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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3:35:00 作者: 化蝶飛滄舟
「去哪----」前座,出租司機狐疑的看向身後那一身名牌卻坐出租的男人,滿臉鄙視。在他看來,霍如風這一身名牌長得如同小白臉般而看上去像縱慾過度的人,很顯然就是被女人包養的小白臉,是以他的口氣很不耐煩。「去哪兒……」霍如風的眸光閃爍著,音樂鈴聲那美妙的聲音在霍如風看來就像惡魔的催魂咒。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不耐煩的回頭看他,「問你哪!?」霍如風像是忽然回過神來,衝著司機猙獰著說道:「閉嘴!趕緊給我停車,馬上停車----」「吱----」的一聲剎車聲劃破寂靜,霍如風推門而出的同時伴隨著出租司機的怒罵聲,「小白臉,下次別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計程車揚長而去,鑽入那滾滾車流里。鈴聲頓止,像是黑夜被劃破的聲音。然而霍如風剛鬆了口氣的同時,那如魔鬼般催魂的聲音又跟著響起。
☆、第365章 處理霍如風
「干、乾爹……」霍如風雖然害怕到雙腿顫抖,但依然不忘表忠心,「乾爹您在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我」
「噓----」藤原一郎忽然噓聲道。?
眉微蹙,霍行衍快撤掉監聽器,清瞳卻霍然沉了下去。
監聽與反監聽,霍行衍並不奇怪,只是他從未想到藤原一郎的警覺性居然如此之強。
耳廓里有一絲細微電流的波動,藤原一郎豐厚的唇微翹,反射著精光的眼鏡片底閃過一絲陰鷙興味,有意思,實在有意思。
「乾爹?」霍如風即使察覺到不對,也不敢隨意多問。
「沒事!」藤原一郎掩下所有情緒,轉入正題道:「這次的行動失敗,十萬箱貨物的虧損,你該如何跟我交代!」解開領口下的兩顆紐扣,藤原一郎扯鬆了領帶,隨意丟在沙上。
渾身一震,猶如糠篩一般,霍如風著急道:「乾爹,請您務必再給我一次機會!」
a市夾雜著雪沫星子的夜風一吹,霍如風適才飲酒生的那些醉意,頃刻間蕩然無存。
雪風颳動著他的臉頰,如刀割般的寒冷讓霍如風懼怕之下居然用了日語作答。
「瞧你----」藤原一郎慢條斯理的摘下眼鏡,拿在手中把玩,再抬眸時,那眼鏡片摘下後的雙眼,居然有一絲不正常的詭綠。
「如風啊,從你認我的那天起到現在,也有好些年了吧。我待你如何,你不會不知道吧?」
雙腳陡然並立,霍如風肅然回答,「是,乾爹的恩情如風不敢忘!」
若是有人從這裡經過,看到這般的霍如風,必然會用異樣的眼光目視一番,最後加一句『神經病』,包括若是霍行衍在內的霍家人看到這般的霍如風,都不敢認。
「那就好!」藤原一郎自然不會將他手機被監聽的事告知霍如風,相反他卻很期待看到事態的展,於他而言,霍如風不過是一顆棋子,而看到棋子攪動風雲,才是他樂見的場面。
門外有呼吸聲,藤原一郎的目光下移,只看到房門口底下fèng隙處那鞋影一晃而過的身影,眼中詭色的綠頓時更深。他的五識本來就比正常人靈敏,再加上這些年為了保養練過許多歪門功夫,與山口組的密切關係讓他為所欲為,吃了許多藥物早已與平常人體質不同。
「如果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你會抓住麼?」沒有刻意避諱門外之人,藤原一郎循循善誘,那語氣讓人難以分辨真假。
「干、乾爹,您說的,是、是真的!?」仿佛從死刑突判了緩刑,霍如風難以置信。
「你說呢?」
「謝謝、謝謝乾爹!」霍如風幾乎像是瞬間活過來一般,更在心裡下決心一定要辦好乾爹這次的任務。
「任務過兩天讓島琦通知你----」
「好好辦,別讓我再失望!」
掛斷電話,霍如風依然如同做夢一般,那感覺就像一個得知自己死期的死刑犯明白自己不用死了那般。
他從沒想過藤原一郎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往常若是任務失敗,那必然會得到極其悲慘的下場,每個跟過藤原一郎的人都不例外。
他親眼見過藤原一郎一個手下因為辦事不利而被藤原一郎懲罰,霍如風見到那被懲罰的屬下時,那人渾身上下已然沒有一塊好肉,右手的指骨還斷了兩截。
後來聽說,那人當時被藤原一郎吩咐斷了兩截指骨,而後被丟到了山口組堂客的夜總會,專門接待有一些特殊癖好的貴婦,在那裡面呆了一個月。
霍如風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可怕,應該說完全不敢想。
藤原一郎於霍如風而言,是一個又敬又畏的存在。
在霍如風沒被召回霍家之前,他就如同天底下所有叛逆期的少年般,做盡了一切壞事,因為出身對這個世界存在太多敵意。
而藤原一郎就是那時出現,如同一個引子,將霍如風內心的邪惡不忿都播種開來漸漸長成大樹,他給了他巨大的誘惑,就如同人人即好奇又畏懼的罌粟花一般,一方面你抵抗不了它的美,而另一方面,它會將你帶至毀滅。
霍如風不恨藤原一郎,相反他只痛恨霍行衍,痛恨霍家,更恨他的母親。
如果不是他的母親出身低賤,那麼他也就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如果不是霍行衍步步相逼,如果不是有他的存在,那麼就不會看不到他霍如風;如果不是霍家人只看得到霍行衍,看不到他霍如風的努力,如果不是他們欺人太甚,他何至於如此。
我們常說,人是一種自私的動物,他只是比動物高級,有思想有靈魂會說話有野心,但從本質上而言,都不過是一種高級動物。
他常常不會思索他回報了對方什麼,他只會計算對方欠了他什麼,他應該得到什麼,而霍如風,恰恰就是這種高級動物的一種,自私且頑固。
解掉剩下兩顆紐扣,隨著皮帶扣被解開的聲音,藤原一郎任由襯衫西裝褲掉落在地,赤身走入與這處書房直通向旁邊的房間浴室內。
浴室內,霧氣氤氳繚繞,大的出奇的按摩浴缸內早已放好了熱水,溫度顯示中溫,恰恰好。
鵝卵石鋪就的地面剛好能舒筋活血,一個嬌小豐滿的小女傭雙膝跪在浴缸前,垂順的姿勢表示了百分百的降服,兩側的松卷馬尾辮柔柔而下,女傭小手緊握,又害羞又緊張。
「主人……」刻意的柔媚嗓音能讓人血脈噴張。
藤原一郎嗅著空氣中中糙藥的氣息,面部表情柔和了幾分,「下去吧,我這不需要你伺候。」
隨手拿過浴缸旁的紅酒杯,藤原一郎給自己倒了杯酒,看也不看那小女傭,兀自踏入按摩浴缸里。
小女傭不敢反駁,用日語說了聲『是』,便半跪著恭恭敬敬退下。
將身軀泡在按摩浴缸里,藤原一郎享受的抿了口紅酒,便閉眼一動不動的躺在浴缸里,任由藥味吸收入他的身體裡。
直到手機聲響,藤原一郎才開了免提。