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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5:10 作者: 夏末秋
    「小宋你先別激動。」張平忙攔住他,有些為難,「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我們這麼做,歸根結底也是為了醫院的名聲。」

    宋博彥不客氣地揮開他的手,「您說得太深奧了,我不明白,請直接點。」

    再次瞥了眼唐糖,張平重重嘆了口氣,「怎麼說呢……這事我們也不是全沒有責任。家屬現在堅持說是院長和科室主任都同意他們出院,才辦理出院手續的。」

    「唐醫生是沒問題,可如果走醫療複議,追究起出院原因,那全系統都知道是院長他們誤診。」張平頓了頓,「你知道的,院長正在選學會主席,總不能為這種事落人口舌吧?而且,要是被人知道堂堂院長和神外專家都看不出這種小毛病,那咱們院名聲何在?」

    「所以,你們打算讓唐糖背這個黑鍋?」宋博彥一臉鐵青地盯著張平。

    「這點絕對不會。」張平趕緊保證,「我們是不會損害唐醫生聲譽的。」

    「家屬找醫鬧無非是為了錢,其他的條件都是虛張聲勢,我們不會讓步。」張平補充道。

    一直在旁不說話的唐糖忽然開口,「可如果賠了錢,不就承認我有錯?」

    「這……」張平尷尬地低下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唐糖站起來,正色道,「張院長,其實我不在乎個人聲譽,可我絕不認同你們對醫鬧低頭的做法。」

    「對,院長和高主任的確建議病人出院,可他們並沒有下達出院通知書。家屬在主治大夫明確告知存在危險的情況下,堅持出院造成病人死亡,責任完全不在我們。」

    不等張平說話,唐糖輕輕笑了笑,「至於你所謂的院長、醫院名聲,我更無法理解和認同。」

    「作為醫生,誤診、漏診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人規定院長和專家就必須完美無錯。」唐糖嚴厲地說,「而且,他們的確存在誤判,沒必要遮遮掩掩。至於個人聲望,跟醫院有什麼關係?全院有上千名醫護人員,難道就因為他們誤診一次,就把其他人能力全抹黑了嗎?

    唐糖抬起頭,一怔不怔地看著張平,一字一句,「作為死者主治醫生,我申請醫療複議,並且拒絕任何形式的妥協。」

    作者有話要說:好累,不說了,要趕著回去,宿舍要熄燈了

    ☆、31

    唐糖堅持複議的做法在醫院很快傳開來,對此,院裡也形成兩派意見,以馬建為首的指責她不以大局為重,為個人蠅頭小利,犧牲醫院名聲。

    「也不想想,是誰力排眾議把她引進咱們醫院的,為了破格給她主任醫師的職稱,高主任頂了多大壓力,招了多少閒話?她竟然為了名聲把高主任推到風口浪尖。」馬建鄙夷地說,「依我看,這就是典型的農夫與蛇,對她好,反而被咬一口。」

    對馬建之流的指責,以張凱等為代表的年輕醫生嗤之以鼻,「唐糖又沒錯,憑什麼要理賠,再說咱們憑啥要幫前輩背黑鍋。」

    「就是,院長主任怎麼了,誰規定資歷淺的醫術就不能比他們好。」鄭傳兵憤憤地說,「平時福利待遇按資排輩就算了,現在錯了還不讓人說,這也太過分了。」

    「對,院裡動不動就上綱上線,一遇事就扣上醫院名聲的大帽子,一點都不顧及咱們的感受,委屈都讓醫生忍,醫生也是人,也是爹生娘養的,為嘛要被病人打罵?還要道歉?」曾經被家屬打過的A醫生講起這個,難掩激動,「醫鬧為什麼囂張,還不就是院領導總是怕這怕那,表面強硬,背地裡卻打著人本關懷的幌子,跑去跟他們談判,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鬧事。」

    「我堅決支持唐醫生,出了事就是該走正規途徑,決不能被醫鬧牽著鼻子走。」

    面對各種聲音,唐糖一笑而過,其實她之所以堅決申請複議,一來是不願意向惡勢力低頭,二來也是為了那個孩子,她不想他死後還被人利用去賺取喪葬賠償。

    值得一提的是,在農夫與蛇故事中,扮演農夫的高時江對唐糖的做法反而非常贊同,「這件事你沒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別背思想包袱。」

    私下裡,唐糖對高時江的稱呼也親昵些,「高叔,這樣對你真的不會有影響嗎?」

    「有什麼影響?至多是被不懷好意的同行笑話一下。」高時江無所謂地攤開手,「這些人的笑聲,我一向不在意,倒是你,家屬知道談判不成估計會鬧得更厲害,可能要找你麻煩。安全起見,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來醫院。」

    唐糖本覺得這樣會助長鬧事者的氣勢,不肯低頭,宋博彥卻固執要求她必須留在家裡,兩人辯論了半天,最後他一句「傷的是你,痛的是我」戳中唐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她嘆口氣,敗下陣來,同意乖乖待在家裡。

    怕她多想,宋博彥特地交代所有人不許向她透露事件進展,她每次問起,他都是輕鬆地說,「這些你就別管了,交給我,我會處理好。」

    唐糖明白他是想把她護在身後,不過難免擔心,「醫院那邊真的沒關係嗎?聽說那些醫鬧都是社會份子,要不我找楊陽,他認識的人多。」

    宋博彥眉頭輕挑,「找他幹嘛?關他什麼事?」

    「你這話說得,他是我哥誒!」

    「哪又怎樣?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你的事當然得我來處理,怎麼能交給別的男人。」宋博彥霸道地說。

