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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3:35:00 作者: 化蝶飛滄舟
那些聲音被甩在身後,封蜜已然下車。
☆、第420章 她的身世
G大百年歷史博物館站,白展辰隨著到站學生下車,耳邊女生嘰嘰喳喳小聲議論的花痴聲傳至耳邊,讓他只覺煩之又煩,特別是一轉眼,他尾隨的那道身影居然不見了!
藍眸一緊,白展辰的視線從前方蹦蹦跳跳的大一男女生頭皮上一一掃過,均未掃到那一道熟悉的倩影。
躊躇慌亂間,一道清麗的聲音已然響起在身後,夾雜著七分戲謔,三分疏離。
「你是在找我麼?」
「不過,跟了我好幾天了,你不累麼?」
驚愕間,白展辰倉皇轉身,身後,封蜜笑盈盈的睨著他,翹起的嘴角,有著少女最調皮的弧度。
聯想到封蜜話語裡深意,饒是白展辰裝出幾分鎮定,依然有些許狼狽,「蜜蜜,我不是,我……」
他的解釋既蒼白又無力,特別是封蜜那蔥白指尖隨意的指了指右手邊百米處,白展辰才真真是尷尬至極。
「不要告訴我,那邊停著的那輛寶馬X6不是你的車?」
那翹首以盼的黑衣人並非他的下屬?
實則,早在那天在尚世賭場碰見白展辰,她就有幾分懷疑,直至後來每次出門抑或是偶爾在陽台上總能看到老牆樹影下的車身,而今天她原先也不曾察覺他在跟著她,直到聽見那一群女生的議論聲,她留了幾分心眼,沒想著居然真是他。
破天荒的在白展辰面上見到如斯尷尬的神情,封蜜驀然收了笑容,仰頭直視著後者的藍眸嚴肅道:「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
G大對面,咖啡館,舊日時光。
早春四月,十點的陽光暖暖直射,從落地玻璃窗面傾瀉而下,像是一片被倒影在透明湖面上的金黃,交織著白的銀的燦芒。
她的視線往下,是咖啡桌木質桌面上那被刻印的復古鐘錶錶帶,是那一圈一圈的年輪,刻畫著時光與青春的一去不復返。
就如同,咖啡館門前那一座小型噴泉,噴泉池邊那三四隻撲棱著雪白翅膀的白鴿,因為路人的驚嚇,撲著翅膀飛遠了。
封蜜給霍行衍去了個簡訊,抬眸,侍應生已然將咖啡送了上來,說了聲「請慢用----」便靜靜退下了。
封蜜點點頭,目光直視著對面同樣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白展辰,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瞳孔里倒映著彼此的面容。
封蜜瞳孔底白展辰那純正義大利男人堅毅極具荷爾蒙氣息的男人面孔,那修剪整齊的寸頭早已長出一截黑髮,他的臉上,似乎有幾分激動隱忍;而白展辰的瞳孔里,封蜜那張與他有五分相似的混血兒面孔,與白書瑤有七分相似的中國女人柔媚的面容,她的面上,只余沉靜。
咖啡濃郁的香氣混合著奶味飄散在鼻尖,氤氳的白色蒸汽里,是封蜜一張一合的唇瓣,輕飄飄的說出足以驚破空氣的話語。
「我知道,你是我的親人!」這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
而她開口的第二句話是,「想必你應該也清楚,我並沒有任何認回我的親人的想法,也許,你想告訴我我的親生父親是誰,然而,我並沒有任何興趣!」
的確,她早就知道她跟白展辰有血緣關係,她早就知道,但,她如今的生活風平浪靜,封蜜並不想有任何能打破她生活的事發生。
「蜜蜜----」
或許白展辰一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幕,然而他還是有些心痛,那墨藍色的藍眸灼灼的盯著後者,他的眼底儘是痛楚,「……蜜蜜,我是你的哥哥。」
「……」儘管有幾分詫異,封蜜依然選擇了沉默。
哥哥?這個答案在她的意料之中。
「蜜蜜,」白展辰許是想喚起她對親情的渴望,他那般難過的看著他,一句句述說著,「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們,怪我們沒有早點找到你……可是蜜蜜,當年父親根本不知道母親有生下你,特別是那段時間,家族動盪,父親不得不趕回義大利……等到父親想回中國找母親,母親卻不見了……這些年,為了尋找母親跟你,父親他……」
白展辰想到那個日漸老去的男人,一輩子終身不娶,結果得到的卻是心愛女人已經死亡多年的消息,這世界上最悲痛的事或許也不過如此。
眸露詫異,雖然白展辰的語言很零碎,但封蜜依然從這零星言語中拼接成了一副又一副故事畫面,黛眉微蹙,封蜜緊皺著眉心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通過白展辰的講述,封蜜知道了她的身世,白展辰是她的龍鳳胎哥哥。
雖然封蜜很難相信白展辰居然與她同年,畢竟從他所做的那一系列的事件而言,誰都不能相信他居然還是個未滿20歲的少年,封蜜歸咎於義大利風氣開放跟白展辰的早熟。
而他,則是savoia家族的大少爺,也是savoia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而她的父親,則是savoia家族的榮譽族長,艾蒙。
封蜜並未聽聞過savoia家族的事跡,不僅僅是以封家在B市作為八大家族之一,並未能涉及到那個層面,更是因為義大利遠遠不再他們的掌控範圍內,是以知之甚少。
然而當封蜜某天知道savoia家族真正的實權包括它在義大利的威望時,那已經是很久以後。
白展辰給封蜜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而且這個故事追溯的年月,可以追究到二十年以前----
彼時,他們的父親艾蒙,還是savoia家族族長的第九子,也是最為寵愛的小兒子,而在艾蒙之上,則有四個姐姐跟四個哥哥。
彼時離艾蒙父親退位還有五年,然而savoia家族的內鬥已然趨於白熱化,各種陰謀陽謀連番在家族內上演,而艾蒙起碼被刺殺過四十次,其中好幾次險些送了性命。
原本,艾蒙並無意爭繼承人之位,然而因為父親的喜愛,導致他的兄弟姐妹叔伯決心致他於死地。
艾蒙無法,只能尋求盟友,而在那次來中國的路上,他被下屬暗算,險些喪命於他鄉。
也許是天意讓他命不該絕,艾蒙中了四槍,被砍了十幾刀,等他有意識甦醒時,便發現他躺在一張床上,而一個女人,正在悉心照料他。
這個女人,便是救下了艾蒙的白書瑤,化名為柳瑤。
艾蒙傷勢頗重,好在沒有傷及根本,那四槍都在腿上及胳膊上,最重的那一槍距離心臟也不過厘米之差。
白書瑤原本是為散心才租下了那棟老屋一個月,而為了方便照顧艾蒙,她又多租了三個月。
原本,艾蒙對白書瑤存有防備之心,但三個月的朝夕相處,哪怕是鋼鐵,也總能被軟化成水。
許是年少情懷總是詩,在那棟古舊的老屋裡,艾蒙與白書瑤互生了情愫,而後,他們就這樣相愛了。
這世間林林總總的愛情,大抵都抵不過一個『情』字,有情飲水飽,說的便是如此。
就如同初戀,它突如其來的來,像洶湧澎湃的潮水那般狂涌而來,它讓你找不到方向,可又讓你為其甘之如飴。愛上一個人,就好比每天揣著一隻兔子,你激動又害怕,好像一顆心永遠無處安放,總是懸在空中,上下不得,偏生,它如蠱如毒般,讓你著迷後便就此上癮,再難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