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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6:07 作者: 小小嘚包子
比如出行。
現在的餘暉已經被包小小殘酷地剝奪了和他單獨出門約會的權利,只要外出,必定是他和包小小以及林子韜的三人之行。
每次出門,包小小和林子韜並肩而行,甚至還要手拉手,憤憤不平的餘暉只得拎著購物袋可憐兮兮地變成小跟班,不得反抗,也沒有任何話語權。
比如穿衣。
「哎,包子,我那件加絨的藍襯衫呢?」餘暉面沖衣櫃,自左向右地劃拉整排的衣服。
餘暉明天要在市級教育培訓部門講堂公開課,如此露臉的機會自然是要精心地裝扮,這會兒翻箱倒櫃地找心愛又合體的襯衫,卻不知為何不見了蹤影,納悶地詢問包小小。
「呃?哪件?是那件純藍的嗎?噢,我送給子韜穿了。」包小小輩靠床,手裡捧著平板電腦,嘴裡啃著無糖餅乾,專心致志地盯著屏幕里五彩斑斕的畫面,漫不經心地回答。
「嘖…」餘暉嘬著牙花子翻了個白眼,這句『你跟我商量了嗎就隨便送人家我的東西』硬生生地壓在嗓子眼,好半天,才順過氣來,計較不計較,襯衫都已送人,木已成舟覆水難收,難道不要臉地找林子韜討回來嗎?
「喔對,老余,你的那件墨綠色的棉服,我也給子韜穿了。天太冷,子韜也沒厚點的衣服可穿,凍著可不得了,所以我就先拿給他穿了,我跟你說一聲,啊哈…」包小小打著哈欠像慵懶的大貓似的慢吞吞地躺好,立刻響起微微的鼾聲。
餘暉上牙緊緊地磕著下牙,拿手裡的襯衫輕輕地抽打床尾,無聲地狂叫:「噢,他怕冷,我不怕冷是不是?他是血肉之軀,我是鋼鐵鑄成的嗎?居然拿我的衣服給他穿,我都捨不得穿,好不好?那衣服,我可是咬牙跺腳才捨得買的!蒼天吶,我到底造了什麼孽,非要遭受此劫?!」
林子韜從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翩翩佳公子做派,即便是寒冬臘月,向來也穿得不多,穿得太多顯得體態臃腫,又行動不便。
出入的話車內有暖風,室內又有暖氣,當今的冬天,穿多穿少根本不受氣溫的影響。
現在的林子韜畢竟剛剛經歷了小產,畏寒又不可受風,所以在家也好出門也罷,穿得都相較於過去要厚要多。
至於衣服的來源,肯定要到商場去買,又要出門又要試穿,太麻煩。包小小見林子韜的身量和餘暉差不多,就擅自做主將餘暉沒穿過的衣服送給他,穿著出門再去採購中意的衣服。
餘暉發泄完畢,無計可施地重新挑選衣服,然後老老實實地爬上床,擁著包小小入睡。
比如工作。
林子韜如此狀況,公司里的大部分事務再次落到包小小的肩頭。每天不得不面對員工和應酬客戶,結果,包小小回歸到忙忙碌碌的工作狀態,甚至要挺著大肚子參加飯局,誰都攔不住勸不動,搞得餘暉真的急了眼發了火,包小小這才稍稍收斂,減少工作時間和強度。
比如做|愛。
提到這點,餘暉恨不得直接衝到客房將林子韜洗白白噴香香,完事兒送回陶行書的家裡。
餘暉這輩子最後悔的事莫過於同意包小小提出的約法三章,堪比喪|權|辱|國的條約,使餘暉每每思之,便猶如刀割肉針扎心地痛不欲生,應了那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都要躲到臥室里悄無聲息地偷偷為之,何況是大張旗鼓地行魚水之歡,更要縮手縮尾不敢聲張地點到為止,這對於如狼似虎的兩人來說,如何過癮?!
餘暉三番五次明示暗示地詢問包小小,到底林子韜要住到什麼時候?
