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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7:58 作者: 不想吃藥qq
    ----你不配喜歡他!

    原來他從來沒了解過秦徵,他那麼乾淨,根本不需要金主的照拂而獲得一方淨土,而是他與生俱來的本真,不受任何污垢侵染。

    需要固-守的,就沒那麼純粹,秦徵卻是在幫他固-守他以為是最純粹的東西。

    秦徵在關昱禮鬆手的那一霎頽了下去,他捂著胸口蜷縮在床角咳嗽,睡衣半隻袖子醃菜似的掛在手肘,下-半-身光溜溜,狼狽的可以。

    而全身齊備的關昱禮卻覺得比他的狼狽,慘不忍睹。

    「你不想演戲了?」他問。

    作者有話要說:

    微博上傳第八章 刪減部分

    第9章 第 9 章

    秦徵聳動的肩膀一頓,捂著脖子抬頭看他,喉頭咽了幾口津-液才勉強開口:「不演了。」

    關昱禮定定的俯視他,目光在他眉眼間流連,像是在找什麼,最後把「你確定」三個字咽了下去,他自嘲的笑,他都這麼堅持了,自己還確定個什麼呢。

    「不演戲了,以後想幹嘛呢?」

    秦徵想了想,說:「回老家,過普通人的生活。」

    「你沒有一技之長,沒有學歷,難道回去承包魚塘?」(呵呵)

    秦徵在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下有些應接不暇,他沒想過以後,有手有腳,難道還怕沒飯吃?

    他語氣帶上了不耐,「做快遞,搬運、或者環衛工,這些都不需要關先生操心!」

    只要你放過我!

    關昱禮語焉不詳的點了點頭,站在床邊沒有拂袖離開的原因,是因為大腦有點缺氧,眼前陣陣發黑。

    電話這時響起來,恰到好的給他解了圍,關昱禮接通,歸於死寂的臥房內,通話音如同開著免提。

    「關總,高鑒昕在離開醫院五分鐘後,肖芹崢出現短暫的自主意識……」

    「我馬上來!」關昱禮掛了電話,沒再看秦徵一眼,急吼吼的走了。

    這是半個月以來他第一次踏出別墅,傭人們膽戰心驚的看著從樓上下來的關先生,生人勿進的氣場所經之處帶動森涼的氣流。

    專車在停車坪待命,就在他開門準備上車時,張媽追出來,她依稀有種感覺,關先生急吼吼的背影不像是怒火中燒,更像是落荒而逃。

    張媽追到車前,囁嚅著問:「晚飯怎麼辦?」

    意思就是關先生如果不在家,樓上那位的晚飯該誰送進去。

    「不用送了。」關昱禮從車窗冷冷丟出這句話,隨即車子啟動,車窗關閉。

    張媽對著車屁-股撇撇嘴,看來關先生也不是很在意樓上那位先生,真可憐。

    樓下的車聲漸遠,秦徵解開纏在手腕的睡衣穿好,忍著痛從床上爬起來。

    還沒走到窗前,聽到又有車過來,七八個車門同時打開,皮鞋踩在糙坪上聲音雜沓,男聲不容置喙的打斷張媽細聲細氣的交涉,「你去忙你的,我們是關先生派來的人,記得準備八個人的一日三餐。」

    這是打算長期駐紮了。

    張媽不明所以的進了屋,回過神來才長長的嘆了口氣,她不懂什麼禁-臠囚禁這些東西,只懂得就算是十惡不赦,交給法律來懲罰就是,憑什麼把人關在房子裡,還那……那樣對他,只要是個人,恐怕是受不了這樣的待遇的吧。

    秦徵從窗口退回,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把自己扒-光又打開了淋浴頭,雙手撐著牆壁任花灑洗刷,噴頭調的是細雨模式,最開始的一截冷水刺-激著皮膚,有一種自虐般的快-感,水溫上升後,快-感被源源不斷的熱水打斷。

    他焦躁的拔下噴頭,擰成最強勁的冷水柱,照著臉沖,窒息的恐懼讓他感覺自己還是個人。

    不過這種快-感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如同一個癮-君子,渾身戰慄的把噴頭對準脖子大動脈,再到胸口、小腹、肚-臍,最後到疲-軟的性-器,和關昱禮剛才侵-占過的部位。

    真噁心!

