光發現關昱禮攬著秦徵的胳膊在小幅度的抖動。也難怪,秦徵好歹也是個180的大男人,就這麼一動不動靠在關昱禮的胳膊彎里,上半身重量就憑一隻胳膊來承擔,是頭牛也難免會累。
唐典斜著眼睛往旁邊瞥了一眼,關昱禮警覺的睇過來,沒張嘴說話的意思,那眼神看的唐典頭皮發麻。
「關先生……」唐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
他聽見關昱禮輕聲一笑,問他:「疼不?」
唐典下意識摸了摸顴骨上的口子,沒做聲。
「知道疼就好。」關昱禮涼涼道:「長記性!」
唐典的心火莫名其妙的被這三個字挑了起來,噴出鼻腔幾乎燎焦兩管鼻毛----老-子不長記性,光長膽兒了,不服來咬我啊!
可受到食物鏈底層根深蒂固的畏強意識操控,唐典膽兒再肥,說出口的話也只是軟趴趴的:「關先生,您不能這麼對秦徵哥。」
「我怎麼對他了?」關昱禮目光帶著涼意。
「就是,呃……」唐典邊比劃著名邊斟酌用詞:「他喜歡什麼您就拿走什麼,他不想幹什麼您偏要他干……」
說到後面聲如蚊蠅,關昱禮目視前方,唐典識相的閉上了嘴。
關昱禮並沒有讓他閉嘴的意思,他其實是在認真的聽,唐典卻「善解人意」的不說了。
然而這兩句也夠了,夠讓他摸著良心深刻自省。從昨天開始跟著秦徵私奔的理智,這會也順利歸位。
秦徵憑什麼在他任何表示都沒有的情況下,還昧著良心跟他好?他又不是聖母瑪麗蘇。
感情是需要維護的,就像唐典說的,秦徵喜歡什麼他拿走什麼,秦徵不想幹什麼又偏要他干,他肆意享受秦徵的付出這麼多年,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單方面維護的感情,再深厚也會被揮霍一空。
那位跟關昱禮親自溝通的本院精神科專家接收病人的時候,只說道:「患者目前的情況並不適合受到任何刺-激,特別是強迫性性-行-為,如果他是一個心理健康的正常人,我想我會說服他報警維-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