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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7:58 作者: 不想吃藥qq
高鑒昕嚴肅的說:「你一直不相信我那一次是醉了,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和關昱禮不一樣,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不容許我對喜歡的人用-強,更不會在公共場所的衛生間輕-薄別人。」
看他信誓旦旦的標榜自己,秦徵感覺好笑,「其實您真的無需跟我解釋。」
高鑒昕還要說什麼,秦徵道:「三年前那次在酒店衛生間,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對吧?您說您醉了,又怎麼會看見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呢?如果您沒醉,那麼又怎麼解釋您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容許您用-強?」
高鑒昕被秦徵連連反問,噎得怔愣的半晌,才搖頭苦笑道:「你確實是與眾不同,如果說這三年來一直在關注你,慢慢的喜歡了你,你大概是不會信,讓時間證明吧。」
「抱歉,高總。」秦徵有點過意不去,「我這人嘴有點賤,喜歡較真,您別介意。」
「這是你的天性,我又怎麼會介意。」高鑒昕看了看手錶。
「那我弟弟的事,您能幫個忙嗎?」
「這都好說,」高鑒昕說:「照片的事兒可以找專業人士做一個假鑑定,學校那邊,我也有人脈可以疏通,只要事情壓下來,等風-波過去就好了。」
秦徵敏感的聽出了玄外音,「您『也』有人脈疏通,這件事還有別人插手嗎?」
「當然,如果沒有人插手,這事兒解決起來並不難。」
秦徵整個人懵了,下一刻背脊發寒。
關昱禮心狠手辣他很早就知道,拍照片爆到李濤的學校,為的是逼他去求饒,他也知道,正因為他深諳自己弟弟也不是一個好東西,所以找關昱禮的時候,他儘量放低姿態,讓自己看上去更像一條-狗。
他以為這幾年的情分於關昱禮來講不值一提,可畢竟曾經是他的床上人,他使的絆子已經使了,也沒那麼多閒心跟一個寵物死磕到底。
他在開什麼玩笑?大家都這麼忙。
除非是想把自己趕盡殺絕……
秦徵在溫暖的五月天體會到了凜冬深雪的寒涼。
「車胎在來的路上爆了,」高鑒昕剛掛掉司機的電話,「已經安排了另一輛來接,去大廳坐一下吧。」
「我去洗手間。」一進大廳,秦徵給高鑒昕打了聲招呼,急吼吼的離開。
露台上已經空無一人,服務員告訴他關先生陪那位少年去洗手間,應該還會回來。
秦徵諷刺的一笑,他剛才和高鑒昕的「廁所人品論」還言猶在耳,轉頭來關昱禮就用實際行動掌了所有人的嘴。
衛生間的薰衣糙味穿進鼻腔,秦徵對這種味道毫無好感,全封閉的廁間一共有五間,保潔全天候等待使用後的燈熄滅前來消毒。
再怎麼全封閉,畢竟是廁所,喘-息聲是有的,摩擦聲也是有的。
他兩手撐著盥洗台站了會,像是在借廁間激盪的吮-吸聲麻木自己。他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臉,彎彎嘴唇,對自己笑了一個。
一瞬間心酸難言,他只能努力揚起頭,不讓某種液體,忽然從眼底涌-出來。
下一瞬又有些恍惚,這些年他到底在努力什麼。
事業一團糟,不靠關昱禮的關係,去演龍套也沒人會稀奇,出道七年,他積累的人脈只有關昱禮這一條關係線----可悲!
愛情……愛情從來就沒來過,他愛的人這會正在廁間抱著別人耳鬢廝-磨,虧他還大言不慚的說總有一天關昱禮會屬於他,這話回想起來都臉紅----可笑!
他眨了眨眼睛,又對自己笑了一個。
離開盥洗台,快速將幾個未使用的廁間重複關門再開,洗手的中途,保潔不約而至。
「咦……」保潔腰上別的信號器滴滴叫個不停,她似乎在奇怪,四個廁間一起使用完她就進來了,客人怎麼只剩下一個在洗手。
「阿姨,最裡邊那間的門好像是壞掉了,沒人應聲,也打不開,很長時間了。」
裡面的所有聲音在保潔遲疑的走過去的時候,特別滑稽的靜止下來。
秦徵忍不住想大笑,可胸腔里空的發虛,心臟像蜂窩煤,兩頭漏風。
「怎麼沒人應聲呢,面板上顯示使用中啊。」保潔阿姨滿臉迷茫,一個勁的擰著門把。
下一刻光滑門把在保潔手中反方向一轉,門霍然打開。
保潔一愣,忙後退了幾步,連連道歉。
關昱禮腹部的襯衣有曖-昧的褶皺,他大咧咧的跨出來,鷹隼一樣尖銳的目光直直釘在秦徵臉上,話卻是對保潔說的:「你出去。」
保潔阿姨一愣,越過關昱禮的肩,看到敞開的廁間裡衣冠不整滿臉潮-紅的少年。
「出去。」關昱禮重複。
保潔回過神,心裡暗罵踩了狗-屎,拎著消毒工具匆匆的出了衛生間。
「出去!」關昱禮複讀機似的。
秦徵靠著盥洗台,好整以暇的拿消毒毛巾擦手。
少年紅著臉從廁間出來,在關昱禮看不到的角度對始作俑者咧了咧尖利的牙,小模樣靈動鮮活,確實是像個漂亮的狼崽子,夠味。
他扯了扯關昱禮的袖口,滿臉不樂意的喊了聲:「爸爸。」
秦徵簡直要把前三天的庫存吐出來,看來關昱禮的惡趣味地球人已經沒法阻止。
這孩子一看就知道跟著關昱禮沒多長時間,不然不會聽不懂最後一聲「出去」就是跟他說的,但凡被調-教得吃過苦頭的,一準腳底抹油的躲出去避嫌。
然而關昱禮並未生氣,反而拍拍男孩的頭,柔聲說:「你先出去等,嗯?」
最後一個字語氣上揚,聽似寵溺,實則是不容置喙的命令。男孩即便是涉世未深,這點眼色還是有的,踮腳在關昱禮臉頰上吧唧送了個響吻,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求關昱禮親兒子的心理陰暗面積。秦徵自娛自樂的想。
「說吧,找我什麼事?」關昱禮點了支煙,他比秦徵高,坐在盥洗台上不用踮腳,姿態隨意而又疏狂,快四十了,臉上不見風霜,這個角度看他的側面,儼然就是一個西裝也包裹不住匪氣的壞小子。
「也沒什麼事,就是剛剛知道你閒的無聊,連我弟弟那些破事你也要參一腳,就想來問問,關先生是否也準備把我趕盡殺絕。」秦徵從他指fèng抽-出香菸,眯著眼拔了一口,「你對其他的床-伴很寬容啊,為什麼獨獨這樣對待我?」
關昱禮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也沒否認,而是問:「高鑒昕這樣告訴你的?」
「確切來說是我猜的,他沒否認,但是也沒直接指名道姓說是關先生您。」秦徵實事求是的說。
關昱禮的眸色一沉,是發怒的前兆,然而秦徵心平氣和的態度,讓他不得不按捺住,他不想在秦徵面前回-回都跟個暴躁的小伙子一樣,一碰就著。
「你倒是很會維護他。」關昱禮說這話的同時也在聽自己的語氣,確定沒聽出醋意,半開玩笑半吐槽的說,「還沒上-床就巴心巴肝的為著他,我這心裡頭真有點不舒服,跟別人吃了現成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