    他大腦僅存的意識,這三個字仿佛是毒瘤下的惡臭膿血,他諱疾忌醫的捂著這個瘤多年,遮瑕粉飾,直到爛肉滋生出蛆蟲,不堪忍受的一刀紮下去才體會到什麼叫解放的快意。

    關昱禮去了公司,心中積鬱著一口氣始終無法排解。

    他枯坐在老闆椅上,叉著十個指頭無意識的攪動大拇指,偏著腦袋看窗外的霧霾。

    見鬼的!夏天哪來的霧霾,心情不好看什麼都是灰的。

    手機鈴-聲的打破沉思,關昱禮一看,是髮小吳憂,這小子就是社會新聞描寫的那種典型的官二代,對外人跋扈無情,唯有對自己兄弟兩肋插刀。

    關昱禮忙著黯然銷-魂,不太想接他的電話,來電鈴鍥而不捨的鬧了兩遍,關昱禮氣急敗壞的接了,「你最好是有正事!」

    吳憂愣了愣,隨即笑的猖狂,「不會是你那隻小狼狗又對你吠了吧,哈哈哈……我可是聽說肖芹崢轉回國內的醫院了。」

    關昱禮身邊玩得好的幾個都知道秦徵是他的床-伴,卻不知道三年前秦徵跟他的關係已經淡了,哥幾個對秦徵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用繩命來捉-jian的毛頭小子那會。剛開始都覺得這小孩挺好玩,時間長了就認為他有點恃寵而驕,沒大沒小。

    不是沒人跟他提醒過,這小狼狗就是欠收拾,往死里整一回他就認得自己的身份了,關昱禮那時候口上應著,心裡不以為然,不過他不會讓哥們幾個知道他對秦徵的縱容,在他們這些人的概念里,玩物就是玩物,不需要花心思去征服。

    要是讓吳憂知道他這會為了一個床伴煩的跟什麼似的,那他這輩子就甭在朋友圈混了。

    「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關昱禮說。

    吳憂嗤笑道:「是麼?你對那小東西還沒玩膩啊?網上那些爆的熱火朝天的醜聞你可別說不是你支使的,有必要麼?就為一床-伴使這麼大勁兒?」、

    「我特-麼煩他還不行麼!?」關昱禮氣急敗壞的胡亂禿嚕一氣,「不是你們幾個成天拾掇我給他點顏色,這會又屁-話多!老-子想收拾一兩個不聽話的東西難道還要挑個良辰吉日?」

    吳憂罵道:「你他-媽會聽人話麼!老-子看你就是把自己個兒玩進去了,媽-的!依我這暴脾氣,膩味了就他-媽哪來的踹回哪去!不就是一個縣城來的小玩意麼,得了!兄弟幫你解決!」

    他們這一伙人,從小習慣被人被溜須拍馬的哄抬著,個個唯我獨尊,他們給的面子就是御賜,誰不趕緊的謝恩誰就是欺君。

    在吳憂看來,秦徵能存活到現在實屬異類,關昱禮對他的縱容已經讓兄弟們很沒面子,吳憂是怒其不爭,特別看不慣。

    關昱禮對此心知肚明,他肯定不會承認自己已經陷進去了,為了面子,還得順著吳憂的話,「我要你解決?我自個不會解決!?有你什麼事兒啊!」

    「行!」吳憂說:「你自己解決最好,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帳東西,就得把他打回原形。」

    關昱禮不勝其擾的糊弄了兩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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