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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1:17 作者: 水折耳
    言喻笑了,她眉目舒展:「陸氏集團和程家要倒閉了?你一個大忙人都不用工作了?」

    「是啊,要倒閉了。」陸衍慢悠悠地承認了,厚著臉皮繼續收拾衣物,屁顛屁顛地帶著孩子們跟上了飛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言喻才發現了不工作的男人有多粘人,有多可怕,三天兩頭的求婚、示愛,言喻到最後都很麻木了,面無表情就可以直接拒絕他的求婚。

    陸衍也不在意。言喻工作結束的當天下午,陸衍把兩個孩子放在了程家,就帶著言喻出去放鬆心情了,逛街、看電影和吃飯,等吃完晚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古老的倫敦亮起了燈光,倫敦橋屹立著,燈海流動,大本鐘

    敲響了時間的警鐘,一下又一下,穿透時空。

    言喻透過計程車的車窗,看到了閃爍著藍色燈光的倫敦眼。

    藍色的摩天輪緩緩地轉動著,折射著幽藍的光澤,她仰起頭,往上看去,高聳入雲,天空像是落滿了鑽石的黑色絨布,星星點點,摩天輪的最高處,仿佛就在月亮的旁邊。

    陸衍瞥了她一眼,斜勾起唇角,黑眸很亮很亮:「想去坐?」

    言喻淡淡地看他:「是你想坐吧?」

    陸衍失笑:「對,沒錯,是我。」

    排了很久的隊,才輪到他們坐上摩天輪,他們坐的是可口可樂冠名的太空艙,這個艙里可以容納25人,有一家人一起來的,有朋友,也有情侶。

    摩天輪緩緩移動,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往下望去,就像是凌空站在了這樣高的地方,腳下是偌大的倫敦城,燈光的世界、建築的時空。

    泰晤士河就像一條鎏金的燈海,蜿蜒流動,河面倒影著兩岸的繁華和榮光。

    太空艙越來越高,快要登頂了。

    言喻心一緊,眼前晃了晃,她深呼吸,有點輕微的眩暈。

    陸衍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裡,低聲說:「別往下看,往上看,乖。」

    言喻仰頭。

    陸衍也看著她,漆黑的眼睛比天幕還要純粹,比海洋還要深邃,輕輕泛起漣漪。

    言喻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吸進他的眼裡,沉溺在他眼底的汪洋里。

    倫敦眼的燈光轉而變成了粉色,馬上就要到最高點了。太空艙里一陣歡呼和吵鬧,坐在言喻旁邊的一家三口,丈夫俯身吻住了他的妻子,夾在兩人之間的寶寶睜著圓溜溜的無辜眼,笑著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爸爸笑了笑,伸手捂住了寶寶的眼睛,繼續接吻

    。

    陸衍也笑了,他低頭,壓低了聲音,大約在倫敦,他也難得紳士:「我吻你好嗎?」

    言喻眉眼含笑,還沒說話,他的吻就壓下。

    她就坐在了太空艙的角落裡,後背緊緊地貼著玻璃,他的手臂撐在了玻璃上,將她圍在了懷裡。

    明明很安全,往後望去,又格外危險。

    言喻的心懸在了嗓子眼,手緊緊地抓著陸衍的衣服。

    陸衍漆黑的眼眸里噙了似有若無的笑意:「別害怕,相信我。」

    他撫上了她的眼睛,讓她閉著眼,全心地投入這個吻。

    言喻眼前黑暗,感官敏銳她心跳很快,她能聽到太空艙里空調運轉的聲音,能聽到他微微急促了些的呼吸聲,也能聽到恍若隔世一般的歡呼聲。

    到達頂點的時候,仿佛全世界都在接吻。

    在443英尺的高空上,她和他唇齒交纏,藍色的燈光籠罩著他們,如同隔了一層濕潤朦朧的薄霧。月亮近得仿佛就在手邊,明黃的月光透過透明的玻璃,鋪在了他們身上,微光溫潤。

