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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3:49:33 作者: 白露為霜
顧邇一愣,隨即額角狠狠抽了抽。
臉還真大!
想占她便宜,還要她主動,看把他能的,他怎麼不上天呢?!
顧邇垂著眉寡著臉,只當沒聽到,「不是說喝了酒會渴嗎?再不倒水給你喝,你會不舒服的吧!」
喝不到水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你喜歡拖時間,那我們就在這裡拖著吧!
總之一句話,讓她主動去吻他,門都沒有!
看到她這副樣子,傅言風的臉冷了下來,一簇火苗卻蹭的從心底里冒出來,他冰冷的哼了一聲,突然出手將她推到浴室的牆上,不待她回過神反抗,便壓了上去……
而顧邇直到唇上覆上濕軟的濡濕,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在吻她!
一時之間,她身體僵硬著不知要如何才好。
不是沒有接吻過,但是這一次跟以往似乎並不一樣。
之前要麼是在床上,要麼是純粹在他的武力鎮壓之下被吻,而這一次,他其實用的力道並不是很大,甚至,除了他低頭吻上來的動作略顯粗暴外,男人的動作就已經變得很溫柔了。
「溫柔」這個詞用在傅言風的身上,簡直不可思議。
她心念轉動,推開他的想法一閃而過,最終,她還是沒有那麼做。
不是不能做到,而是,如果她這麼做了,他總會有更多的方法達到目地的!另外,隱約的,她自己的心底深處也在猶豫。
她有些捨不得那份難得的溫柔。
願意給予她一份溫情的人太少太少,所以,她無比的貪戀,哪怕,那個人是傅言風……
只是一小會兒。
她這樣告訴自己。
顧邇閉上了眼睛,默認了傅言風的動作。
她感覺到身體也燥熱起來。
背後是冰涼的瓷磚,前面是滾燙的屬於男人的軀體,如同陷入冰火兩重天!
一吻即畢,顧邇的身子發軟,眼睛變得朦朦朧朧,兩頰顯露是些許紅暈,眼角眉梢透出一絲春意。
傅言風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他舔舐著顧邇的唇瓣,片刻後,直接將她抱離地面。
他有力的手臂箍在她的腰上,略一用力,就這樣如同抱一個孩子般將她抱出浴室,來到床邊。
顧邇細細的喘息著,她半閉著眼睛,對於自己身體裡升騰起來的濃厚燥意無暇去多想。
反正……就是這回事吧……
之後的事,顧邇的記憶慢慢變得模糊起來,許是她對自己的放任令傅言風格外興奮,也或許其中還夾雜的酒精的作用,總而言之,這一晚,男人折騰了很久很久才放過她!
第二天醒來時,顧邇有好一會都不知今夕何夕,只覺得自己的腰仿佛都要斷掉了似的渾身酸痛不已。
想到昨晚的事,她立時漲紅了臉。
不過很快,臉色又變得蒼白了。
現在清醒著想來,昨晚的她簡直是太墮落了,竟然沉迷於欲/望……
她都替自己感到可恥!
尤其是,她模糊的記得早上傅言風起床的時候,她似乎醒了一小會兒,不是特別清醒,但半睜開的眼晴卻無意中看到那男人穿好衣服要離開房間時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很冷的眼神!
仿佛昨晚他們不是上了床,而是捉對廝殺了整晚似的!
在腦海里反覆揣摩著那個眼神,顧邇打了個冷顫。
傅言風是恨她的嗎?
可是,為什麼?
顧邇困惑了。
最初,她找上他,是因為他對外透露,他對她有意思。
或許他會因為她的自薦枕席而瞧不起她,但是,恨……又從何而來?
如果是緣於她後來的退縮,可他不是已經報復過了嗎?攪了她與李浩的見面,以那種最最羞辱人的方式買下她,甚至當即將她帶到了房間……這一件件一樁樁,細想起來,應該是她恨他才對吧!
顧邇深深的吸了口氣,想不出原因,她只能將之歸咎於自己那個時候或許不是很清楚,看錯了。
否則,沒有道理。
她都沒有恨他了,他更沒有道理來恨她……
顧邇的眸光暗了暗,她又吁出口氣,這才拋開這些雜亂的念頭,下床去洗漱。
……
晚上,傅言風回來之後,神色如常,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顧邇悄悄觀察著他,沒有看出任何異樣。
就好象早晨的那一道冰冷目光真的只是她的錯覺!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鬆了口氣,還是更加迷惑了。
但眼下,沒有多少時間讓她胡思亂想。
小徽經過手術後,身體有明顯的好轉,雖然暫時還是要留在醫院裡觀察術後傷口癒合情況,以及調整對排斥反應的進一步控制,但以小徽的心性,這樣已經足夠他欣喜雀躍了!
顧邇挑了個時間去看他,看著靠在床頭,明明還沒有養好身體,卻忍不住嘰嘰喳喳同她說著感想的小徽,連她都感受到了那份仿若重獲新生般的喜悅!
哪怕事實上,並沒有這麼容易。
「他的病,換腎臟只是第一步,後續的治療是絕對不能少的。而且,哪怕他的情況在慢慢好轉,也不可能同常人一樣進行跑跳等劇烈活動,當然更不可以進行勞累的工作,最好的辦法就是少思少想多休養,而且一定要保持環境和心情的舒適性,這樣才能儘可能減少排斥反應的產生!」顧徽的主治醫生是這樣告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