    唐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揶揄道:「嘖嘖,好酸,一股醋味。」

    被笑話的宋博彥羞怒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我就是吃醋,誰叫你對他比對我好。」

    唐糖吃痛,用手推他的頭,「我什麼時候對他比你好了?」

    「很多時候。」宋博彥酸溜溜地指責,「你打電話給他的次數和時間都比我多。」

    唐糖沒好氣地翻白眼,「拜託,咱們天天膩一塊兒,還需要打電話嗎?」

    宋博彥氣呼呼地哼了一聲,「那你每次見到他都很開心,還主動挽著他。」

    對這個亂吃醋的男人,唐糖又氣又笑,「我們是兄妹誒,見到他不高興,難不成要哭喪臉,而且我只是挽他胳膊,跟你可是更親密的都做了。」

    「誰說的?」宋博彥摸著她的腰,啞聲低語,「明明還有很多沒做,要不,現在補上。」

    聽出他意有所指,唐糖驀地紅了臉,在他手上用力掐了一把,「想得美。」

    「你不想嗎?」他跟她額頭相抵,清冽的氣息迎面而去,「那天你明明也很喜歡。」

    唐糖別開頭,躲開那擾人的呼吸,嘴硬道:「我才沒有。」

    「撒謊。」他慢條斯理的說道,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下面都濕了,還說不喜歡。」

    如此直白露骨的話讓唐糖的臉又燙又紅,她盯著蒙著水霧的窗戶,心跳與呼吸不由自主紊亂,連皮膚都變得敏感起來。雖然這些天他們無閒親密纏綿,但夜深人靜時,她總是會一再想起,那天他是怎麼愛撫她、怎麼舔*吻她,連他灼熱硬物抵在入口處的畫面都歷歷在目……不能否認,對沒完成的事,她其實也是有遺憾的。

    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宋博彥抱她的手緊了緊,雙眸變得晶亮,「糖,我們把沒做完的補上好不好?」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渾濁,仿佛裹著絲絨的利器,襲擊著她的理智,逼得她要努力克制,才能勉強說出,「不好,你、該走了。」

    「走?」宋博彥身軀一點點逼近她,嘴角似笑非笑,「去哪裡?」

    「回你家啊。」唐糖頭往後仰,躲開近在咫尺的呼吸。他摟得太緊,兩人身子嚴絲密fèng地貼在一起,近得她身下最柔軟的一處都有了難以形容的騷-動。如果,再不分開,她怕會淪陷得一塌糊塗。

    偏偏她越推拒,宋博彥越湊得近,到後來索性含住她的耳垂,發出嘶啞的笑,「你捨得讓我走?」

    唐糖扭著身子,弱弱地嗯了一聲。

    「口是心非。」宋博彥咕噥著,牙齒稍稍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看來,得貫徹兄弟們的追妻精神,該吃干抹淨時絕不能心慈手軟。

    唐糖還沒來得及呼痛,就感覺身子倏地騰空,嚇得她叫起來,「啊,你要幹嘛?」

    「你說呢?」宋博彥打橫抱起她走進臥室,放到床上,然後不給她機會反抗,便抓住她的肩膀,以俯仰的姿勢封住她說謊的小嘴,像是要懲罰她似的,他的吻漸漸從吮-吸變成輕咬,靈巧的手也扯開了衣裳,探進內衣里,掬握住渾*圓,直到頂端在他手心裡綻放挺立,他才慈悲地放開捻磨,把手從裡面內衣里撤出來。

    他咬著她的唇肉,氣息不穩,「還想趕我走嗎?」

    唐糖後仰著身子,顫抖不已,殘餘的理智逼得她開口,「我……」

    「先警告你,不許說我不愛聽的。」他霸道地宣布,身子慢慢往下壓,抱著她跌入柔軟的床墊。

    看清他眼底志在必得的欲望,唐糖有些慌了,伸出雙手想要去推他,卻被他單手制住,拉高后壓在頭頂。

    「知不知道,這時候反抗只會增加男人的征服欲?」他食指沿著她嫣紅的臉頰一路下滑,落在她睡衣的紐扣上,慢條斯理地輕撫,動作輕佻得就像是在摸她一般,撩*動出唐糖歡騰的情*欲,讓她發出短促的嬌*吟,纖細的腰不由微微拱起,畫出曼妙的起伏。

    欣喜地望著她的反應,宋博彥嘴角勾出漂亮的弧線,他慢慢輕咬著她的脖頸,靈巧的手一粒粒解開襯衫的紐扣,在看到裡面風景時倒抽了一口氣。

    紫色!她竟然穿的是他看見過的那套內衣。和他想像的一樣,皮膚白皙的她穿上這薄薄的蕾絲性*感得要命,令他下面又大了一分,疼得就像要爆炸了。

    「好漂亮。」他呢喃著低下頭,隔著布料將凸起的某點含進嘴裡。

    強烈的刺激讓唐糖低喊出聲,「呃,不……」

    對她的反對,宋博彥充耳不聞,只顧輪流吮*著兩個凸起,沒多會兒紫色蕾絲的頂端就出現羞人的濕印。

    唐糖手指緊抓著床單,只覺渾身所有末梢神經全集中到了胸前,觸電般的刺激讓她緊緊閉上眼睛,不斷喘息,理智上想要抗拒,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拱起,迎上他的吮*咬,甚至希望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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