    正文 第314章

    從倫敦眼下來的時候,艙門邊的工作人員手裡舉著幾張剛洗出來的照片,運營方在倫敦眼的最高處安裝了攝像頭,給每一個經過的座艙拍照。

    攝像頭的位置正好就在陸衍的背後。

    這張照片裡,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得見一個女人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按在懷裡親吻。

    陸衍花了8英鎊買下了這張照片,給了言喻,言喻也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兩人玩了一整天,才回到程家的宅子裡。

    沒想到,一個意外之中的人出現在了程家。

    程管家明明前段時間還在躲開了陸衍,現在卻笑著抱著小星星玩鬧,小星星笑得眼睛都彎成了小月牙,開心地要去抓程管家的鬍子:「程爺爺,你的鬍子比我爸爸長,爸爸都沒有鬍子。」

    程管家微微彎著眼,他看似慈祥,但細細一看,眼睛裡又似乎沒有多少笑意,他聽到了言喻和陸衍回來的聲音,仍舊抱著小星星,但抬起了眼眸,嗓音是恭敬的:「家主,你回來了。」

    但他卻沒有站起來,眼眸里含著笑意。

    陸衍面無表情,微不可見地擰了下眉:「程管家,你旅遊回來了。」這句話是陳述句,程管家笑了笑:「是啊,也該回來了,養老的生活挺悠閒的,您最近過得好嗎?」後面一句話,他問的是言喻。

    言喻抿著唇:「挺好的。」語氣里聽不出什麼。程管家說:「言小姐,恭喜您了,成為了許家的大小姐,身份地位一下就高了起來,只可惜您過往的孤兒生活了,不過,您也該感謝您的孤兒身份,不是麼?不然您怎麼有機會遇到辭少爺,和辭少爺戀愛呢

    。」

    他說話的語氣很淡,但任誰都能聽出諷刺,更何況,他毫不避諱地在陸衍的面前,提到了程辭。

    陸衍雖然介意程辭,但也不會傻到在程管家的面前,對言喻冷臉,或者流露出不高興的情緒,他反倒將言喻摟緊,眉目微凝,語氣冰涼:「程管家,似乎並不關您什麼事情吧。」

    程管家也不在意,只是老神在在地淺淺啜了口茶:「是麼?」陸衍嗓音里含了低沉的氣壓,看似平靜:「程管家,我身上流淌著程家人的血,程家人的手段似乎都挺狠的,有點意思吧。」他說完,就轉移了話,「還有,您幫我想辦法,和時家解除婚約,具體的理由您看

    著給,這是您最後能幫我做的事情了;我會和言喻結婚,我只想從您這兒得到祝福,而不想再有任何的阻礙。」

    程管家眯了眯眼眸,盯著陸衍,又瞥向了言喻,施壓。

    言喻背脊挺直,在他的目光下仍舊是淡定的。

    她一瞬間,似乎想到了許多事情,她和陸衍都受過傷害,而那些傷害大部分都來自於這些外人,為了抵制傷害,她自然應該和陸衍站在一起,對抗其他人。

    言喻抿直了唇線,沒有回應程管家,只是下意識地,帶著故意地,親昵地,靠在了陸衍的肩膀上,自然又般配。

    深夜,陸衍在處理文件,程管家敲了敲陸衍的書房門,聽到了陸衍的回答,他就推開了書房門,然後又輕輕地關上了門。

    陸衍戴著金絲框眼鏡,按壓了下鼻樑骨,面無表情地淡聲問:「程管家,什麼事情?」

    程管家說話向來很少直接切入主題,他勾著唇角,笑,似乎帶著懷念:「程家古老,這個宅子也古老,很多代家主都曾經使用過這個書房辦公。」程管家站在了書架上,他的手上拿著一疊資料,但沒有立馬給陸衍看,而是緩緩地繼續開口:「我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在這間書房裡,最早是您的爺爺,我跟在他後面,和您的父親一同向他學習管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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