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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1:17 作者: 水折耳
許志剛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看言喻的態度吧。」
言喻。
許母猶豫了下,還是跟許志剛說:「你知道麼?夏夏身上的傷口是言喻打的,言喻她……下手也太狠了點,把夏夏的臉都打成那樣。」
她幾乎可以想像出,言喻面無表情地扇著夏夏臉的模樣,她情不自禁地抖了下。
她有些擔憂:「志剛,我覺得,我們沒有養言喻,她在孤兒院長大,性格上似乎有點缺陷,下手太狠了,我們家都沒有這樣狠心的姑娘,她心這樣狠,估計對我們也沒有多少情感,該怎麼辦呢?」
許志剛倒沒覺得有什麼,他安撫許母:「你別想太多了,言喻心腸不壞的,她就是事業心強,脾氣也倔強了點。」「我就是擔心……我想起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我就有點難受……真的……她嫁給阿衍的手段就不太光明,她在事業上也……她給人一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感覺,她回到我們家,會不會也這樣不擇手段。
」
許母低低地說道。
她心裡一直有種不安,但她不願意把這種不安徹底地放大看清,她有無數的愧疚,卻又讓她害怕的愧疚。「不會的,你現在就是好好養病,身體最重要。」許志剛繼續說,「更何況,不管言喻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是好是壞,都是因為我們,才成為了這樣,我們作為她的父母,沒有撫養她,沒有陪伴她,已經是一種過錯了,我們不能再躲避下去了。」
正文 第309章
許母:「嗯,是啊。」
許志剛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緊了緊抱著她的手。
言喻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她昏昏沉沉地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了,小星星還沒醒,但是陸疏木已經醒了,他已經乖乖地穿好了衣服。
小星星蜷縮著,微微趴著,圓圓的小屁股翹著,看著格外可愛。
言喻笑了下,給小星星蓋上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自己都把被子踢光。
言喻下床,抱起了陸疏木:「等會媽媽送你去上幼兒園,我們先去洗漱吧。」
她拍了拍陸疏木的小屁股,陸疏木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在言喻的臉上親了一下:「早上好,媽媽。」
「早上好。」
洗漱完,陸疏木擰開房門,出去了,言喻聽到他在和保姆對話的聲音,也沒多在意,她半趴在了床上,輕輕地撓了撓小星星肉嘟嘟的臉頰:「起床啦。」
小星星睫毛顫了顫,似是被打擾到,又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言喻笑著又撓她臉。
她可愛地嘟起了嘴巴,肉嘟嘟的雙手捂住了臉,輕聲嘟囔撒嬌:「媽媽壞蛋!」
「OK,那壞蛋的女兒快點起床。」
小星星又趴了一會,才起來。
言喻哄著她,抱了她起來,擠出牙膏,讓她刷牙,她刷牙的時候,言喻給她梳頭。
小星星犯困,言喻給她穿衣服又耗了好長的時間,然後才抱著她出去,小星星一眼就看到飯桌上的陸衍,開心地喊:「爸爸!你回來了!」
陸衍也笑:「嗯。」
言喻下意識地看了眼陸衍,對上他的眼睛,淡淡地就移開了,沒什麼表情,但就那短短的幾秒,她注意到了陸衍眼睛裡布滿的血絲,似是一夜都沒有睡。
吃飯的時候,除了兩個孩子,誰也沒有說話。
小星星吃飯慢,言喻快速地吃完,就只能幫她餵了起來:「乖,快點吃。」
「嗯。」小星星用力點頭,快速地嚼著。
言喻送小孩子們去學校,陸衍一路開著車慢慢地跟在了她的車後面,言喻站在校門口,看著兩個孩子進去,她回頭的時候,下意識地瞥了眼陸衍方才車停的地方,已經空了,那裡沒有了車。
她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麼情緒,她淡淡地扯了下嘴唇,拉開自己的車門,結果,車內忽然伸出一隻手,將言喻拽了進來。
言喻眼睛微微睜大,被人甩進了車裡,陸衍身上甘冽的氣息充斥著言喻的鼻息,他身上的溫度有些滾燙,灼燒著她的肌膚。
他壓著她,盯著她看,那雙眼眸,深邃又灼人,漆黑不見底:「言言,別生氣了,好不好?你要是生氣,也不要不理我。」
言喻回看著他,落在了陸衍的薄唇上,薄情的唇,冷硬的下頷線,怎麼看都不是深情的臉。
言喻心裡嘆了一口氣,她伸出手,碰了碰他的下巴,有些扎人,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沒刮鬍子。」
陸衍睨著她:「嗯。」
「你起來。」
陸衍不動,仍舊壓著言喻,甚至他伸出了手,按在了車座的按鈕下,椅背一下就往下倒了,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地疊加在了一起。
陸衍:「言言。」
言喻平靜地說:「你給我點時間,可以嗎?我需要時間調整我們的關係,我還沒接受我是個有父母的人,也還沒接受我和你之間的關係。」
陸衍眸子深沉,他只知道,他不能給時間讓言喻調整關係,有些時候,女人說要點時間,給著給著,女人的心是平靜了,也涼了,他們的關係可能就這麼鬧崩了。
陸衍喉結滾動,就是沒說話,他知道自己太對不起言喻了。言喻看著陸衍的眉眼,她其實根本就對小時候救過陸衍的事情毫無記憶,她也根本就沒有必要糾結著這件事,但她只要想到,陸衍因為她小時候的事情,而對許穎夏曾經那麼好過,心裡就有點難受,只要
想到許家因為她小時候曾做的事情,而受到了陸家那麼多的恩惠,還不知道滿足、感謝,她就更難受。
陸衍最終還是沒能改變他和言喻正處於的冷戰狀態,他下了車,看著言喻的車子遠去,眸光越發深邃。
言喻去了律所,到了午飯時間,正準備去吃飯就接到了送外賣的電話,說她在酒店訂了一份午餐。
言喻下了樓,領到的不只是一份午餐,還有一束紅玫瑰。
來自陸衍,花裡面還有陸衍親自書寫的道歉信。
言喻面無表情地看完了,笑了笑,就將道歉信放進了抽屜里,把玫瑰花轉贈給了她的律師助理。一整天的工作都很忙,她需要忙碌來填充生活,而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有接到許志剛的電話,許志剛沒跟她講起「認親和女兒……」相關的任何話,只是隨口地聊了些生活中的事情,但言喻能感覺到他的欲
言又止。
晚上,公寓裡還是只有言喻和兩個小孩子,陸衍沒有回來。
言喻睡得不太好,夢到的人,居然是很久很久沒有再夢到過的程辭,那時候,程辭在她學校附近,買了個公寓,她周末有時間,就會過去幫他做早飯。
明明沉浸在夢中,但她的意識里卻似乎明白自己正在做夢,整個夢境都是一層朦朧的霧氣。她輕手輕腳地做飯,她將最後一個菜端出了廚房,然後就發現程辭已經坐在了餐桌上,他剛剛起床,漆黑狹長的眸子裡都是惺忪的睡意,黑髮凌亂,隨意地散在了額前,似乎有些困,正疲憊地捏著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