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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7:58 作者: 不想吃藥qq
    手指插進口腔中,跟擴張jú-花同一個動作,秦徵簡直小看了關昱禮,他在性-事上哪裡是不會做前-戲?明明熟練得很。

    ……

    秦徵深知今天沒那麼好交差,三年前他要死要活的鬧著要離開關昱禮,其實只是想掙脫另一個人的陰影。他發瘋、絕-食、割手腕種種非正常舉動,無非是想引起關昱禮的注意----我從來任性野蠻,會拉高貴的大提琴也改變不了市井的出身。

    然後關昱禮就讓他見識了什麼叫真正的野蠻,野蠻的行徑不看出身,而是骨子裡具備的,以暴制暴的特性。

    又想當表子,又想立牌坊。

    關昱禮話糙理不糙,一句話概括秦徵無端作死的各種動機。

    關昱禮用行動力叫他明白了,胳膊擰大-腿的後果,他不急不躁的、潤物細無聲的漸漸冷落秦徵,用三年時間撒網,捕今朝送上門的大魚。

    津-液順著嘴角往下-流,口腔已經被攪麻,虧他還有閒工夫想像自己的模樣,大概是像一個偏癱的傻-子。

    手指擠進槽牙的fèng隙,下一刻頂-住左腮,惡劣的一戳,破口處霎時涌-出一股咸腥的味道。秦徵發出一聲短促的鼻音,眼淚嘩啦啦的涌了出來。

    「你就頂著這麼一副慫逼樣兒來見我?」關昱禮抽-出指頭,在秦徵的臉頰上慢條斯理的擦拭,「讓你當優雅的狗你不干,要當茅坑裡的人,看看你現在,人不像人,狗也不像狗。」

    關昱禮站了起來,赤腳搭上秦徵光-裸的肩。

    「你的脾氣呢?」

    「膽識呢?」

    「當初跟我叫囂的氣焰……」

    秦徵從地上一躍而起,關昱禮警覺的收回了腿跳開兩步才不至於跌倒,有半秒怔愣,那表情特別滑稽。

    秦徵卻笑不出來,他厲聲質問道:「我弟弟被勸退是不是你乾的!?哪些照片是不是你乾的?他還是個孩子,你連他也動,你他-媽是不是人啊!你就是個畜生!!!」

    喊到最後破了音,一腔悲憤嘶吼,奈何全身一-絲-不-掛,整個人悲憤的有些可笑。

    「你今天讓我來,是想暗示什麼?」秦徵指著臥室門,強睜著通紅的雙眼,「你已經走出來了,不需要替身了,是嗎?你想看我後悔,我在這個套房的每分每秒都在扮演別人,為什麼不多堅持三年,等你忘記那個人。」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臉頰,含-著淚慘笑,「那我現在是誰?是我自己麼?你讓別人睡那張床,侮辱他還是羞辱我呢?」

    關昱禮平靜的看著秦徵,眼底沒有任何情緒外露,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胸臆間的波濤駭浪欲要噴薄七竅。

    他用了三年來玩一個遊戲,他馴化的寵物有一天不乖了,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耗,一點一點的收回寵溺,再慢慢的減少口糧,還不聽話?行,那就逼著他自己送上門。

    事實證明,他贏了。

    可是當寵物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的傷,他又不慡了。為什麼被欺負成這樣都不回頭,當初那個豹崽子一樣率真又野蠻的小傢伙呢,那個敢跟他硬碰硬,敢仗著這張臉恃寵而驕的小傢伙呢?

    其實秦徵沒說錯,只要他再堅持三年,不,不需要三年,兩年、一年,甚至是只需要半年,自己或許就能給他一直想要的。

    為什麼不堅持下去?

    「我錯了。」秦徵緩緩的跪了下來,用屈從來滿足關昱禮變-態的樂趣,「以前是我不懂事,求您給我一次機會。」

    「你想要什麼?」關昱禮輕聲問,微妙的屏住呼吸。

    「想要資源,想要您像以前一樣捧我。」這麼說關昱禮才會高興,他低著頭,沒發現關昱禮的臉色變的很難看。

    「我保證,再也不會無理取鬧。「秦徵抬起頭來,他猶豫著今天來的真正目的,能不能在這會提出來,末後他還是開口了,「求關先生幫幫我弟弟,他只剩一年就能畢業----」

    「滾----」

    茶几應聲而倒,酒杯和酒瓶碰撞,玻璃渣濺了一地。

    秦徵絕望的閉上眼睛,可他必須要據理力爭,「關先生,我----」

    「滾!」關昱禮一腳踹向他的肩膀,「我他-媽叫你滾!」

    秦徵從地上抬起頭,迎上關昱禮陰鷙的眼睛,他赤足踩在玻璃渣上,像是感覺不到疼。

    有時候失望會轉化為憤怒,憤怒之後覺得自己出了洋相,就會在別人身上找茬,讓誰都不好過。

    「三年前我捧你你不要,現在想來要資源,我他-媽就不給。」

    秦徵沒能滿足他變-態的樂趣,他只有自己滿足自己,秦徵想要什麼他偏要當沒聽到,至於說資源,不管秦徵是真想要還是假想要,只要人還身在娛樂圈,吃著這碗飯,他不介意使點絆子。

    關昱禮是鐵了心的找不痛快,秦徵太了解他了。

    既然談不攏,秦徵也就放棄了,他淡定的穿好內-褲,套上長褲,襯衣撿起來抖開套好袖子,經過吧檯時順手拿過西裝,襯衣扣子也沒扣,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期間沒再看關昱禮一眼。

    套房的門開著,人已經沒了影。

    關昱禮站在頂燈溫暖的光柱下,突然覺得很沒意思,跟狩獵一樣,冷眼看他在自己劃出的範圍內自欺欺人的掙扎,用沉默來咆哮,當時或許還有點野趣昂然的意思。

    可此時他臣服了,卻不是真心的臣服,確切來說,應該是脖子上套了狗繩,不得已的屈服。

    算了。

    關昱禮想,就這麼著吧。

    他三十八快四十了,真不是適合玩感情的年紀,傷人傷己,何必呢。

    「關先生……」

    軟糯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丁諾褀見關昱禮沒動靜,於是小心翼翼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塊毛巾,「關先生,您的腳扎破了,流了好多血……」口吻滿滿的心疼,還帶著恰到好處的害怕,頓了頓,埋怨道:「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您放心,我明天去片場肯定讓他好看,幫您出氣。」

    「你他-媽是個什麼東西!」關昱禮暴怒:「別等我動腳,都他-媽滾!」

    ……

    秦徵走出白雲青舍,在琢磨著要不要給唐典打電話來接,從市區到這邊差不多要花一個小時,一來一回的也耽誤時間。

    到底是沒給唐典打電話,他毅然決然的步行到盤山路,這條路不長,下了山路就是高速,在高速路口應該能攔到一輛車。

    眼看著高速赫然在望,背後卻有車打信號燈。

    秦徵往旁邊移步,讓開可供車通行的寬度,黑色小車滑了過來,在秦徵身邊停下,車窗下降,露出一張臉。

    「真巧。」車裡的人打招呼。

    秦徵看清面孔,頓時臉色一變,不情不願的打了聲招呼:「好巧,高總。」

    「上車。」高鑒昕不容置喙的打開車門,並且往裡挪出一個位置。

    見他站著不動,高鑒昕壓下頭來放緩了語氣,開玩笑道:「我可不是跟蹤你出來的,只是碰巧,這邊沒車,而且你上高速會很危險,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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