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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01:17 作者: 水折耳
酒吧門口的保安塊頭很大,又高又壯,他們目光銳利,掃視著每一個進來的人,所有人都要接受安檢,但凡是被他們認為可疑的人,都要被帶走。言喻不知道他們認為可疑的標準是什麼,因為進去酒吧的人穿著都不太正經,言喻根據暗網的攻略,挑選了一身短旗袍穿,這是改良旗袍,凸顯身材,性感又魅惑,適合去夜店,她順利地進去了酒吧,她
散漫地坐在了吧檯旁邊的高腳椅上,對著酒保道:「一杯瑪格麗特。」
沒過一會,言喻約的偵探就來了,偵探穿得一身黑,鴨舌帽壓得很低,讓言喻跟著他到了卡座,一到卡座,他就掀開了帽子,懶懶散散地窩在沙發上,語調簡單:「查什麼,願意出多少錢?」
言喻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長得有些熟悉,但沒多想,還是把要求和酬金告訴了他。
偵探說:「行,沒問題,包查到。」他盯著言喻看了半天,又低眸對著手機屏幕看了看,然後笑了,「但我這人有個怪癖,喜歡喝酒,你會喝嗎?不喝我就不接案子。」
言喻的酒量不好也不差,但她來之前,預想到這種情況,就先吃了一粒解酒藥,所以乾乾脆脆地陪喝了。
偵探點了好幾杯酒,言喻灌了一肚子酒,暈倒是沒立馬覺得,但其實挺不舒服的,就在她喝不下去的時候,忽然有男聲帶著冷意響起:「季慕風。」
「臥槽。」偵探一下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言喻濕潤著一雙眼眸,也望向了來人,這個人,居然是很久很久沒見到的季慕陽。
季慕陽一把抓住了那個私人偵探。
言喻眯了眯眼眸,忽然靈光一閃,難怪她覺得這個私人偵探長得熟悉,因為他長得像季慕陽啊,剛剛季慕陽喊他--季慕風,所以,是季慕陽的兄弟?
季慕風剛剛還有點急,被季慕陽一把拽住的時候,倒是不著急了,他唇畔掛著痞痞的笑,聲音怪不正經的:「哥,你幹嘛呢,我這在賺錢呢,你耽誤我工作了。」
季慕陽眉間一擰,季慕風湊到了他的耳畔,聲音很輕:「來的夠快啊哥,我就覺得這個女的熟悉,老在你手機相冊里見到,你他媽這幾年修身養性禁慾,就為了這女的?」
季慕陽眉頭皺得更深,季慕風繼續道:「我走了,好好聊,好好享受。」
言喻聽不到兩人說話的內容,卻對上了季慕陽的視線。
季慕風離開的動作很迅速,季慕陽坐在了他原先的位置,他盯著言喻看,這個小小卡座的氛圍忽然有些停滯。言喻彎了彎眼睛:「好久不見。」
正文 第244章
季慕陽靜默半晌,「嗯……」了聲,然後有些無奈地道:「剛剛是我的堂弟,不務正業。」
言喻想笑,她沒想到,季慕陽還會說這樣的話。
這三年,季慕陽變化得其實很大,變得沉穩了。
言喻:「你的堂弟很厲害,是暗網上千金難求的私人偵探。」
聊了一會,言喻就想走了,她怕藥效一過,她剛剛喝下的酒就要起反應了,因為她似乎覺得有些暈了。季慕陽走在言喻的身旁,他時不時就會垂眸看一眼言喻,看著她白淨氤氳的小臉,卻不敢看她婀娜的身姿,對於言喻,他的心思一直很微妙,這是陸衍的女人,他不能肖想,他也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出現,
但他卻時時冒出想要照顧她一輩子的想法。
三年前,她離開的時候,他不見得多想她,但這三年來卻莫名地跟陸衍生疏了起來,今天一聽說她回來了,他屁顛屁顛地就扔下了所有事情,趕來了。
季慕陽:「言喻。」
「嗯?」言喻尋聲抬眸。
季慕陽笑了笑,對上她的視線,眼眸深邃,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手指順入了她的發中:「亂了。」
「什麼?」言喻沒有明白。
「你的頭髮亂了,現在好了。」言喻大概是酒意上頭了,她不知道的是,季慕風這人漫不經心,下手也狠,為了給素了幾年的季慕陽下葷,點的酒都是高濃度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超出了安全距離。
言喻眨了下眼睛,反應遲鈍地想避開。
「慕陽。」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寒意森然的凜冽。
酒吧門口的柱子旁,一個高大的人影靠在了柱子上,是陸衍,他姿態冷然,看著季慕陽和言喻。
昏黃的路燈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裡夾著一根已經點燃的煙,煙霧裊裊,火光猩紅讓人矚目,而地上,已經有了零散的幾個菸頭了,他不知道在這兒,站了多久。
路燈的光束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空氣里起伏的浮沉顆粒。
他凝視著和季慕陽靠得很近很近的言喻,不知道是不是在克制著什麼,他不緊不慢地滾了滾喉結,又慢條斯理地抽了口煙,然後,將菸頭扔在了地上,捻滅,一步一步地朝著言喻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背對著光線,整張輪廓分明的臉籠入了陰影之中,明明滅滅間,透出了讓人害怕的氣息,周身的氣場強大又攝人。
他看到言喻穿著的修身旗袍時,眸光更是冷冽了幾分。
轉眼間,他已經走到了言喻的身邊,伸出手,攬過了她的腰,他手上的力道在增大,箍得言喻有些疼。
季慕陽直起了身子,懶散冷淡地看著陸衍,他勾了勾唇角:「阿衍,你回來了。」
陸衍眼神落在季慕陽的身上,摟著言喻的動作,無形間就在宣誓著主權:「阿陽,好久不見。」
季慕陽笑得眉眼彎彎,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有時間一起喝一杯。」
「嗯。」
季慕陽的目光又順著陸衍往言喻看。
陸衍的眼眸沉了沉,他語調淡淡地說:「今晚她出來,沒跟我說,家裡的兩個孩子都還在等著她。」
大約是「兩個孩子……」這個詞,點醒了季慕陽。
他插在褲兜里的手指攥緊了。
言喻已經有些難受了,按照慣性,她順勢靠在了陸衍的身上,眼皮沉沉,明明聽到了陸衍和季慕陽的對話,卻怎麼也聽不清楚他們的對話內容。
陸衍最後看了眼季慕陽,眸色平靜,但那雙黑色的深邃眼眸中,仿佛洞察了一切:「阿陽,言喻是我孩子的母親,也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季慕陽的瞳眸微微瑟縮了下,什麼話都沒說。
陸衍已經攬著言喻,往外面走去了。
而他季慕陽就只會在身後瞧著他們兩人的身影,什麼也不敢做,也不能做,就算他現在上去,從陸衍的懷中奪走了言喻,又能改變什麼。
一路上,車裡還有司機,陸衍也沒跟言喻說什麼,就是抱著她,一路的目光都在盯著她,到了公寓樓下的時候,言喻的大腦已經被酒精侵襲了,她緊抿著唇,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人摟在了懷中。
她的腦袋放空了許久,在被半摟半抱著進公寓大門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開始反抗,右手肘往後面那人的腹部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