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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6:07 作者: 小小嘚包子
    「好,這是200元,小小,有1塊錢嗎?」林子韜拿出兩張粉紅色大鈔,找不到零錢,為了方便老闆找錢,找包小小解難。

    「子韜,我來付。」陶行書調整好他的狀態,主動要求結帳,拿出正好的錢遞向徐默聲。

    在座的人,除了陶行書均是露出驚訝的表情。

    陶行書和林子韜雖不是深交卻也相識良久,在他們的相處中,陶行書對他的稱呼最初是林先生,後來在林子韜的強烈要求下變成英文名Joe,可卻從未如此親密地直呼他的名字,這說明陶行書有意識地在轉變他們的關係。

    沒錯,這的確是陶行書有意為之的舉動。

    陶行書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徐默聲已經成了家,即便徐默聲照舊單身,他和徐默聲這輩子都沒有結合的可能。

    因此,他必須放下徐默聲,放下這段執念。忘掉舊情的最好辦法開展新的戀情。

    陶行書感謝包小小的好心之舉,他沒有自欺欺人也沒有欺騙林子韜,他對林子韜雖說不是深愛,可對他也的確存在好感。

    人和人不都是在相處中慢慢地加深了感情嗎,他和林子韜同樣也會在接觸中產生感情。

    陶行書即便沒有百分百地對林子韜動心,可他能夠做到百分百地真心對待林子韜,這點,他和餘暉有著極為的相似,這大概是責任心強的人的通病。

    陶行書的舉動等於斬斷了他和徐默聲之間牽扯不清的全部,徐默聲早已料到他應該有了身邊人,在心裡默默地送上了祝福,不做聲響地接過錢。

    陶行書和徐默聲知曉,至此往後,他們的關係如同那首歌的名字--最熟悉的陌生人,兩相不再往來,唯願你我安好。

    出了麵館,正午時分,包小小食困得厲害,要和餘暉回家,陶行書和林子韜相約看畫展,順便消消食,四人各走各路。

    包小小困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勉強打起精神和餘暉炫耀:「怎麼樣?余老師。我看這次他們倆進展挺不錯嘛。你沒見嗎?行書叫子韜呢,親密的人才會直呼對方的名字呢。」

    「得了吧,我看是個人就叫你小小,不行,咱們也得想個暱稱才行。」餘暉的心思壓根不在這方面,琢摸著是不是該和包小小也要有屬於他們倆之間的暱稱。

    「暱稱?我看我叫你老余挺好,又親切又順口。」包小小打哈欠,昏昏欲睡。

    「這樣吧,你叫我老余,我叫你包子。」餘暉自作主張地決定他們之間的暱稱。

    「包子?」包小小忍不住翻白眼,心說還餃子饅頭餡餅呢,而後默默嘆息,餘暉是他心愛的人嘛,管它包子餃子饅頭餡餅,他高興就好。「好,包子就包子。」

    陶行書和林子韜賞完畫展,簡單解決晚飯在酒吧消遣,陶行書的酒量不好,卻連喝了三四杯高酒精度的烈酒,迷迷糊糊地被林子韜送回家,借著酒勁兒,兩個人半推半就地發生了關係,確定了情侶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支持!^_^

    第37章 插pter 37

    餘暉和包小小經歷了種種風波破鏡重圓後,兩人每日都似蜜裡調油般地恩恩愛愛,黏黏糊糊分不開,三口人的小日子過得相當舒適和滋潤,美好平靜祥和的生活被國慶節的突發事件打亂。

    本來餘暉和包小小打算國慶節領著余玥兒找個人少風景好的地方休閒度假,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由於工作實在抽不開身,兩人無奈地取消了旅行的安排。

    寄宿制的幼兒園節假日都會安排值班教師照顧需要留守的孩子,餘暉和包小小每天輪流接送余玥兒,儘量抽時間多陪陪她。

    假期過半,家裡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清晨時分,餘暉和余玥兒在洗漱,似睡非醒的包小小聽見敲門聲,迷迷糊糊地隨意套上餘暉的白襯衫跌跌撞撞地起身開了門。

    門口站著兩位男性中年長者,一位身著亞麻布料的中式短褂長褲,一位身著正統的白襯衫黑西褲,兩位來者的年紀目測在五六十歲上下,頭髮略有花白,卻是貌似潘安身姿挺拔。雖上了些年紀倒也氣度不凡儀表堂堂容光煥發,全身散發文人氣質。

    三人互不相識,包小小面對長者,出於禮貌,強壓住起床氣,問:「請問您二位找誰?」

    「不好意思,我們可能是敲錯了門。」穿短褂的男人賠笑說。

    等包小小關上門,兩人並未就此離開,在原地嘀嘀咕咕。穿襯衫的男人拿出紙條:「地址明明是對的呀!難道是搬家沒有告訴咱們?還是告訴了咱們,咱倆忘了?」

    「不可能吧,咱倆又沒得老年痴呆,再說記性再差也不至於差到這個地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樣,咱們敲門問問。」穿褂子的男人合上紙扇,重新敲了敲門。

    這次開門的照舊是包小小,見又是他們兩人,稍有不耐:「您們到底是找誰?」

    「啊,這位先生,我們是想和您打聽下住在這裡的是不是…」穿短褂的男人不計較他的態度,不改溫和地問。

    不等他問完,穿襯衫的男人眼尖地瞧見從包小小身後閃過的餘暉,指著屋內叫道:「暉暉!餘暉!」

    餘暉聞聲停住腳步,瞅見門口的這兩位男人,瞬間愣住,呆呆地開口:「父親,爸爸。」

    原來這兩位不請自到的男人就是餘暉的父親余秋風和爸爸馬千里。

    余秋風和馬千里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志趣相投,都立志成為人民教師,願畢生投身於教育事業。

    兩人學習成績不相上下,自小學至大學都是校友。大學畢業那年,兩人喜結連理,卻不急於傳宗接代。

    兩人按照規劃前往山區支教三年,支教歸來,雙雙分配到同一所大學執教。

    余秋風是中文系的教師,馬千里是政治經濟學的教師,兩人完成在職碩博連讀後才動了要孩子的念頭,三十而立之時喜得同胞雙子。

    現在的余秋風已是中文系的教授,在業界享譽盛名,馬千里退居二線,轉崗行政工作,同是教授待遇。

    余秋風和馬千里均出身於名牌大學,重視學歷教育。

    故而,對余晨餘暉兄弟倆的學業尤為操心,兄弟倆也沒辜負父親們的期許,雙雙考入全國知名的高等學府。

    余晨的秘密戀愛偷嘗禁果暗結珠胎以及命喪黃泉的確令望子成龍的余秋風和馬千里痛心疾首悲憤交加難以釋懷,飽嘗中年喪子之痛的二人唯一的安慰就剩下小兒子餘暉。

    結果,餘暉卻令他們大失所望。

    不但收養了沒名沒分的余晨留下的私生女,還放棄了擁有大好前程的教師工作,餘暉的舉動在他們看來,簡直是喪心病狂地自毀人生。

    父子間雖有隔閡卻未至斷絕關係的程度,餘暉隔三差五地回家看看他們。

    隨著時間的推移,工作和生活的注意力轉移,余秋風和馬千里漸漸地從喪子之痛的陰影里走出來,情緒和身體都得到極大的好轉。

    餘暉偶爾也領著余玥兒去探望他們,從最初的相互排斥到現在的互相接受,也算是彼此的進步和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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