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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你喜歡紅燒還是清蒸？」

    夏母不耐煩：「紅燒。」

    五分鐘之後，季音音又大喊大叫：「媽！」

    夏母猛地站起身來：「又怎麼了？」

    「排骨您要老一點，還是嫩一點？」

    「嫩一點！」

    之後的十分鐘，季音音和夏母你來我往，兩人齊心協力將一頓飯做成了。夏正浩夾在兩人中間，看著不恥下問的媳婦和傲嬌生氣的母親鬥嘴，為兩人這莫名的和諧笑彎了腰。

    飯做好了，季音音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她衝著客廳的夏母喊道：「媽，吃飯了。」

    夏母摸摸臉頰，家裡冷清慣了，季音音這一聲響亮又熱情的媽叫得她格外不適，她邁著小步子走到飯廳，眯眼看了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撞了撞夏正浩胳膊：「叫你爸下來吃飯。」

    夏正浩和季音音相視一笑，季音音遞給夏母筷子：「媽，你先嘗嘗，好吃嗎？」

    夏母拉不下臉，但看著那麼香的菜又直咽口水，她坐下來說：「等你爸下樓來再說。」

    季音音「哦」了一聲，她轉身過去看湯好了沒，沒看見背後的夏母提溜了邊角的菜塞進了嘴裡。

    夏父下來了，他看著一大桌子的菜很是滿意，季音音將湯端了上來，看著夏母仍然板著臉坐在那邊，但嘴角的油氣可瞞不過她的眼睛。

    季音音笑了笑，他們在鍋碗碟筷的碰撞聲中開動了。

    -

    回到夏家小院，季音音和夏正浩也開啟了日常鬥嘴模式。

    一到飯店，季音音又癱在沙發上，她用腳掌推推夏正浩：「做飯去。」

    夏正浩看著手機：「五分鐘。」

    季音音搖頭晃腦：「哎，這善變的男人啊，當初是誰說的什麼做飯啊。」

    夏正浩轉身打住：「停停停，我去我去。」

    他一邊跑著還一邊說：「我去。」季音音愣了半天，趕到廚房揪著夏正浩的耳朵：「你剛說什麼？」

    夏正浩啊啊啊地逃開：「我說，我給你做好吃的。」

    季音音打開冰箱命令道：「我要吃這個，這個，這個。」

    夏正浩作揖：「好的，小夏子已知悉！」

    說著就把季音音推出了廚房：「這裡油煙大，你快回屋吧。」

    但有時候兩人偶爾也會上演溫情版。

    比如夏正浩每天都會去接季音音下班，下了班之後，他們就手牽著手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那個賣雞蛋的大爺已經記住了季音音，連平日裡路過的大媽也會給路過的季音音打聲招呼。

    季音音時常會在胡同的路口駐足，看著燕子整齊飛過枯樹枝的畫面，一轉眼入了冬，胡同也披上了一層靜謐寒冷的光芒，她和夏正浩在屋裡煮東西時就成了一大樂事。

    她喜歡去沿街的商鋪里買東西，這天下午，夏正浩忙得不可開交，她獨自買回來一口鍋、二手英雄牌打字機，還有一隻沒有人要得音響，等夏正浩回來，她將東西齊齊擺放在夏正浩面前。

    「你買這些沒用的東西幹嘛？我們又不是沒有錢？」外面冷風颳過，夏正浩趕緊鑽進溫暖的小屋裡，看著季音音淘回來的東西哭笑不得。

    季音音一一指著：「這個鍋我們可以煮火鍋用，這個打字機是為了延續我放棄已久的寫作事業，那個二手音響負責我們睡覺放音樂用。」

    夏正浩勾了勾她的鼻子：「好，那我的大作家，請問我們先干哪件事？吃飯還是睡覺？」

    季音音從夏正浩的懷裡逃開：「我覺得我還是先試著寫寫東西，您在一邊看著如何？」

    夏正浩湊過去從背後抱住她：「那好，那我先去做飯了，你繼續你破滅了的寫作夢吧。」

    季音音轉身敲了敲夏正浩的腦袋：「我覺得還差了一點什麼。」

    夏正浩疑惑，問道：「少了什麼？」季音音從夏正浩身邊跑開，她刺溜跑到了前方便利店，帶回了一瓶燒酒，遞給了夏正浩。

    韓宇從便利店追來出來，一直追到夏家後院，面紅耳赤地說：「浩哥，嫂子、嫂子她偷拿酒喝。」

    季音音轉身不服：「明明我把錢給你轉過去了，你不信看看。」

    「沒用，你明明拿了就跑的。」

    夏正浩在一旁哈哈大笑，他指著不害羞的季音音說：「你還真是肥水不留外人田啊。」

    天空中飄起了零星的雪花，夏正浩高興，對韓宇說：「今天我們關門休息，你也來家裡吃飯吧。」

    韓宇這才不跟季音音鬥了，若不是季音音他還得賣苦力。

    季音音陪夏正浩去廚房做飯，她不怎麼會切菜，就在夏正浩身邊打下手，窗外的雪飄散在紅色的屋檐上，咚咚咚剁菜板的聲音讓她心安。

    「浩仔，你說沒有了你我估計會餓死吧。」

    說著她用手揪了一口夏正浩切得肉片偷偷地塞進了嘴裡，夏正浩說：「讓你做飯，估計我就得餓死。」

    季音音在一邊也使不上什麼勁，看著夏正浩忙碌，她就會屋收拾桌子去了，和韓宇兩人在屋裡大眼瞪小眼。

    韓宇很是佩服季音音，他沖屋外瞅了瞅，對夏正浩親自去做飯表示驚訝，以前夏正浩可是餓了吃泡麵的人，他難以置信地問季音音：「嫂子，你是怎麼把我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