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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7:58 作者: 不想吃藥qq
秦徵嘖道:我是個男的,怎麼會往這方面想啊,再說我就一小縣城出來的,前十八年就沒聽過男人玩男人這種事。
關昱禮相信他說的是實話,社會底層出來的人,一朝之間踏入眼花繚亂的新世界,新奇的同時,也會對周遭的一切抱著莫名的敬畏,在這種私-密的部位紋身,他當時應該是懵懵懂懂的即抗拒又不得不接受。
就好比第一次在白雲青舍的那晚,他用了非常手段把小孩吃干抹淨,他要了整整一宿,暫且不提藥物作用下他有沒有獲得快-感,只談那么小的一孩子,又是初-夜,心理和生理肯定是不好受,可他後來什麼都沒說,不是不在乎,而是畏懼強-權。
之後一段時間,他有心讓秦徵緩一緩,沒找他,只使了點撩妹的小手段,送外賣送小禮物,再後來總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他周圍,至今還記得秦徵看見他見了鬼的表情。從躲著他,到偷偷看他,隔著那麼多人,那雙黑嗔嗔眼睛,卻總能輕易被彼此俘獲。
幾餐飯就打發了,還真沒見過比他好撩的小明星,這小傻-子。
醫用棉擦過左邊……如凝聚了數萬年的春-色,精粹在這舌尖大小的一點。
關昱禮的眸色黯了黯,小腹有一團火苗,掀起陣陣鼓譟。
得到秦徵比他預期要簡單很多,而且小孩超出了他的預料,只經過了短短的磨合期,之後在性-事上就特別放得開。秦徵知道他在這方面的惡趣味,曾經有一次帶著……能為了討好他做到這個程度,足可見他強悍的可塑性和適應性。
所以當秦徵三年前突然要離開他,他只當是對方耍的小手段,就連此時面對躺在床上高燒不退的秦徵,他也在潛意識裡認為,這仍然是手段。
「我來猜猜……」他含-住耳-垂,用舌尖逗弄柔軟的一團,「是不是每天半夜淋冷水澡,嗯?用生病來跟我叫囂對麼?」
發燒時頭部溫度相較身體要高,加上關昱禮的氣息噴在耳窩,讓秦徵很不舒服,他輕輕哼了一聲,別開臉躲避那團熱浪,被舔shì得濕漉漉的耳-垂也從關昱禮的唇-間扯出了出來。
「秦徵……」關昱禮挫敗的看著他,依在床頭把人抱在了懷裡,「快好起來吧,不管你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我都不追究了。」
「如果你乖的話,」關昱禮吻著秦徵的發頂,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秦徵的一抹額頭和無力垂下的睫毛,脆弱的不堪一擊,「我就考慮送你一件禮物,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
下午六點,張媽端了一碗煮的軟爛的清湯麵給秦徵,臥室里準備了一張移動餐桌,倒是免了你餵我推的戲碼,關昱禮的存在毫無用武之地,秦徵從醒來到現在都沒看他一眼。
兩人之間的氛圍非常怪異,卻奇蹟的沒有任何尷尬感,關昱禮是個天生免疫尷尬的老流氓,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全情投入的陪秦徵玩「隱形人」遊戲。
入夜,秦徵在浴-室擦了個澡,這幾天反覆發燒已經有了一個規律,趁著燒退的這段時間,他能自己幹的事就自己干,不想麻煩張媽,或者是關昱禮。
關昱禮跟在他後面上了床,他特意搶先洗的澡,這會身上已經晾乾,怕同蓋一張被子把水汽過給秦徵加重病情。
他以前可沒有這麼虛偽的細心,這些舉動在秦徵眼裡,就是多餘。
所以說李碧華有句話說得對:什麼是多餘?夏天的棉襖,冬天的蒲扇,還有等我已經心冷後你的殷勤。
關昱禮也有自己的打算,叫他大白天裡獻殷勤說情話,這可真是惡意難為人。
除了讀大學那會追求肖芹崢的時候受彎彎偶像劇的荼毒,干出了些現在回想起來都恨不能回去扇自己兩耳光的蠢事,之後就沒再輕易跨越過傻-逼的準繩。
所以他寧願白天裡努力做一個隱形人,等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再撕下矜持,化身為狼。
他面貼著秦徵的背,下巴往前探了下,秦徵沒反應,他又窸窸窣窣的在被子裡拱了幾下,左手悄然爬上了秦徵的腰。
貼著心臟最近的地方,往往就是破冰的標準姿勢。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之間也不盡然全是孩子當紐帶。
「我知道你在生氣……」他嘆了口氣,悄悄勾著腦袋看了秦徵一眼,又輕輕躺回去,「瞞著你肖芹崢的事確實是不地道,我在這給你陪個小心,那些欺負你-的-人我已經收拾了,往後再派幾個人貼身跟著你,至於說工作方面,你要還想演,咱們就改走大屏幕的路子……」
他沒提高鑒昕的名字,可不是為了維護那個王-八蛋,私心裡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秦徵要把高鑒昕恨上了,將來不還得質問他為什麼不滅了丫挺的。
改拍電影,也是為了將來同性戀身份曝光做一個長遠的打算,輿論總是偏向於站在對影視業有貢獻的人這一邊,演電影可以走向國際,再不濟,只要拿幾個國內大獎,面對媒體時底氣也足一些。
秦徵一直沒反應,關昱禮獨白似的到最後也詞窮了。
哎,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拍了拍秦徵的小腹,手掌轉而滑到大-腿上來回安撫,他想今天有他陪著,秦徵還能有什麼「手段」讓自己接著發燒?
他這還在迷迷糊糊的培養睡意,懷裡安靜的秦徵突然開始小幅度顫抖,關昱禮的瞌睡頓時清醒,他還沒做出反應,秦徵突然揮手,「別過來!」
手背砸中關昱禮的鼻尖,頓時像是頭顱被狙-擊點爆了似的,火-辣辣直衝面門的滋味比生吞了一管芥末還酸慡。
「別過來!滾你-媽-的!」
「要找找他去!老-子跟他沒關係!」
關昱禮捂著鼻子琢磨,胡話的台詞不對版啊。
這會沒工夫讓他狐疑,探了探秦徵的額溫,溫度高的能攤雞蛋。
別墅的幾個幫傭全被關昱禮喊了起來,幫著給秦徵穿衣服,一時間亂鬨鬨的。
關昱禮把人打橫抱起來,點了張媽隨行,飛快的跑下樓把人塞進車子裡,讓張媽在后座照看,以最大馬力駛向醫院。
半路上秦徵開始哭,張媽照顧他這些天還沒見過想今天鬧得這麼凶,秦徵睜著眼哭,兩隻黑嗔嗔的瞳仁亮的可怕,他也不吭聲,眼淚開閘似的往外涌,唯一的肢體語言就是不停的搖頭,關昱禮從後視鏡看著後面,心急火燎的吼張媽:「抱著他的頭啊!再晃兩下晃傻了都!」
張媽偷偷橫了他一眼,這麼好好一小伙子,要真傻了就是你禍害的!
還不如不通知他過來,來了反而壞事。
秦徵被抱上等在醫院門口的擔架車上時,他已經開始出現痙-攣症狀。
醫生護士們如臨大敵,把擔架車推得飛快,一大群白大褂簇擁著推車在醫院大廳帶出陣陣消毒水味的氣流。
關昱禮和張媽疾步跟在後面,他聽不懂主治醫生報菜單似的一大堆專業術語,只看各位嚴肅敬業的表情,個個的跟拍外科風雲似的,關昱禮要是導演,絕逼拍板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