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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5:10 作者: 夏末秋
他狂肆地衝撞著,手從背後探出,握住垂下的渾-圓用力揉捏,咬牙罵道:「小壞蛋。」
「疼。」唐糖低低地喊著,身子就像海面的波浪上下擺動,「宋博彥……我不行了,求、你……」
她哀聲乞求卻引發男人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獸性,他開始對她做更狂-暴的占有,先緩緩退出,再頂到最深處,每一下都讓她以為,他會好心放過自己,可馬上就是更徹底的貫穿。
「宋博彥……」她有氣無力地喚他的名字,哀求他停止火熱的折磨。
偏偏他不為所動,依舊是連綿不絕的進攻,一次次猛烈的頂撞製造出羞人的聲響。他們做過這麼多次,唐糖從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難以負荷地哭了出來,也沒有一次,他沉默得像是啞巴,除了那句重複罵咧的『小壞蛋』外,再沒有跟她講過任何話。
在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的高C後,宋博彥突然緊緊握住她的腰,往前狠狠一個頂弄,抵在最深處釋放出滾燙的液體。他趴在她的背上,在汗水淋漓與不斷的喘-息聲中,慢慢歸於平靜。
仿佛過了半個世紀,宋博彥才從她體內撤出來,打橫抱起她放到床上,再拖來被子給蓋住兩人,而精疲力竭的唐糖一沾上枕頭就沉沉閉上眼睛。
望著安靜入睡的容顏,宋博彥牽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輕輕嘆口氣,「小壞蛋,什麼時候才能把這裡交給我。」
他的聲音低沉落寞,讓正要入睡的人眼皮微微動了動,像是被人捏住了心尖兒,她屏住呼吸,裝作熟睡地翻了個身,將臉埋進被窩,不讓他發現眼角溢出的淚水。
半夜裡,唐糖睜開眼睛,看著身旁酣睡的男人,輕手輕腳地從棉被裡鑽出來,拿起手機走進了浴室,「教授,我是唐糖,我想提前回來做檢查。」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早上突然接到家裡那位電話,說在宿舍樓下,真是巨大驚喜。所以,本來說好昨天更的,也沒有更,今天趁著他剪頭髮的空擋,我蹭了個網,把手裡有的都上上來了,有點短,將就看。
嘿嘿。今天是冬至,祝大家冬至快樂哦
ps:這兩天空擋時間可能都要陪某人,由於他出任務,走得比我還早,所以前前後後加起來我們好像一個多月沒碰到了,哎,我要是沒事還不陪陪,那他真的要怒了。
so……這兩天更新沒法保證,但會努力趁課間休息時間碼字,爭取能更,親們關注下微博動態,有沒有更新都會說明,不用頻繁來刷了
hoho,希望大家諒解,哈哈……
42、
休斯頓下午4點,香港時間凌晨兩點。
夜闌人靜的公寓內響起刺耳的電話鈴聲,聽到熟悉的旋律,沈牧梵霍地睜開眼,迅速抓起床頭的手機,「牧笙?」
「哥,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電話一接通,沈牧笙忙不迭道歉。
「沒事。」沈牧梵翻身坐起來,聲音已恢復如常,「你找我有事?」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跟他關係雖好,但平時聯繫並不多,這麼晚來電一定是有急事。
電話那頭默了片刻,才傳來沈牧笙的話,「哥,你跟唐糖有聯繫嗎?」
沈牧梵挑眉,「為什麼問這個?」
「也沒什麼,就是……」沈牧笙遲疑道,「剛才她打電話給Dag Pang,說想提前回來做檢查,我擔心她是不是……」
沈牧梵閉上眼,屈指壓了壓發脹的眉骨,「應該不是你擔心的,我上周剛見過她,她人在香港。」
「她怎麼會在香港?」沈牧笙小心試探,「是來找你嗎?」
「不是,她是過來交流的,另外……」沈牧梵頓了頓,「她有男朋友了。」
「什麼?」電話那頭的沈牧笙從椅子上彈起來,激動地喊道,「她怎麼能有男朋友?」
沈牧梵淡淡一笑,「你這話問得倒是有意思,她怎麼就不能有男朋友了?」
兄長淡然的態度讓沈牧笙頓時有種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不過轉念一想,又鬆了口氣,「這樣也好,免得你一直守著她。」
「誰告訴你我在守著她。」沈牧梵好笑地問。
「這還要人告訴?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沈牧笙沒好氣地回嘴。
沈牧梵捏了捏鼻樑,低不可聞地嘆口氣,「可惜,最該明白的人一直糊塗。」
他低沉的嗓音潺潺在耳邊響起,是從未有過的低落,讓沈牧笙愣得說不出話來。記憶里,這個大他5歲的哥哥就像一尊百鍊成聖的金剛佛,喜怒不形於色,更不會讓人窺見軟弱。
時隔多年,沈牧笙仍然記得他們兄弟初次見面的情形,那是一個冬天,父親把一個又瘦又黑的男孩領進沈家,介紹道:「牧笙,這是哥哥。」
正在拼玩具車的沈牧笙抬起頭,仔細打量著面前瘦巴巴的男孩,沒來由地就產生了親切感,也把母親之前的交待拋之腦後,脫口就親熱地叫起「哥哥。」
話音剛落,耳旁便響起杯子摔在地板上的碎裂聲,隨即而至的還有母親重重的巴掌,「你個蠢貨,叫誰哥哥呢?我給你生過哥哥嗎?」