每次包小小都是含糊其辭避重就輕地回答,等林子韜身心恢復得差不多就搬走。
餘暉默默地倒吸氣,心說等林子韜身心恢復好,估計就該輪到我修復身心的瘡痍了呢!
餘暉的智商是何等的高,冷靜沉著地分析完,總結出眼下的局勢對他非常不利,林子韜和包小小是不折不扣的弱勢群體,不可以搶奪豪取,唯有開動腦筋,以智取勝。
晚飯之後,餘暉照例在廚房榨果汁,包小小孕期口味古怪,新鮮的水果必須榨成汁,吃不下去卻喝得下去,甚為奇特。
原來餘暉只要榨包小小這份,現在還要榨出林子韜的這份,工作成倍增加,消耗的時間必然也會翻倍,包小小便在廚房陪著他,打打下手,捎帶腳聊聊天。
趁著林子韜洗澡的安全時間,小夫夫倆抓緊功夫親親熱熱地說說話,順便動動手動動腳。
「老余,多放點獼猴桃,子韜喜歡喝獼猴桃汁。」包小小自冰箱裡拿出四個獼猴桃,放到餘暉的手邊。
「哼!」餘暉斜眼瞟了下四顆毛茸茸的獼猴桃,陰陽怪氣地哼笑。「子韜喜歡喝什麼你倒是知道得這麼清楚,我看我喜歡喝什麼,你都不知道吧?」
「呵呵…」包小小見昔日成熟穩重的餘暉這會兒像個吃醋的任性小孩兒,又好笑又甜蜜,拽著餘暉的臂彎,膩膩歪歪地撒嬌。「我家老余喜歡喝什麼,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我當然知道啦,是玉米汁,對不對?還必須是那種甜甜的,對不對?這周末,咱們給兒子買衣服去的時候,我請你喝,喝個夠!好不好?」
餘暉笑吟吟地將橙子皮扔掉,將橙黃的果汁倒入玻璃杯中,直接餵到包小小的嘴邊:「得了吧,回頭再喝出了糖尿病來!」
包小小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橙汁,酸酸甜甜冰冰涼涼的液體順著口腔流入胃裡,渾身頓覺舒服,心滿意足地扒著餘暉的肩頭,下巴將將地搭在上面,軟言細語:「老余,我知道,子韜住進來的這段日子,委屈你了!我答應你,等子韜搬走,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當牛做馬地伺候你。」
包小小的肺腑之言彷如暖流淌入餘暉的心窩,暖烘烘地舒坦,不過在聽到最後這句話時,饒是溫情脈脈的氣氛,餘暉還是忍不住地啼笑皆非,包小小要當牛做馬地伺候他?根本就是猴年馬月才會實現的幻想。
餘暉沖淨雙手,折身面對包小小,攬著日漸粗壯的腰,鼓囊囊的孕肚夾在兩具身軀之間,餘暉彎腰低頭,親吻腹頂,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立馬熱烈地回應父親的愛舉,又踢又打。
「呼…」腹內的動作惹得包小小覺得略疼,蹙眉瞥餘暉,嘟嘴嗔怪。「煩人!兩個小傢伙兒剛老實會兒,你又逗他們,等會兒又要鬧得沒完沒了!」
自打初次胎動後,包小小這胎的胎動頻繁得不同尋常,兩個精力旺盛的胎兒沒日沒夜地在狹小的空間裡上演十八般武藝,整天踢踢打打,又踹又搗,攪得包小小體內五臟皆痛,難以招架,不勝其煩。
產檢的時候,和白玄海提及此事,經過詳細謹慎的檢查,胎動的次數和程度雖然頗為頻繁和嚴重,胎兒的發育和大人的情況卻在正常範圍內,既然對大人和孩子的健康無害,只得任由兩個小調皮鬼時不常地大鬧天宮。
「哎呦,寶寶們乖,不要太調皮搗蛋,爹地會痛痛的!」餘暉趕緊俯下身,兩隻大手自肚臍位置緩緩地向腹側輕推,安撫兩個不安分的胎兒,嗲嗲地跟兒子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