沈牧笙捂著發燙的臉,委屈地望著怒火衝天的母親,「是爸爸……」
「他讓你叫你就叫?」母親揚手又是一巴掌,「路邊撿來的野種,也配讓你叫哥哥?」
「葉慶慈,你有什麼沖我來,拿孩子撒什麼火?」父親一把扯開母親,撂下話,「不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牧梵都是我沈長青的兒子,以後沈家就是他們兄弟兩的。」
「你想把家業也分給他?」葉慶慈壓抑著怒氣,額上青筋盡顯,「做你的春秋大白夢吧,我這個沈太太不同意,他休想拿到一分錢。」
沈木青慍怒地瞪著妻子,忽而冷哼,「沈太太?呵呵,當初要不是你爸拿槍硬逼我娶你,今天坐在沈太太位置的就是牧梵他媽。」
「你……」提起當年的事,葉慶慈無言以對,只能狠狠地咬牙,「哪有怎樣?自古成王敗寇,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沈太太,而那個狐狸精死也別想入沈家族譜,她生的兒子一輩子都是野種。」
「可我最愛的女人永遠是她。」
「沈長青……」葉慶慈撲上去,哭罵道,「你個王八蛋,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
經年之後,沈牧笙早已模糊了在這場爭吵中,母親和父親到底誰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可沈牧梵的表情永遠印刻在他的腦海里,抹之不去。
那是哪個年齡不該有的老成、冷漠,還有隱隱的狠戾,讓人覺得他在仇恨鄙視這豪華別墅里的一切,當然也包括自己這個弟弟。
而事實也是如此,16歲成年禮後,沈牧梵便搬出沈家,再回來,竟是為了幫他們孤兒寡母從豺狼虎豹嘴裡搶回家業。那一年,他29歲,是華爾街最年輕的銀行家,可為了讓天真的弟弟徜徉於醫學海洋,他毅然接手沈家所有生意,周旋於堂兄叔弟之間,通過5年的時間,把沈家成功漂白,讓母親可以在瑞士安享晚年,讓自己可以無憂無慮地完成職業夢想。
在沈牧笙眼裡,沈牧梵是神一樣的存在,被槍抵著太陽穴,仍能不緊不慢地抽出一根雪茄,然後在擦火柴的電光火石間,已反手擒住對方,動作狠戾決絕,讓人不寒而慄。
這就是沈牧梵,笑能藏刀,不笑能讓人買刀切腹。
可惜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再錚錚鐵骨,遇到愛的人,也化成了繞指柔。
想到他為唐糖付出的一切,沈牧笙惆悵地喟嘆,「哥,再找個合適的人吧。」
沈牧梵握電話的手緊了緊,眼裡有深沉光芒掠過,「唐糖什麼時候回來檢查?」
他避而不答的態度,讓沈牧笙終於明白了顏子衿說過的那句話,「對她而言,唐糖不僅是愛,還是執念。」
長舒口氣,沈牧笙回答,「Dag Pang安排她下月10號來。」
沈牧梵嗯了聲,兩人又聊了幾句,才結束通話。
掛掉電話,沈牧梵闔上眼,靠在床頭,靜默半晌,才拿起手機按下一串號碼,「替我把下月8號以後的行程全部取消。另外,再給我定一張7號飛休斯頓的機票。」
**
清晨,唐糖在腰酸背痛中醒來,身邊卻沒有宋博彥的身影,嚇得她一個激靈彈起來。
伸手摸摸枕頭,已經冷了,看樣子已經走了很久,可今天他不用值班,按理不用起那麼早?難道是他還在生氣,所以一走了之?可也不對,昨晚歡-愛後他的表現不像是會丟下她走人的樣子。應該是在客廳吧?
隨手抓來睡袍披上,唐糖走出臥室,還沒走到客廳就聞到了飯菜香,仔細聽還能聽見廚房傳出的嗡嗡響。
她一陣小跑衝到廚房,拉開移門,正在榨果汁的宋博彥聽到響動回過身子,還沒來得及斥責她怎麼不穿鞋,她就像一枚炮彈一樣沖了過來,緊緊抱住他的腰。
於是萬千話語,最終變成一聲嘆息,「笨蛋,一點都不乖。」
他放下手中的獼猴桃,在圍裙上擦乾淨手,再提起她的腰,將她抱離地面,示意她踩在自己腳背上,「餓了嗎?」
唐糖點頭,肚子應景地發出一陣咕咕響,佐證她到底有多餓。
宋博彥失笑,「看來真餓了,那去洗臉刷牙,穿好衣服出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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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洗簌出來,早餐已擺好,熱騰騰的花生粥,香噴噴的煎餃和雞蛋,還有新鮮的蔬果汁。
她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稱讚道,「好豐盛。」
「這就算豐盛?要求可真低。」他按著她的肩膀坐下來,「快吃吧,吃完我們出去逛逛。」
「去哪裡?」唐糖問。
「隨便。」宋博彥盛了碗粥遞給她,「來了真麼久,都沒時間陪你好好逛街,太對不起購物天堂的稱號了。」
「我不缺什麼。」唐糖一本正經地說。
宋博彥沒好氣地瞥了一眼,「知道你不缺,可我想給自己的女人買東西,行了吧?」
唐糖微愣,眼睛笑得彎彎地,「行。」
他們刻意避開遊客密集的中環和尖沙咀,直接開車去了圓方,不過一圈下來,還是兩手空空。
宋博彥側頭看了眼身邊的女人,「你什麼都不買,該不會是為我省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